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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眉间的那道金纹是什么啊?”
翌日,叶渊和赵政二人并肩走在都城的街道上,向着赵王宫的方向走去。
叶渊眉头一扬,淡淡说道:“想学呀?可惜呀,这个可教不了你。”
“我这个乃是内功修为的一种体现,名为大黄庭!”
大黄庭,出自雪中悍刀行世界中的一种高深道功,修成大黄庭关,自身气机能与天地共鸣。
但大黄庭关是雪中世界内,道家最晦涩最耗时的,想要修成出关是难上加难。
在那个雪中世界里,武当一脉就有不少辈分极高的百岁老道在修炼大黄庭,却钻在牛角尖出不来了。
在近一甲子以来,道家唯一修成大黄庭关的只有那位武当掌教,两指断沧澜的王重楼了。
“此功法乃是为师从老子所传的道家经典《黄庭经》内自悟而出。”
“厉害吧?”
赵政瞪大了眼睛,从书籍中自悟内功功法?
这是何等天姿啊!
这一刻,未来的千古一帝满脸的尊崇。
而这一波,叶渊直接装在了天上!
“师父师父,那这门大黄庭,为啥我学不了啊?”
“简单,闭关三十载小成,六十载大成,九十年才可登临绝顶!”
赵政小脸一垮,有些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
叶渊见状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门大黄庭,是自身金手指抽奖直接抽出来的,而且直接就是大圆满之境界入体。
这你让叶渊有啥办法?
从叶渊来到这个世界,十九年整,靠着金手指系统抽奖,也才抽了不过五次。
不依靠什么签到、改变命运、装逼惊叹啥的,就是依靠系统本身的探寻功能,查找万界锚点。
找到了,就能抽奖!
找不到,就啥用没有!
没有传说中的系统随身储物空间,也没有什么自身状态显示,更没有人工客服小姐姐!
这个系统,简陋的很,而且还很有原则!
叶渊依稀记得在他三岁那年,系统觉醒的第一句话是:“检测当前时空为末法前期之中武世界,系统执行万界抽取功能时,所获取奖励将不超过本世界上限!”
就这一声,从那以后,叶渊就再也没有听过系统出声了。
包括在查找到世界,抽取奖励时,也是直接自己灌输自己体内,这事…就很懵!
最多也就是在获得完奖励后,脑子里给个文字说明……
有些时候,叶渊甚至都能忘掉自己还有个系统。
毕竟,谁家系统两三年不吱声的?
叶渊脑子里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这个破系统,然后将跟在身旁的小赵政抱了起来,全然不顾赵政的抗拒。
没办法,把小孩子抱在怀里的感觉是真舒坦啊!
“政儿,我的内功反正你是学不了了,而且我们道家天宗的内功讲究体悟天地自然,大概也不适合你。”
“先练剑术,而且这个我也老牛了!”
赵政在叶渊怀抱中挣扎半晌,见无果后也就放弃了挣扎,认命了似的把头埋了起来。
一声闷闷的哦传出,这是未来的大帝最后的尊严。
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我!
叶渊见状一笑,也不在乎,脑子里的想法转悠了两圈后,继续开口说着:
“自我年幼握剑之时,我便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我会是那剑道魁首,江湖中的天下第一!”
这话一出,瞬间有无形的气势笼罩了赵政的全身,一身鸡皮疙瘩猛然浮现,也使得赵政把埋起来的脑袋抬了起来。
叶渊看着赵政满是星星的目光也十分满意。
像这种装逼的话,他脑子里可是有一堆呢!
在下秦时逼王,敢赐教!
“习剑之后,也未曾对不起我那冥冥中的感觉,五岁时,我借得师兄赤松子,持道家名剑雪霁锋芒毕露,借助名剑的锋利,将剑法和招式发挥到极致,但也只是以精妙招式和刚猛剑气伤人。”
“八岁,我与道家一弟子寻了一柄柔软如绢,灵活如鞭的软剑。十二岁前持此剑问剑天人二宗,以柔克刚,灵活对敌,剑法神出鬼没,无人可挡。”
“十三岁时我找到铸剑师兄铸造了一把无刃无锋的重剑,且使用的都是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等平淡无奇的简单剑术基础,但却比变幻奇妙的剑招威势更大。
不论对手的招数如何巧妙,只需径直挥出一剑,但教劲力胜过对方,便能“一力破十会”。这时候,我已经开始脱离招式,不过还停滞在斗内功和斗力量的层次。”
“十六岁时我雕刻了一把很普通的木剑,剑该有的锋利、柔软、硬度全都没了。不再借助外物的任何优势,便可伤人。
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此时我领悟了摘叶飞花的极高境界,无限接近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今年我十九岁,也就在上个月我自身功力已然通玄,剑法也臻入化境!
