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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吃我的情根?这不能吃!”晚晚急了。
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即将被别人吃掉的感觉并不好。
紫清清抱了一抱她,说:“只是你没吃过罢了!情根一旦摘下,便不能再续上了,连我也不能。天长日久的留着发霉便不如给我吃了吧。”
晚晚还想说什么,却只见紫清清将她推了一把,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空中飘去,飘得高高的。
“你要干什么?”晚晚大声叫喊。
紫清清道:“送你回去!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到时便收你做我徒儿。”
在水晶屏幕里的确紫清清和晚晚之间的故事也不少。晚晚主动拜师了。不然就凭晚晚自己,她是连修炼的门也入不了的。
晚晚连问起云行归,紫清清回说:“自然将他也送回去了。还有这个满脸雀斑的滚抒人也一起随你们去发哈。”
紫清清说着卷起了一阵黄风,把三个人死死围着,顿时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了。只听见里面晚晚在那里说:“紫清清,你快帮我把记忆抹去,我现在太难受了。虽然没了情根,可是我忘不了这些事,心里照样难受。”
紫清清应了一声“好”。
然后就有一道紫光冲进晚晚三人的脑门里,将而今在月球上一百年的这些记忆尽皆抹得干干净净的了。
原来晚晚的寿命本有一百岁。紫清清将她的人生从小看至死,时间已经早过了一百年。
但是由于月球和发哈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同,等晚晚回到发哈时,这里方过半个时辰。
黄风停,渐渐散去。
晚晚只见云行归躺倒在地,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也倒在这儿。
远处,盒子正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嘴里气喘吁吁的喊着:
“王爷,王爷,刚才我被风刮到好远去了,现在才跑回来!啊!王爷,你怎么躺在地上?”
晚晚也纳闷,去看了一回云行归,抬头朝盒子道:“刚才我和你家王爷被卷到天上去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只眨个眼的功夫就发现风也停了,我们也在地上了。但是你家王爷好像被风吹晕过去了,这个……你家王爷不会怪到我身上来吧?”
“怪你做什么?”盒子一路跑到云行归身边,摇晃着喊:“王爷?王爷?醒醒!”
晚晚一见如此,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邪念。
知道刚才自己一哭,王爷就急起来了,心中不禁冷笑:
这是你自找的,你既然对我有意,那么便免不了被我勾心算计。
我想以后都过上好日子,但我又不是男人,不能去当官,只能依靠你了。王爷,对不起了,从此委屈你一下。
晚晚被摘去了情根,现在便是一个极冷心肠的人。
满脑子只有欲望。
不论是荣华富贵,还是生杀大权,什么都喜欢,都想要。
成了一个父母也能抛,亲友也能弃的人。
再想起六公子时,心里只算计着——通过六公子,她能得到什么好的?
“盒子,你别急。让我来把王爷叫醒。”晚晚摆出一副心疼的小样子,喊道,“王爷,那些大肥鹅又来啦,快跑快跑!”
只见云行归的眼皮略动了一动,却没有醒转。
晚晚又连着喊了三四次。盒子也在旁边喊了五六次。
忽然间,晚晚仿佛明白过来似的,去云行归耳边轻轻的说:“云行归,你快醒吧,那些大肥鹅又回来了!”
盒子见他们俩挨得过近了,只是不好说什么,只能一手把晚晚拉过来。
就在这时,云行归竟然真的醒了。
一睁眼便拉了晚晚的手,立刻翻身起来跑,刚跑了七八步,猛然发现前后左右其实都没有大肥鹅。
他便停下脚步。
忽又发现自己的手和晚晚的手拉在一起。
云行归立马甩开晚晚的手,脸已瞬间红了,问道:“我听见你说那群大肥鹅又来了,在哪儿呢?臭丫头你骗我!”
晚晚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子,到云行归的脸更红了,方噗呲一笑:
“我不骗你,你现在还躺着呢,都把你家盒子给急坏了。”
“他急,关你什么事?你赶鹅也先去赶他旁边的,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他?”
吓得盒子又急起来了,嘴里说了一气胡乱分辩的话。
“云行归,你这是干啥呀?”晚晚捂嘴笑道,“你在吃盒子的醋!”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管你有没有呢,反正我是觉得盒子还是要稍微比你可爱一点的。”晚晚说。
把个云行归给气得愣在那里,双眼像要冒火一般。
……
晚晚心下明白,云行归已经对她自称“我”了,一句句一字字里都再没有“本王”二字,可见是起了情意。
方才,她喊“王爷”,云行归不醒。改喊“云行归”,一下子就醒了。
固然是因为云行归见鹅就犹如老鼠怕猫,但这里面何尝又没有云行归喜欢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叫“王爷”不应。
叫“云行归”便应。
可见得他就是喜欢她这么样个大胆不扭捏的性格。
想是他身边有太多唯唯诺诺或者温婉贤静的姑娘了,猛然遇见她这样一个乡下臭丫头,心里已经新鲜得要了命了。
……
忽然,从那边来了一个人,细看时,原来正是张江。
晚晚边与云行归打闹,边冷冷的瞄了一眼张江。
只见张江在那里喊:“张兼晚,你真是太不要脸了!这才多久,又勾引了一个男人!你就这么缺吗?”
云行归一听,满脸的不高兴,把眉头深皱了。
盒子在这里喊道:“大胆!你乱说些什么混账话!”
张江一手指着晚晚,边走边喊:“哟,你张兼晚真是了不得呀,我只当你这会子只勾引了一个男人,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本事,一下子勾了两个男人替你说话?”
张江常常被他爹逼着看书,他便专看一些不好的禁书,把眼睛给熬坏了。
等张江走得近了时,才看清云行归和盒子身上穿的衣服真是华贵至极,与那天的六公子和李公子两个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
于是知道这两个人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一般,立刻对云行归笑道:“兄弟,你这么尊贵的人怎么能和她混在一起?她可是一个残花败柳啊,你可知道?”
云行归闻言,扭头去看晚晚。
只见晚晚并不看他,只是盯着张江,冷笑道:“‘残花败柳’是你这样用的吗?呵呵,你只知道‘先敬罗衣后敬人’。张江,别太过分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张江被一语说中了他心中所想,立刻恼羞成怒了:“你就是个残花败柳!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都不是清白之身了,你竟然还有脸活着,在下太佩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晚晚顿了顿,缓缓说道:“是你不配给我提鞋。”
云行归对晚晚说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说到此处停下了。
晚晚回头对云行归同样冷笑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因为我从小就被爹爹的亲弟弟给玷污了,还不止一次,可是又怎样?这是我自愿的吗?我当时什么都不懂,连反抗都不懂!不,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张兼晚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但仍然是清白的,我是清清白白的。在这件事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过,是那个人的错。”
而且,也是父母的错。
生下她,却不能照顾她,保护她。等出事了,父母只是懊悔内疚,可是!可是!受到真实伤害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