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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韩超能不吃醋吗,特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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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件比基尼, 陈玉凤给顶着熊猫眼的狗男人当场气哭了。

    还揪着衣服问他,是不是跑夜总会抢比基尼去了。

    还问他:“哥,你老让我穿那些不正经的女人穿的衣服干嘛, 你要喜欢,去找她们不就完了,干嘛老拿我开玩笑呀, 你还被人打成这样?”

    一看事情闹大了, 韩超只好找出购物小票, 以证明这衣服是在王府井百货买的。

    气悻悻的,他说:“凤儿,这个是叫比基尼, 但它也叫泳衣, 它就是一件游泳时穿的衣服, 你要去过北戴河就会知道,就罗司令和马司令下水的时候, 也只会穿一条泳裤, 不是说衣服不正经, 而是不正经的人把它穿不正经了,明白吗?”

    陈玉凤瞪男人一眼:“那你也该买条长点的,这大腿都在外面呀。”

    韩超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 他拥有非常好的审美。

    但那个世界妻子没去过,他们虽青梅竹马,可永远都没有共同语言。

    泳衣是真的很好看, 她喜欢游泳, 他于是买来, 想带她去玩,仅此而已。

    可把妻子给气哭了, 他除了难过,还觉得沮丧,特别沮丧。

    “长到哪儿。”韩超垂着脑袋,一副丧气样儿。

    “至少也要到膝盖嘛。”陈玉凤说。

    韩超点点头说:“咱不穿了,睡吧。”到膝盖,那得多丑?

    男人把泳衣叠整齐,放到了床头柜上,躺倒在了床上。

    陈玉凤伸手要去关灯,望着那件正红色的泳衣,却蓦然想起一件事,话说,书里曾用调侃的语气提过,说她保守到啥程度,有年十一总军区故意为难军分区,要求军嫂们在十一的汇报演出上出个节目,上台表演。

    当时被点名,要求汇报演出的人是齐彩铃。

    而她则给领导们在舞台上展示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时装修。

    最后一件,她压轴登场上,展示的正是一件极为漂亮的泳衣。

    当时的‘陈玉凤’和保守派的军嫂们听说这件事后,给齐彩铃翻足了白眼不说,还嚼了她好久的舌根。

    因为韩超表示了一下对齐彩铃的赞许,有好长一段时间,那个‘陈玉凤’甚至不允许韩□□自己。

    不过齐彩铃的时装秀在台上的反响极为热烈,总军区的领导们却都在夸齐彩铃,说她才是新时代的模范军嫂。

    齐彩铃也因此,一举扬名正个总军区,成了能代表全军的模范军嫂。

    陈玉凤知道自己土,没文化,见识少,也一直在批判书里那个自己。

    从另一个观点看事情了,会不会是她错了?

    狗男人依旧垂头丧气,躺在床上,正在望着天花板发呆,从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儿憋了半天,摇了摇他的手臂:“你不要生气嘛,要不我现在穿给你看?”

    男人一个鲤鱼打挺,肿成熊猫的眼睛发红:“真心的?”

    陈玉凤想了想,说:“我先穿上自己瞧瞧,好看再给你看。”自卑,还害羞嘛。

    “给你五分钟时间,快点。”韩超搓搓脸,跃门而出。

    那种快乐的心情就好像小时候他出门打完架,月光下回家,经过她家门口时吹声口哨,她就会从门里递出一个果子,或者一牙西瓜,再瞪他一眼时一样快活。

    但是,刚一出门,韩超就碰上事儿了。

    反间处的一帮同事找到家门上,来找他了。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机务处监听对岸空军的信号时,捕获到一条发往红港的消息,消息里面有‘陈老先生’的代号,这证明,目前‘陈老先生’应该是乘专机去红港了。

    那他肯定不日就要来大陆了嘛。

    在和平年代,反间处一直被大家视作是吃闲饭的。

    这回反间任务有如此大的突破,大家高兴的都像过年一样。

    反间处处长白刚看韩超还犹豫着不肯走,以为他是想自己在酒楼悄悄搞窃听,抢功劳,吃独食,命几个下属一起上,连推带搡带抬大腿,大家把韩超给抬走了。

    任务比天大,韩超回头看眼家,一脸抽搐,他媳妇儿在屋子里哼哼呢。

    他被战友们架走了,这叫啥事儿?

