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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一向是真心待白先生,至此从未对白先生说过半句谎话儿,心中难免自以为白先生也是如此的待她。
今儿听了白先生一篇话,犹如飘在云端,身似梦幻。
“白先生。”司徒起起轻轻喊道。
白捉里立在她对面,脸上竟有波澜,向她细细说道:“我有一个师尊,今已仙逝久矣……”将那些受情受爱,完情完爱之言,与那些修炼之法,四颗星球之说,宇宙之外等等尽都对司徒起起直述了。
外面飘过几场细雪,渐渐的天色昏暗了。无数的大寒风在窗子外面吼叫。
司徒起起认真听了半日,问下许多东西,方知了全部情况。
更多时候,司徒起起都是在惊叹修炼之法的伟大,既有惊叹,便生出羡慕之情,及至无比羡慕,便难免缠着白先生令他教一教她,欲要拜个师。
白捉里只道:“难道你就不生我的气?细细想了,你就不觉得后怕?”
司徒起起低声笑道:“左不过就是跟白先生前面的九个女人一样死了,有什么好怕呢?再者我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就要生白先生的气了?近来我常听仙哥说什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我可算是也懂了这句话了!白先生,你方才在我的眼前好似展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强如别人读了十年的书,只会作诗写文,还不晓得这些东西呢!”
又想了一下,微微迟疑,终是于白先生说:“你也知道,我变成千金小姐后,贴身大丫头里面有一个叫青桔的,她常常说的那些东西也是令我连连叫好,一直在想亏她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好梦来!我们就不行了!现在听你说了后,我才悟了,只怕青桔如果不是滚抒人,便是那地球人罢了!”
白捉里沉默,看着司徒起起自思:
因你并不爱我,大约才毫不生气。
忽听见说起丫头青桔,白捉里便忙忙的要问:“青桔都与你说过什么?请你细细的说给我听。”
司徒起起正要将“火车,自行车,电视,手机,王者荣耀”以及各种别的说给白捉里听,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扣门声,便向外问道:“谁呀?”
外面那人说:“天黑了,奴婢小羽前来点灯。再有我们老爷还说,请两位公子一起去吃晚饭。”
司徒起起也不去开门,只轻轻说了句:“你去吧,对你们老爷说,那是家宴,我们不去,若有什么饭菜拿点到这里来就可以了。”
小羽在外面又问:“灯呢?”
刚问完,只见房里灯火通明,烛光摇曳。小羽便回她们老爷处回话去了。
司徒起起点上几盏灯,在灯下立刻就要跪下拜白捉里为师,想着先拜完了再谈青桔之事。
白捉里看出形景,伸手拦住了,说道:“你还是不信命。”
司徒起起不禁面红耳赤。
只听白捉里又说:“你现在拜我为师,日后可是要用徒儿的身份出嫁于我?不行,不行。你放心,你若想学,我自然教你,不用拜什么师。你欠我一条救命之恩,想你凡胎肉体,遇见危险了难以保我,这个恩自然是无法偿还。我便将你教会,以后方有机会保护我,如此,两不相欠甚好。”
于是司徒起起欢天喜地,即刻就要开始学。
想那三个女人一台戏,然后再想想那皇宫里面妃嫔真多,还有各色丫头,她如果一步不慎,牵连司徒府怎行?
只待现在学个手艺儿,学会了,将来好保护自己和子孙,以及司徒府里的人。
何况白先生因她至此,她必得护他一世周全。
白捉里便道:“欲修此法,得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还早,只是冬天了黑得快,天时是有的!地利的话,我看现在这个地方就很好!更不用说那人和了,白先生是世间第二,且愿意教,我又愿意学!都好,都好!白先生快告诉我,第一步可怎么做呢?”
司徒起起猴急得很。
白捉里望她一笑,笑了半日,竟只说了个:“我媳妇真可爱。”
羞得司徒起起瞬间转过身去,道:“你别乱说呀,我又没有嫁给你,你怎么现在就喊起媳妇来了?”
白捉里笑吟吟道:“天时,地利,人和。此三者,如今不巧,竟都没有。”
其实哪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一说,白捉里便是想弄个法儿使她心悦自己。
“我不要单相思!”白捉里心中笑道。
司徒起起又问之,再三再四的想问明白天时地利人和是什么,奈何白捉里静静的不答,偏要高冷。
司徒起起努力问了半天,无法子,只得对外面正扣门说“送饭菜来了”的几个丫头大声叫道:
“不吃!”
