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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栖靠着窗口,失神的看着外面不一样的风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和洪城那荒凉的景象截然不同。
此刻她心头顶着几个大问号,我这是在哪?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食神居吃大餐,意外遇到修士打斗,然后她就带着石全从食神居逃出来,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然后就跳进了洪江。
当时正准备游过去抓住桥墩呢,结果一头撞在了石头上,中间似乎一直浑浑噩噩的,醒来后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还是说我已经死了?”她动了动身体,碰了碰手臂以及额头两处,都没有异样感。
阮栖怀疑,自己真的死了,不然很明显的被那光华擦了一下手臂,以及撞晕了过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肯定会有伤口吧。
她换了个角度摸了摸,还是不痛不痒的。
“我好像真的死了!”
但阮栖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这里什么床榻被子都有,床边还摆着几个药罐以及一个食盒,怎么看都不像别人说的阴曹地府的样子。
阴曹地府应该死气沉沉的才对!
她翻身下床,准备亲自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到了何处。
“啊!”阮栖痛呼,大腿靠近膝盖一侧隐隐作痛,她低头看去,那里竟然绑了几块木板,还缠上了纱布。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屋外一约莫十二岁的女子跑了进来,看着醒来的阮栖,欢喜拉着她的手道:“你可算醒了。”
此时的阮栖一脸茫然,她完全不认识这个女的,很想说一句:你谁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阮栖没有说出来,毕竟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还是安分守己,低调一些好。
最起码,首先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才好有的放矢。
她重新坐回床边,挤出笑容道:“这是何地?我为何会在这?”
那年轻靓丽的女子皱眉看着阮栖,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道:“你真不知道自己在哪?”
“不知道。”阮栖摇头。
“那你为什么在江边出现?”
“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掉进江里?”
“不知道……”阮栖继续摇头,她哪里知道为啥,为啥自己会被波及到?为啥那么巧?为啥自己会撞上石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奇了怪了,你是哪里来的总知道吧,我听师兄说是在洪江边上捡到你呢。”那少女追问个不停,很好奇阮栖的来历。
这次,阮栖没有摇头,而是缓缓说道:“我来自洪城。”
她没有说具体原由,而是在思考洪江下游是什么地方,自己竟然会被好心人捡到。
可惜,她现在的脑子乱糟糟的一团,完全想不起来下游是哪个城,只记得洪江尽头连接着泗水,这里还是洪江,也就是还没有到泗水那么远。
“洪城?好远的地方。”少女愣了片刻,道:“算了,你先吃,我娘说了,如果你醒了,等你吃饱了再说。”
少女推过来一个餐盒,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些清淡的食品,比如绿豆汤,红豆粥这种,还有熬好的红枣羹和燕窝,都是补品。
“慢点吃,别噎着,去找师姐还有娘她们了。”少女拍了拍手,丢下阮栖就蹦跳了出去,心情显然还算不错。
还没来得及问名字呢……阮栖无奈的坐在床边,端起红豆粥就喝,她太虚弱了现在,肠肚空空,急需补充食物。
一直到把几种餐食都吃光,再把餐盒底层的两个荷包蛋也吃了后,她才感觉稍稍好一些,扶着桌子道:“真**晦气,灵石也没了!”
阮栖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就是因为顺走了两块灵石才去了那家酒楼,而就是在这家酒楼遇险,又把灵石丢了不说,还差点没命。
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也会砸死自己的那种运气!
她埋怨了几声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躺回床上。
还是那位少女,身后带着两个人,一位十七八岁左右的黄裙女子,好奇的看着屋子里。另一位则是一个宫装的妇人,虽然年长,但是却没有什么皱纹,面容看上去十分的温和。
所料不差的话,那个黄裙女子和宫装妇人就是少女口中的师姐和娘。
“你醒了,身体可有大碍?”宫装妇人看着阮栖有意无意的瞧了一眼左腿,她轻笑了声道:“你是被方慧还有我那几个弟子在洪江边找到的,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左腿已经骨折了,不过我用了最好的药,应该不会留下病根。”
摸了摸大腿,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痊愈,只有骨头里面还隐隐作痛,阮栖心中祈祷,千万不要留下祸根,要是变成瘸子,那以后可就真没法见人了。
“多谢前辈,只是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这里距离洪城又有多远?”
那黄裙女子听得此话,姣好的面容上闪过浓浓的惊愕,道:“洪城?你是说你是从洪城来的!”
就连那妇人面上也有愕然之色,不过她掩饰的很好,仅仅是一闪而逝,她温和的笑道:“姑娘你确定是来自洪城?”
阮栖面色如常,她看得仔细,捕捉到微妙的面部表情,这两人似乎对自己来自洪城有什么意见,难道前些天洪城出事了?
“是,我叫阮栖,的确来自洪城,莫非贵派和洪城有旧怨?”阮栖试探性的问。
“那就没错了。”宫装妇人上前一步,抓起她的手,声音很轻柔的说:“阮姑娘,你在洪城可有家人?”
阮栖本想抽回手掌,却突然摸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灵石,手指僵硬了两下,道:“没有亲人。”
她在洪城确实没有家人,她幼年是被乞丐养大的,后面那位乞丐意外横死。她就来到了洪城谋生,说亲人没有,熟人倒是有个石全,至于那个奇怪的团伙里的三个头头,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没有就好。”妇人说道。
阮栖皱眉,怎么听这个女人的意思是,洪城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不好的事情?
想来想去,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洪城就算有事,自己也已经逃走了。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一个洪城。
她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来着多久了,这又是什么地方。
“洪城怎么了?我来这里多久了?还请前辈告知……”阮栖说道,她把自己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一通,只是忽略了灵石等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