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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诡异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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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林布仁许久没有这种的感觉,这尸臭味,竟会令他不适?

    抬头看了眼烈日,直至被刺得受不了,林布仁猛然冲到了更夫的身前,等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这才看清了更夫面目。

    一张如老树般干涸的脸,一双凸得快掉出来的眼瞳,满脸的尸斑,还有,已然僵硬,却始终紧紧握着的铜锣。

    林布仁连退了好几步,更夫的这幅形容再加上尸臭味,显然已经死了很久,甚至让他怀疑,他昨晚杀的,究竟是不是更夫。

    但这铜锣,是一直放在更夫家里的,显然是死后才拿到了手里,而且,刚才还在他们面前敲……

    这事太诡异了!

    林布仁眼睛闪烁,呼吸急剧,沉吟片刻后,转头便走,像是有急事处理,又像是,就算在烈阳之下,他也怕更夫再次动起来……

    “老爷,等等我们!”

    两个家仆脚软,看着林布仁跑了,便也四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

    “不对,那更夫不对劲!”

    见完更夫,阎桑正准备回林布仁家商讨下一步,猛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更夫的话有问题?”

    李希声诧异道,更夫的话严丝合缝,听不出任何问题,她感觉已然知道了真相,现在就差下一步的行动了。

    只要找到相关证据和被掳的孩童,这案就算结了。

    “不是话有问题,而是姿态不对。”

    阎桑沉吟道,“之前他一直低着头,说是见过虎姑婆后,有了阴影,生怕再见到虎头。”

    “但他刚才侃侃而谈,言及虎姑婆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甚至还期待着虎姑婆能救这个吃人的村子,这哪来的畏惧?”

    “你如此说来,倒也确不合常理。”李希声也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又是为何?”

    “害,阎王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敏感了!”

    和尚摇头,“可能人家只是怪癖,又不好意思言明,只能推说是虎姑婆的缘故。”

    “又或者,人家只是睡歪了,不好意思说而已。”

    “不对,不对……”

    阎桑越想越不对,“这两次见面,他只抬过两次头,但现在,我竟是有些回忆不起他长啥样,就像是之前抬头的时候,有某些东西挡住了,让我感觉好像见着了他的面貌,但实际上可一点印象也没有。”

    “走,我们回去!这更夫肯定有问题!”

    ……

    等到阎桑他们回到时,林布仁正好带着家仆离开,见着更夫僵硬的尸身,俱皆傻眼了。

    “有人来过!”

    和尚鼻子动了动,然后跑进屋里见着两滩水迹,闻了闻,苦着脸道,“真臊!”

    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明显并这两滩水迹,也就是说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这里,并留下了这两滩。

    阎桑仔细地观察着更夫的尸身,感觉是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不过,此时却已满布尸斑,瞧这样子,似乎已经死了多日,但就在刚才,他们还在这屋里询问案情,难道说,他们见着的是鬼?

    尸身僵硬,很少人死后还能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但这更夫倒是直挺挺地站起,便像是在夜里巡逻,敲着铜锣唤人注意,仍在做着更夫的工作。

    阎桑想起了之前更夫的话,‘若是这村子有天睡够了,或是他人有能力唤醒了,便让我敲几锣子,权当叫醒这村子,也权当送葬的呐锁,让这下林村的子子孙孙,做个人。’

    ‘这铜锣,是敲给我们听的?’

    ‘这呐锁,是为自己送葬的?’

    莫名地,阎桑感觉内心有些有异样,似乎沉甸甸地有些难受。

    “他死了!”

    李希声叹了口气,“而且,应该已经死了几天。”

    “死了几天?”阎桑惊讶道,“难怪这尸斑和尸身,不过,怎么会……”

    “刚才有鬼魂寄居在他体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更夫的鬼魂。”

    李希声有些不确定,“若不是他的鬼魂,应无法把案情说得如此清楚。”

    更夫死了,然后他的鬼魂又占据了他的尸身,先去龙尾县报了案,然后在刚才又跟我们说了好半天的话?

    这怎么可能!

    “头儿,你没发现?”

    要是能瞒过阎桑,他信,毕竟他也刚修炼没多久,但要瞒过道士和尚便已是极难,更何况,还要瞒过李希声这个大宰?

    “确实没发现。”

    李希声也有些疑惑不解,“应是有高人出手,而且修为不弱于我,更有着我所不知的诡异手段。”

    “这更夫一直低头,想必就是为了防我看到端倪,纵是如此,手段亦是相当了得。”

    这事,竟在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又冒出了个神秘人物,而且修为还不弱于李希声?

    “头儿,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虎姑婆,是人为豢养的?”

    阎桑蓦然醒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连上了。”

    “这个高人,先是把林老太爷化成了虎姑婆,然后又把更夫的鬼魂封里了他的尸身,引我们到下林村查案。”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这高人的目的,应该就是破获这起掳卖孩童案,对于我们来说,是友非敌,当然,更夫是否为他所杀,这点不能确定。”

    “另外,这高人是路过出手,还是处心积虑,与林布仁结怨已久,亦不好说。”

    “但我倾向于是路过出手,若有得他这种修为,结怨的机率不大,而且就算是有仇,他有一百种方法,让林布仁生不如死。”

    李希声点头同意,但声音却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不知是因失察而内疚,还是因被欺骗而不畅,“但这个高人,却是不得不防。”

    “最少修为跟我相仿,甚至在我之上,若是他出手,这下林村只怕是生灵涂炭了。”

    “是。”

    阎桑点头应道,“不过,他应不会出手,如果真要出手,又何必闹出这么多事?但若是我们破不了这案,那可就未必了。”

    “你是说,如果我们破不了案,他就会出手?”和尚终于找到了搭话的机会。

    “十有八九。”阎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