外面的几个丫头便好言相劝,杂声道:“人不吃饭怎么能行呢?两位公子可是吵嘴了?但只再怎么吵,也该吃些饭才是,万万不可为赌气饿了肚子……”
白捉里便在房里轻轻的对司徒起起笑上一句:“你生得好皮囊。”
司徒起起忽想到自从自己女扮男装后,惹出了这些丫头们多少情思,便不怎么自在了。
前不久白捉里也说过“不吃”,那些丫头们竟直接乐得偷懒,转身便走了。
但今天这个“不吃”是司徒起起说的,丫头们便非要劝。
一来,她们关心六公子的身体,本来便瘦得什么似的!
二来,借送饭的机会,又可以再狠狠的看上六公子两眼!
于是偏不走,竟一直在门外苦劝。
司徒起起无法了,只能打开门,让这些小姑娘们把饭菜搁下,又受了一片她们热烈的目光,才算是了事了。
丫头们听六公子说“我们自己吃,不用服侍”的话,心里大为痛惜,念念不舍的狠瞧一通,才慢慢、慢慢的退出房去了。
只见桌子上几盘子菜色还一般,唯有米饭是上好的米煮出来的一盆干饭,白花花的晶莹剔透,热气直上,香气四溢!馋的司徒起起嘴里直涌水,吞都吞不完。
她是受过饥荒的人,那些年吃的饭几乎寻不到米粒,尽是米汤。
微微一点子米,要均匀的分给六个孩子,和张麻子。
所以她很节俭,对米饭还另有一种深情,是菜不能及的。
但今天仙哥把砒霜下在了知府大人等各位主子常吃的那口井中。
她和白捉里身份尊贵,被厨房里的人也用这口井水做饭。
自然是不敢吃的。
司徒起起便眼巴巴的瞧了那盆米饭半日。
白捉里望着她笑。
而在仙哥这边的家宴上,集结了十二个姨娘,二十几个女孩儿,知府大人挑了赵姨娘一起坐在上面,仙哥坐在末尾。
下人们陆续给众位主子倒上烫的暖暖的酒。
姨娘女孩儿们不敢先吃先喝,都笑吟吟的瞧着知府大人。
赵姨娘为知府大人端起酒杯,送到他嘴边,笑道:“请老爷先饮妾身手里这一杯酒,妾身感激不尽。”
知府大人便依言,接过酒杯,且先不喝,而是说道:“今晚我办这场家宴的目的是为了给四女仙哥践行。这不早不晚的说走就走了,只怕将来仙哥在京时想念家里,会怨我这个做爹的都不曾送她一送儿!”
众人大笑。
仙哥起身笑道:“爹这话说的是,若没有今晚这个家宴,我是必怨的。但又有了,得爹如此爱护,小女实在感激欢喜!”
十二位姨娘里只有那几个晓得仙哥和她爹丑事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望着彼此来笑。
那些不晓得的,便开始纷纷赞叹起“父女之情”来,主要还是夸赞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听得眉开眼笑,喜之不尽,即刻说道:“你们操劳家事的都辛苦了,女儿们学针线念字也都辛苦了,我来敬你们一杯。”
说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满场女的都纷纷随着喝下毒酒来。
只有仙哥趁人不注意时,悄悄的倒在几块儿手帕子上。
一杯酒毕。
仙哥再抬头看时,只见赵姨娘最先毒性发作,猛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和鲜血起来。连鼻子、眼睛、耳朵里都落下血来。
紧接着,满场子人一个个都倒下了。仙哥也装作倒地,把脸对着地面不出声的大笑,身子竟然和真正中毒的人那抖动的幅度一模一样。
“光是砒霜,难解我恨!必得再添上这些毒,方使我开心!”仙哥边笑边想。
霎时间,满屋子惨叫连连,杯儿、碗儿、盘子儿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便跑进来了许多下人,丫头们,嬷嬷们,连小厮们也顾不得避嫌了,急忙忙进来查看。
这一看把各个没有中毒的下人都吓得脸色苍白,里面有哭的,有骂的,还有悄悄幸灾乐祸的。
仙哥趁着人口杂乱,从地上先滚去她父亲耳边,说了一句:“万忠,想要解药吗?”
知府大人已不能说话了,只能双手死死的抓住仙哥,蹭了仙哥满脸满身的血。
仙哥便在桌子底下甩了她父亲一个大巴掌,且狠狠一脚朝知府大人的命根踢去,这方按住乱颤乱抖的父亲,板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笑道:
“我觉得真爽!”
“万忠,你终于死于我手!”
“对了,这种毒药是不能解的!”
仙哥笑毕,见手边有一壶倒了的酒,又悄悄的捡过来。
在桌子底下猛灌她父亲万忠。
渐渐的,毒酒从知府大人的嘴边流出……万忠已在仙哥眼里狼狈不堪的死掉了。
他的手一直捂着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