    当然,等陈玉凤换好泳装,大晚上的还给自己擦了防晒油,可在屋里哼唧了半天没人理,还以为韩超是出了啥事,三更半夜跑出屋去找人。

    韩超没找着,倒给半夜上厕所的赵方正瞧见。

    月光下其实赵方正并没看得太清楚。

    但还是给那个身姿朦胧的女人吓的一脚塌空,一脚踏进了粪坑。

    这回陈玉凤真生气了,泳衣穿着给俩闺女看过。

    但等韩超再回家,要求她穿泳衣的时候,陈玉凤死活都不肯穿了。

    至于妻子穿上泳装到底啥样子,还是蜜蜜告诉韩超的。

    用蜜蜜悄悄形容给爸爸的话说:“爸爸,我妈妈就像一只红彤彤的大桃子,闻起来香喷喷的,我抱着她都不愿意撒手啦。”

    甜甜也想试着跟爸爸讲一讲,但她没有那么花哨的形容词,就只会傻笑。

    话说,陈方远一直以来,用的都是自己个人的无线电波段,而且他不仅在对岸,在周边的越国、东岛国,以及世界霸主美帝等国都有无线电基站,也有对应的间谍组织,是可以随时联络的。

    但从徐磊宣告不去对岸这天开始,突然之间,陈老先生所有的无线电基站就全部关闭了,虽说从对岸的空军部门窃听到的消息是,他飞到红港了。

    但他啥时候来大陆,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乘坐那一班飞机,这些信息,因为他关闭了无线电基站嘛,韩超反而窃听不到了。

    当然,要忙这件事,韩超也就顾不上带妻子去游泳了。

    至于妻子穿泳衣到底啥样子,大概还得韩超立个功,领导能奖励他到北戴河,或者海南玩一圈儿,他才能知道了。

    而这个暑假,徐磊也认识到了一件事情的真相,确实,林嘉祺被策反了。

    他真心实意邀请对方来大陆定居时她爽快答应了,但隔了几天林嘉祺就在地方法院递交了不必对方出庭的离婚申请,单方面把他给离婚了。

    徐磊倒也没觉得痛苦,反而松了一口气。

    婚姻是责任,他愿意给,但林嘉祺不肯要,他也没办法嘛。

    就此他专心留在大陆,住在育苗班,慢慢找份工作干,于他来说也不错呢。

    转眼就是九月,娃们开学了,陈玉凤也开始读夜大了。

    当然,甫一入学,她就是老师最器重的学生,因为全班只有她能熟练的运用五笔打字法,而这时小霸王学习机的广告才刚刚上线,铺天盖地嘛。

    韩超的反间工作搞得怎么样,陈玉凤并不知道。

    而就在开学这天,于学校门口,陈玉凤遇上个老熟人。

    既是老熟人,没错,还是齐彩铃。

    因为几个娃是吃了饭来的,正好在一起。

    而这四个娃呢,大娃和蜜蜜总喜欢打打闹闹,二娃和甜甜又比较文静,所以是结了两对伴儿,一眼看过去,特和谐的四个崽儿。

    大娃先看到齐彩铃的,立刻顿步,站在原地。

    蜜蜜倒是上前喊了声:“彩铃姨,你好呀,你是来干嘛的呀?”

    “我呀,是来收拾点自己留在军区的东西的,顺道来看看大娃二娃。”齐彩铃说着,越过大娃,却问陈玉凤:“玉凤,你那小军嫂油辣椒目前搞得怎么样?”