我自觉吾之剑道已经走到了此界绝顶,无剑无招,却胜过有剑有招。
此时空手随意出招,便胜过世间任何一切精妙剑招剑法。
在与我那老师,你师祖对剑后,三拜而出,入世已然无敌!”
独孤求败嘛,系统第一次抽奖,抽到了这位剑道宗师的一生剑理。
此时不装,何时装?
毕竟在这个人人都是逼王的世界,谁要是没点逼格,都没人爱搭理你!
叶渊强忍着没去看怀中赵政崇拜的眼神,这个时候可不能破功,否则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也就破坏了。
单单从装之道来讲,叶渊心得多的很,他有信心与这秦时中的各路逼王一战!
“师父,那我能练成您的这种境界吗?”
叶渊咂咂嘴,然后轻微摇摇头说道:
“难!我这是天赋异禀,这世间又有何人能与我一般?”
叶渊说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政儿,这个世界的武力分为三流、二流、一流,随后打通奇经八脉可成宗师,再向上便为世间绝顶——天人合一之境!”
“但在大势洪流之中,国家的大军铁骑之下,所谓天人合一的绝顶,又有什么用呢?”
说道这里,叶渊一叹。
七国纷争之中,在注定一统天下的秦国大军下,死了多少高手?
秦时,从开始便是一场悲剧……
赵政闻言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个人的武力再强,有时候也护不住自己。”
“不过,师父,那您呢?您这么厉害,一次能打多少人啊?”
赵政语气一转,颇为好奇的向叶渊询问道。
“我?不知道,我又没试过!”
叶渊翻了个白眼,随即弹了下赵政的脑袋,道:“你刚刚问的这话,我总觉的你小子以后想带人围殴我!”
“啊哦!”
赵政脑袋一缩,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刚刚被弹的地方,说道:“怎么可能!那可是欺师灭祖的事,我才不干呢!
啊,好疼!”
叶渊见状噗呲一声,笑着说道:“疼?我看你昨天被揍的那么惨,也没见你喊疼啊。”
“行了,师父,您不是答应我了不提我挨揍这回事了吗……”
“嗯,不提!”
千古一帝小时候挨揍这种黑历史,只恨没有相机不能拍照啊。
否则必将流传百世啊!
……
赵王宫,花园
叶渊对领路侍从作揖一拜,随后待着赵政向花园中的一处凉亭走去。
“道家天宗叶渊携徒赵政,拜见赵王!”
赵王,赵国之主,史称赵孝成王。
“哈哈,原来是叶渊大师,幸会幸会!”
赵王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卷竹简,一壶清茶,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了两位双手叠放的宦官。
赵王客套一番后,也不待叶渊开口,便疑惑问道:“叶渊大师,据我所知,道家天宗一向避世不出,不知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叶渊淡然一笑,说道:“在下于山中修行多年,不久前修行遇到桎梏,经家师北冥子指点后,便开始入世修行。”
赵王一听,赶紧起身向叶渊一礼,随后说道:“竟不想大师原来是北冥子的高徒,失敬失敬!”
叶渊见状回礼,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但他也没表现出来,随后开口道:
“王上多礼了,在下今日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我这新收的入室徒儿。”
赵政从叶渊身旁向前半步,也对赵王作揖,不失礼节的说道:“嬴子楚之子,赵政,拜见赵王。”
赵王看了赵政一眼后,随口应了一声,他知道这个孩子,是几年前逃走的那个秦国质子的孩子。
平日里他也没怎么在意,但如今叶渊带他前来,确让赵王心中有了一些计较。
赵王将目光从赵政身上挪开,当移到叶渊身上后,便笑着说道:
“不知大师何意?”
