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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都是听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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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有凉州羌乱的内容。

    所谓的段公,就是凉州三明中最凶的一明,段颎,段纪明。

    他对待造反的羌人就一个字,杀。

    主张诛杀所有叛乱分子,认为这样便能留下忠诚于大汉的百姓。

    夏育曾在段颎麾下当司马,积累功劳,后来成了护乌丸校尉,也称乌丸校尉。

    随后阿翁继续讲述往事,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校尉心知在劫难逃,被削官罢爵前,提前遣散我们这群老兄弟,并叮嘱我赶快离开幽州。

    我连夜启程离开军营回乡,日夜兼程,陆续还是有两拨幽州游侠追杀,最后皆死在我刀箭之下。”

    “啊!他们怎敢如此。”魏柳氏听闻,惊呼,这次她是听懂了,对方肯定是士族子派的。

    但她似乎从来不知道良人经历如此凶险的局面。

    魏安心里也暗暗惊叹,阿翁勇猛的形象又高大几分。

    那些被派来截杀阿翁的人,武艺定然不弱。然而阿翁竟能连续击败两拨追杀者,其战力之强,实在令人惊叹。

    “自是为了取回买功钱财,”阿翁说道。

    “在士族子弟看来,我等农家黎庶,算什么,与杀鸡又有何不同。”魏勤对魏柳氏说道。

    语气甚是轻描淡写,对当初连杀十余人的战绩丝毫不放在心上。

    然后转头看向魏安,语重心长的说道:“大汉四百年,百姓已再无出头之日。”

    魏勤感慨道:“这田地,这家产,有些是你阿翁以命博取,有些是你大父更是先祖传下。

    如今咱家三代单传,将来必传于你,你好好侍弄田地,能顺当的传给后代子孙,阿翁就是死也瞑目了。”

    阿翁的话让魏安内心震动,继而羞愧的低下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自己的父母做到了这一点。

    而自己以前做事,却凭热血,从未为家人计。

    想到阿翁武艺高强,魏安问道:“阿翁,阿翁的武艺在南阳是否出名。”

    “那是自然,你阿翁年轻时,方圆百里,少有敌手。”魏勤没说话,魏柳氏先自豪的说道,“否则我也看不上你阿翁。”

    魏安呵呵一笑,阿母确实是这样的人。

    阿母娘家在邓县西南的柳家村,当初阿翁在宛县县城与大舅二舅因误会交手。

    后来误会解除,看到悍勇的两位兄长被打倒,阿母就看上了阿翁,两人结缘,这事阿母自己说过。

    “黄忠,张曼成,赵弘,孙仲这些人是否听说过?”

    魏安问道。

    强者自然有强者的圈子。

    黄忠自不必说,武艺绝伦。

    而张曼成,赵弘,孙仲都是南阳黄巾的骨干,武艺不强是说不过去的。

    阿翁武艺高强,应该算‘圈内人’。

    “汉升与我乃故交,我曾与之切磋数次,非其对手,汉升武艺,天下少有,便是西凉军中,幽州军中,未见能与之匹敌者。

    只是听闻其子黄叙得了病,汉升带他去各处访名医,许久未见了。”魏勤遗憾的说道。

    “张曼成、赵弘、孙仲皆横行乡里的游侠,武艺却是不如我,曾闻我名,邀请我入太平道,许我祭酒之位,可得教徒供养。”

    阿翁的话让魏安心中一动,竟然真的有孙仲这个人。

    要知道孙仲是演义中虚构的人物。

    偃月刀加上孙仲的存在,自己所在的大汉很有可能接近演义。

    “那阿翁可曾答应做祭酒?”魏安急忙问道,这可是关系全家性命的大事,不由得不焦急。

    “未曾,这几人面上义气,暗里杀人越货,不是什么好人,我岂能与之为伍,我有手有脚,何须他人供养。”魏勤义正辞严的说道。

    听到阿翁这么说,魏安放下心来。

    “阿翁不可与之深交,否则必有大祸。”

    “为何?”

    看到阿翁和阿母疑惑的表情,魏安知道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魏安脑子转了转,想到了措辞。

    “太平道,以符水救人,可谓是操弄人心的邪教。”魏安先给对方定了基调。

    “不能吧,有族人得病,喝了符水,身体可是大好了。”

    魏柳氏显然是不信。

    见阿翁也看着自己,看来太平道的好是深入人心的,为了防止阿翁被利用,魏安今天一定要讲清楚。

    “族人中得病,有没有不药而愈的?”魏安先问道。

    “似是有,小泽前番得了风寒,还有几个族人,却是不药而愈。”魏柳氏想了想说道。

    她对村里的张家长李家短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若得轻症乃至重症,可治之症吃药是不是能愈?”魏安再说道。

    “那是自然。”魏勤说道。

    “有没有药石无救的病?”

    “有,我娘家舅公就是药石无救而亡。”魏柳氏再次说道。

    “那若是在汤药中加符灰,是否也有不治之人?”

    魏勤若有所思,魏柳氏却反对的大声道:“那是他们心不诚。”

    魏安闻言眉头微蹙,看来太平道这一套深入人心了。

    对着阿母摇摇头,道:“我若是用井水,喂给三人,喂之前,以心诚则灵为名,是否可得一人存活。”

    “这。”两人面面相觑。

    “然则这一人存活,是我井水之故,还是心诚则灵之故,亦或是此人本就可不药而愈之故?”

    看到阿翁睁大了眼睛,显然走南闯北眼界开阔的人,得到魏安的点拨,便恍然大悟。

    魏柳氏则还有些迷糊。

    “若是用井水喂给三万人,就算死了两万,是否还有一万人要感激我。”

    魏安继续讲道。

    “若是换成对症药物,不药而愈之人与吃药可救之人可得存活,同样喂给三万人,两万人夸我活其命,如此我名声则更彰显。”

    “如此,那一万死去之人,是否便被这两万人冠以心不诚则不灵,众口铄金,谁还敢说并非如此。”

    “原本是身体之功、药物之功,却成全了我的名声。便是治死了人,也有人替我说话,这莫非不是操弄人心?不是邪教?”

    “这..这..这。”

    看到震惊的阿翁,魏安幽幽的说了一句:“这都是去平氏县城在酒肆一醉酒的士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