    “还不错,能养得了我们全家。”陈玉凤说。

    齐彩铃笑着说:“我马上得去趟红港,那边有个港商,想跟我谈点生意。”

    “港商?李嘉德吗?”陈玉凤下意识问。

    “凤儿,有时候我真拿你没办法,红港特别大,有钱人特别多,李嘉德在红港可不算有钱人,他就一土包工头而已。”齐彩铃耐心解释说:“我认识的港商是通过关系介绍认识的,你不认识他,他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李嘉德只是个小包工头而已,目前应该在广州那边搞包工。

    而齐彩铃认识的,这位做药品的港商,是由张松涛出了国的一位战友引荐,推荐给齐彩铃的。

    人家是个超级有钱人。

    本来齐彩铃并不想放弃军区的大生意的,但是在认识那位港商后,立刻就抛弃军区了。

    因为西式药品和医用器材,在经济飞腾发展的九十年代,其销售额在大陆,会是以爆.炸的方式增长的,跟这种机遇相比,军区那点小生意就是毛毛雨了。

    当时,她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跟对方联络的。

    对方给了她一个任务,看她能不能把自己的先进仪器做进军医院。

    在军医院,齐彩铃正好认识几个熟人,招呼一打,立刻就做进去了。

    现在对方出机票,邀请她去红港谈更大的合作。

    她何乐而不为?

    当然,于军区,于俩娃,她也就彻底放下了。

    “凤儿,我要走了,你好好干吧。”齐彩铃再说。

    陈玉凤听得出来,齐彩铃是确实放下了,她于是诚心说:“挺好的,那你可要抓住发财的机遇,好好干。”

    齐彩铃再笑一下,又说:“港商钱多,人也大方,不过军区可就不一样了,领导毛病多,事非多,钱也赚的少,还有数不尽的麻烦。玉凤,虽然你读书比我厉害,但在人际交往,应酬方面你不如我的,咱俩也算姐妹了,我得给你一句忠告,别人的运气不好抢的,有很多事情也不是知道点先机就能行的,好吗?”

    这话听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因为陈玉凤并没有抢过齐彩铃的先机,一丝一毫都没有。

    但毕竟齐彩铃已经离开军区了,而且也放下俩娃了,陈玉凤就点头:“好。”

    这时校门开了,蜜蜜和大娃已经进校门了,二娃和甜甜却依旧陪在陈玉凤身边,在等她一起走。

    齐彩铃本欲走,又忍不住说:“我越看张朝兵就直觉得可爱,但玉凤,别的事业可不像孩子,是你只要肯讨好,巴结就行的,得要有能力,总之,我会一直观注着你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办不下来,别怕,我是你的姐妹,我不笑话你。”

    齐彩铃的性格没有变过,她从小到大都这样。

    向来觉得自己比陈玉凤更强,更聪明。

    也总会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对方,所以她这样说,陈玉凤听得很习惯。

    可二娃不太高兴,远远看着齐彩铃走了,往陈玉凤身边靠了靠,并说:“阿姨,我觉得你比彩铃阿姨更优秀,更好,真的。”

    至少在对待他和大娃的时候,二娃能感觉到,比齐彩铃更有耐心嘛。

    “赶紧进去报名吧,一会儿把书拿到酒楼,我帮你们包书皮。”陈玉凤说。

    二娃这才跟甜甜俩一起走了。

    陈玉凤明白齐彩铃的心思,她总觉得她是抢了自己的机缘和运气。

    而现在呢,她自己去寻找更好的机缘了,但她觉得陈玉凤在带娃方面或者擅长,但搞事业肯定搞不过自己,所以即使她离开军区了,也会远远看着。

    嘴上说不笑话,其实心里可幸灾乐祸了,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不过陈玉凤既不生气,也不想存心跟齐彩铃比啥。

    有小军嫂牌油辣椒,有甜蜜酒楼,全家钱够花,她有特别满足。

    至于别的更大的事业,就让齐彩铃自己去趁风破浪吧,她,不稀罕。

    当然,这时陈玉凤还不懂啥叫个树欲静而风不止。

    而且就在今天,她就明白为啥齐彩铃要专门来找自己一趟了。

    话说,陈玉凤记得书里提过,说某年十一总军区会要求齐彩铃出个汇报节目。

    而那个节目,会让齐彩铃风光到总军区。

    而就在今天,那件事发生了,而且是发生在她身上。

    这不,报完名,又去商店买了牛皮纸,陈玉凤正准备带着几个娃回家包作业皮,一辆车把她拦停在半路,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马琳,另一个,则是总军区军务处的高处长。

    马琳下了车,直接喊:“玉凤同志。”

    “到!”陈玉凤说。

    几个娃也并排站的整整齐齐,在看风风火火的马大校。

    马大校自打发现自己曾经的爱人是大间谍后,差点心肌梗死掉,但她毕竟也是军区能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所以过了不长一段时间她就缓过来了。

    而且大概是因为放下了心头一块沉负的原因,她气色反而比原来更好了。

    她上前,直冲冲问陈玉凤:“总军区的领导认为咱们军区的军嫂们不够团结,没有凝聚力,对经济也没有宏观认识,你告诉我,当时咱们要筹款拿下肯德基,用了多久?”