叶渊向前一步,将赵政护在身后,再次一礼,说道:
“王上,吾此次前来,主要还是因为这孩子的身份。”
叶渊笑了笑,继续说道:“毕竟是一位质子的孩子,入我道家天宗,也要与王上会晤一声才好。”
赵王笑意不减,但眉目之间确隐隐皱了一丝。
半晌,赵王略有玩味的说道:
“大师乃道家高徒,却不知此子乃是一国公子,此刻秦国质子不在,那他便也算的是一位质子。”
“而若大师收其为徒,日后学成归了秦国,岂不会我六国之间的大敌?”
“大师要知道,秦国的野心可不小啊!”
赵政低头一言不语,叶渊则是微微摇头,淡淡开口道:“王上多虑了,国与国之间的事,我道家天宗是不会插手的,此番收政儿为徒也是他与我道家有缘。”
“而入我道家后天宗后,想要学有所成怕不是要二十年后了。”
“二十年后的政儿,除非修行再无长进之时,否则是不会下山的!”
政儿?看来这个小子在这位天宗高徒的心里,份量很重啊!
赵王不动声色,只是在听完后,颇感兴致的开口:
“哦?”
“赵王岂不知天宗教义?
天地无我,万物忘情,所以……无情。”
“王上不见,入我天宗者,可有弟子入了何方势力?”
赵王点头,这话说的但是没毛病,这么多年来,自道家分为天人二宗后,确实是不见天宗有那位弟子入了朝堂。
赵王沉默片刻,随后说道:“不知大师对这位新入天宗的弟子有何安排!”
叶渊嘴角一动,回道:“王上自可安心,世间之事,我们天宗一向不插手。”
“此番收徒,也只为传承。”
“政儿在赵国,我便会留在赵国教导。而日后若是赵王与秦国方面有新的安排,我也会随之。”
“若是政儿离开赵国后,我便会将他带至天宗山门,开始天宗修行。”
叶渊语气不急不慢,此刻赵王的意思很明显的是同意了叶渊所说之话。
毕竟在这个诸子百家的世界里,各家道义都是极为重要的。
比如墨家,他们那群人只听自家钜子的,便是一国之主的话,若是违背了自家钜子所说的意思,他们也不听!
要不说,道家天宗在各国里,还是很有牌面的。
赵王很满意这个结果,既没得罪道家,也能留下个好印象,而且还能将秦国质子的儿子留下,日后也能与秦国有利益交换。
一举三得!
赵王脑子里想了一番后,依旧说道:“大师安排甚好,不过大师可能保证?”
“王上,吾以道家天宗的名誉向您保证,日后政儿将与我共同入山避世!”
“嗯!既然如此,那这个孩子就教给大师了,虽然这孩子是秦国留与我国质子所生,但是我国与秦国现在来说也是友好之邦,还望大师好好教导!”
“哈哈,也莫要教那秦国日后说寡人不允这孩子的机缘!”
赵王听叶渊以道家天宗的名字立下保证后,也无后顾之忧,直接挥手向叶渊说道:“大师,寡人还有些政务要忙,就不留大师了,大师请便!”
叶渊作揖一礼,回道:“既然如此,吾与徒儿便先行告退!”
赵王起身回礼,目送叶渊二人缓缓离开,随后坐回桌子旁,打开了桌子上的一卷竹简。
上面赫然记录了叶渊自韩入赵三个月期间的众多情况。
“可惜,真是个好命的小子啊!”
赵王又看了一遍竹简上的记载,莫名感慨了一声。
……
“师父,,日后我真的要随您去天宗避世不出吗?”
出了赵王宫,赵政便忍不住一路上心中所想,连忙小声问道。
“想啥呢?还去天宗避世不出?我自己都懒得回去,天天在山上有啥意思啊!”
“啊?那刚刚您可是用道家名字保证了的!”
“对呀,道家天宗的名义,又不是我的名义!”
“额……”
叶渊一脸无所谓的回了句,而这句话除了让赵政心中安定外,也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好像不是啥好人。
“政儿啊,为师也是第一次当老师,没啥经验,你就凑合凑合吧!”
叶渊再一次抱起了面色古怪的赵政,而这一次,赵政也没在抗拒,甚至在心底最深处,有些隐隐喜欢叶渊抱着他。
这让他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这赵国城都内,从他父亲逃离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后,是赵政一直可望而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