    当时要筹款入肯德基的股份,因为只用两万块嘛,陈玉凤记得的,是半天。

    “半天时间。”她说。

    马琳又说:“目前,我的意思是把灌气站,让咱们军分区的军嫂们拿下来做,但是高处长认为我们的营级军嫂们没钱,也没有目光和远见,不会接手灌气站那种项目,你告诉她,我们愿不愿意接手灌气站,有没有那个远见。”

    高处长是个斯文人,说话语气也很温柔,说:“小陈同志,你是韩超爱人吧,不要紧张,有什么你就直说,但我更倾向于,营级军嫂们手头没钱,也掌握不了大项目,像灌气站和加油站那类大型的承租项目就给交给我们总军区,让总军区的军嫂们得点实惠,你代表你们营级军嫂们说句话,随意表达想法就好,我是总军区军务处的高处长,我和你丈夫韩超认识,你不用怕我。”

    马琳立刻回怼说:“高处长,你不直管韩超,也阻碍不了他的升职,就不要拉韩超出来给陈玉凤压力。”

    高处长深吸一口气,负手,回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陈玉凤。

    陈玉凤大概明白点,灌气站和加油站的承租权,本该是军分区的。

    但是总军区也一直盯着它的承租权。

    总军区的军人,职位最次也是大校级别,人家的军嫂当然更有钱,也更有眼光。

    加油站和灌气站那种好资源,人家也想从中拿点红利。

    而马琳呢,则一心想把这种红利匀给军分区的营级军嫂们。

    高处长想拿走承租权,不好直说,就跟马琳说军区的营级军嫂们没有眼光,也没有能力承接那么大的项目。

    马琳向来人狠话不多,直接把高处长拉到她面前,是想让她给军嫂们正个名。

    陈玉凤斟酌着说:“我们还算有凝聚力吧,我觉得我们的军嫂挺有眼光的。投肯德基的时候大家都非常踊跃,而且去年在肯德基我们就赚过钱,如果灌气站和加油站也承租给军嫂们,我想,大家会掏钱的。”

    此时她必须给马琳撑腰,于私,马雍,罗雄这些人才是韩超的直属上级,她犯不着为了一个总军区的军务处处长,得罪本军区的领导。

    于公,马琳此举是在给营级军嫂们争福利,她不应该拖对方的后腿。

    马琳转头再看高处长,摊手说:“加油站目前军区还要用,不需要立刻对外承租,灌气站的承租期,总军区给我的截止日期是明年2月28日,而以我的估算,陈玉凤在28日之前会有一笔肯德基的分红,大概是10万元,别的军嫂们加起来应该有4万,这就是14万,我再动员我们别的营级军嫂添股6万,我们就能筹足20万,拿下灌气站,这个结果高处长您满意吗?”

    高处长负起手来,面色依旧阴沉,没说话。

    而这时,陈玉凤更加明白,军区那么多营级军嫂,马琳却为什么专门来找自己了。

    肯德基今年的分红,她还没拿到手呢,可马琳看在眼里,已经准备好替她花出去了。

    高处长负着双手,沉吟半晌,忽而说:“这样吧,今年国庆的汇报演出,我们总军区的军嫂有个节目,是由史参谋长的爱人,著名歌唱艺术家何英来唱一首《天竺少女》,军分区的军嫂们也出个节目吧,我看这位陈玉凤同志确实足够优秀,十一的汇报演出我等你,给领导们来个汇报表演。”

    马琳目送对方离去,回头看了陈玉凤许久,来了句:“何英是著名歌唱家,上台表演是她的天职,你一普通军嫂上台,不是给领导们惹笑话?”

    陈玉凤其实也挺生气的,而且马琳属于能当面掏心窝子的人。

    所以她有不满就直说了:“马处长,灌气站,既然总军区想要,您给总军区不就完了,何必非把它留下来,我又不想承租灌气站,您干嘛捎上我呀。”

    虽然她替马琳撑足了场面,但她心里并不舒服。

    因为高处长不敢惹马琳,却给了她个难题,要她上台表演节目,摆明了就是心里生气,故意为难她。

    马琳深吸了口气,才说:“你们营级干部的家属楼目前主体已经完工了,只剩安装水暖,我还准备给你们把地板铺好,厨房和厕所都安装好,让你们到时候能拎包入住,要是总军区往外承租灌气站,这笔钱我从何而来,我又怎么给你们搞福利?”

    所以她即使跟总军区干架,也要把灌气站抢回来。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营级军嫂们住上更舒适,更宽敞明亮的房子。

    重要的是,她们不需要额外掏钱搞装修,可以拎包入住。

    “可我不会表演节目呀,咋办?”陈玉凤反问马琳。

    这下马琳也愣住了。

    嗫嚅了一会儿,说:“要不这样,你上台背首唐诗?”

    背首唐诗,那不搞笑吗,领导们在台下,不得笑破肚皮?

    “行了,您先回吧,我要回家给孩子们包书皮了,要不要上台表演,具体表演啥,到时候再说吧。”陈玉凤说。

    几个孩子也说:“马奶奶再见。”

    话说,到此刻,陈玉凤才算彻底明白齐彩铃为啥今天专门来一趟了。

    原书中,徐勇义和马琳要死,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

    而目前,正是马琳雄心勃勃干事业的阶段。

    而在书中,跟马琳搭组搞配合的是齐彩铃,虽然小处不同,但当时灌气站是承租给了齐彩铃的。

    高处长不忿于马琳把灌气站租给齐彩铃,也要求她去汇报演出现场表演过节目。

    齐彩铃在这方面确实足够优秀。

    她用一场精彩绝伦的时装秀征服了满场领导,最后还一袭泳装压轴,让总军区的领导们见识了年青一辈军嫂勇于跟上潮流,朝气蓬勃的创新风彩。

    化危机为机遇,齐彩铃经此,就在全军区扬名了。

    现在她找到了新的,更有钱的投资商,也离开了军区,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

    但她也随时准备着要看陈玉凤的笑话,毕竟她搞不定这场危机嘛。

    当然,陈玉凤也在发愁,她天性内向,人多点的地方说话都会口吃的。

    咋办,难道真像马琳说的,上台背一首唐诗?

    那领导们岂不全得贻笑大方,笑到肚皮痛?

    回到酒楼,正好碰上徐磊。

    甜甜跑得最快,把新书捧了过去:“叔叔,快看我们领的新书。”

    徐磊接过书,问甜甜:“要不要我陪你下棋?”

    “今天就不用啦,因为我要陪着妈妈包书皮。”甜甜说着,又问:“叔叔,你找到工作了吗,如果司机的工作找不到,可以去试试保安呀。”

    徐磊点头:“好。”

    这段时间徐磊一直在找工作。

    但这年头退伍军人不太好找工作,毕竟此时恰逢改革开放,从农村涌进城市的农民工有大把,从部队上又整整裁掉了百万军人,城市发展不足,就业岗位又少,要有个单位雇佣保安,一个名额至少几十个人抢的。

    今天,徐磊找到一个招聘保安的单位,专门去应聘,却发现门前挤的水泄不通,而且全是退伍军人,他不想跟曾经的战友们抢岗位,就回来了。

    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敌无数的军人,如今却百无一用,也是够郁闷的。

    徐磊人高个大心思细,善动手,看陈玉凤裁半天裁不对一张牛皮纸,索性把纸抓过来,自己替几个娃包书皮了。

    陈玉凤则在想,十一要不要去总军区上台表演节目。

    实在不行她就装肚子痛算了。

    灌气站她本不想租的,要租下来,经营好,确实能赚一笔大钱。

    但灌气站是个特别危险的生意,搞不好,要煤气炸了呢。

    那可是要进公安局吃牢饭的。

    而且让她上台表演节目,不比杀了她更容易?

    那不,支着肘子,她正在发着愁,就见韩超回来了。

    这时蜜蜜和大娃在往书皮上写名字。

    二娃在帮徐磊折纸铺缝子。

    甜甜跟陈玉凤一样坐着,支着肘子正在跟徐磊聊天。

    韩超悄悄走近,并没有说话,走到甜甜身后停了下一来,安安静静的站着。

    娃们全专注于自己的活儿,也没察觉到韩超来,所以此时正聊得开心。

    而甜甜呢,平常跟她爸话很少的,可跟徐磊,总有说不完的话。

    “徐叔叔,今天我们班的王嘉嘉,你猜怎么着,他的裤子穿反啦,屁股穿在前面,整天前面都是鼓鼓的,我们还以为他怀小宝宝了呢,嘻嘻。”甜甜笑着说。

    徐磊轻轻哼了一声,继续包着书皮。

    甜甜又说:“对了,我们家的邻居赵武今天掉牙啦,好大一颗,我还摸过呢。”

    徐磊依旧轻轻一声哼,还是没有说话。

    而韩超,皱眉站在甜甜身后,直勾勾的盯着甜甜,却不说话。

    陈玉凤看自家狗男人脸上神色有点不对,心说,他怕不是吃徐磊的醋了吧。

    事实上还真是。

    韩超站了半天,忍不住问:“韩甜,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

    甜甜蓦然回头,见爸爸站在身后,笑了一下,但抿起唇,不说话了。

    男人都会吃醋的。

    尤其是韩超这种独占欲特别强的男人。

    陈玉凤是摸准了他的脉,从来不惹他,他没机会吃醋。

    但甜甜是他闺女,在他面前向来一言不发,可跟徐磊坐在一起就有讲不完的话,叽叽咕咕,跟只小鸭子一样,韩超能不吃醋吗,特别醋。

    可偏偏他一问闺女就不说话了。

    这就更叫韩超抓狂。

    九月,满院的树叶渐渐变黄,墙上的爬山虎叶或紫红,或深绿,韩超前后左右看了看,把大娃拧了起来,扔到一边,坐到他的椅子上,再问甜甜:“还有什么好玩的,你讲给爸爸听?”

    甜甜刚才跟徐磊呆一块儿聊天时可放松,可从容了,可爸爸一问她就紧张了,正好这时周雅芳于后面喊:“甜甜来端饭啦。”

    小丫头如蒙大赦,蹬蹬蹬的跑了。

    几个孩子跑了一天,皆饿的肚子咕咕叫,也跑去吃饭了。

    徐磊包完书皮,只打一碗白饭,加点咸菜,回育苗班的宿舍去吃了。

    韩超很有些纳闷,问陈玉凤:“咱家甜甜怎么回事,徐磊对她爱搭不理,她咋老爱跟徐磊说话,我问她啥她却一句话都不说?”

    关于甜甜为啥跟徐磊投缘,不是甜甜的问题,而是韩超自己的问题。

    但陈玉凤懒得跟韩超细讲。

    因为这个狗男人,如果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即使告诉他,他也改不了的。

    陈玉凤乐得让这狗男人着急一下,毕竟甜甜默默受了那么多委屈,他迄今为止,毫无意识呢。

    她现在操心的是,总军区的汇报演出怎么办?

    齐彩铃即使去了红港,很快也会回来的。

    她心里此时肯定在笑话,笑话她抢了自己的机缘却搞不定,还要出个大丑。

    但那个汇报演出她该怎么办呢?

    陈玉凤是打死都不会上台去出风头的,更不可能穿着泳装上台亮相。

    她的文化和见识不允许她那么做,她也不喜欢那么做。

    她该怎么办?

    今天没有招待餐,但因为要做一批油辣椒,雇的八个军嫂都在。

    这会儿刚刚忙完,回家顾不及做饭嘛,王果果给她们一人装了一饭盒的辣子鸡,家家都有孩子嘛,刚刚掉了一颗牙的赵武捧着满满一饭盒辣子鸡,正在悄悄从饭盒里叨一块鸡块。

    陈玉凤灵机一动,突然,她发现自己有节目了。

    何必非得自己出风头,既是汇报演出,节目由她出不就行了。

    她不跟齐彩铃比出风头,但是她想让这帮营级军嫂们上台,在领导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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