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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身着薄纱,双手环胸,立在门口,鲜艳的红唇里吐出轻蔑的话:“坏了惊鸿楼的好事,还想活着走出去?”
“人人爱慕的思思姑娘居然是个喊打喊杀的恶霸,不知你那些爱慕者知道了会不会失望呢?”
“废话少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说完手一挥,一群彪形大汉朝着她和罗奇扑来。
李思思轻蔑一笑,转身扭着婀娜的身姿,去台上表演了。
灯红酒绿,琴音袅袅,美人曼舞,大堂里一片叫好之声。
周玉暖拉着罗奇,几个闪身来到了后院,大堂里人太多,她怕伤及无辜。
彪形大汉们更无所顾忌的抽出利刃,刀剑铿锵声在耳边响起,罗奇专注的投入打斗中。周玉暖不知多少刀剑向她挥来,她静心凝神,脚步轻移,身形飘忽,轻舞手臂,将朝她挥来的刀剑一把把夺下,将一个个彪形大汉推得跌倒在地。可马上又一批人围上来,周玉暖运气画圆,缓缓转身,将一股气流汇于双掌之间,强劲的掌风挥出,震得一圈护院跌出老远,他们又立即爬起来朝她挥刀,周玉暖身形一倾,掌风过处,护院们手中的刀已纷纷落地。
几个回合下来,没人近得了她的身,护院们却都跌的鼻青脸肿。此时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围住周玉暖转圈,不知要如何打破僵局。
另一边,罗奇打斗趁的间隙回头看她,只见她清瘦的身影似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轻舞,将重重杀机轻巧避开,没有半点惊慌。
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身手,难怪几次要抓他都没抓住,他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慢,原来是她身手太快。
走神的瞬间,一把刀向他劈来,他惊慌的以为自己避不开了,只见一抹身影脚尖点地,极速飘过,夺过已到他面门前的刀,反手就砍倒了那个大汉。
“你没事吧?”
“没事。”
罗奇看看她,再看看地上扭曲哀嚎的大汉,正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却已移行换步,去对付又一次围上来的彪形大汉了。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前厅去报告桑兰妈妈了。
当周玉暖将这些顽强的大汉们摔得再也没力气爬起来时,李思思带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进了后院,看着地上喘着气却爬不起来的一众护院时,她有些吃惊,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人,那么这人就更非死不可了。
李思思立刻将腰间大红腰带一抽,抽出一根血红的软鞭,朝她挥来。
只见红影飞舞,又密又快。周玉暖却像一只穿花拂柳的燕子,灵巧轻盈的身姿腾挪轻跃,轻松的避开了鞭雨。
李思思气恼,鞭子舞的更快了,可那小子总能避开,还对她露出一抹讥笑。李思思心中焦急,一手舞鞭,一手掷出袖中暗器。
周玉暖手轻轻一挽,挽住红鞭,身形一转,将暗器裹入红鞭中,又转身一扬,暗器朝李思思飞来。李思思没料到会是这样,想避已来不及,红鞭又被他夺走,只能尽力闪身躲避,却还是被暗器打中肩膀。
顿时肩头一个窟窿,血流如注,身子也摇摇欲坠,她勉力支撑着。
另一边和罗奇打斗的男子看见李思思受伤,立刻放弃缠斗,奔到李思思身边:“思思,你怎么样?”
“无忧哥哥,杀了他!”李思思咬牙切齿的说道。
原来他就是小二说的赵无忧,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却是个败类。
罗奇已站在周玉暖身边,见她毫发无损,气息平稳,心里暗暗吃惊。
男子放开李思思,朝周玉暖走来,眼中杀气四溢。周玉暖巍然不动,罗奇已迎了上去,二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周玉暖走到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的李思思旁边,冷声问:“朱广袤在哪?”
李思思咬牙冷笑:“那个窝囊废,快被饿死了吧?”
“他不是你的相好吗?”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也配?!”
周玉暖见问不出什么,拿着她的红鞭,轻轻挥了几圈,再使劲一拉,将李思思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在墙角。
周玉暖见罗奇还在和赵无忧缠斗,她如风般飘忽过去,几个起落转身,将赵无忧的双手拧在他背后。赵无忧拼尽全力,扭过头就朝她喷出一口毒气。暗器可避,毒气却无法避,这个赵无忧,还真是卑鄙!周玉暖一掌将他拍晕,立即吞下一颗避毒丸,却仍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桑兰妈妈带人赶过来,正要对周玉暖出手,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
“不好了,桑兰妈妈,王大人带人来搜楼了,已经将惊鸿楼包围了。”
桑兰满脸不可置信:“你说王太守王大人?”
“是的,妈妈快去看看吧。”
“你们将这两人看好,别让他们跑了。”说完急匆匆走了。
周玉暖缓过劲来,也和罗奇往外走,小厮来拦,她看也不看,抬手一挥,小厮直接撞在墙上摔落在地,痛的哭嚎起来。
大堂里鸡飞狗跳,一阵喧闹。王大人带着一队官兵,正在清理那些眠花宿柳的客人。桑兰跟在王大人身边陪着笑道:“王大人,咱们也有多年的交情了,您这是干什么呢?”
“我只是偶尔来这宴请客人,哪里来的什么交情,你说话可得注意点。”王大人恨不得赶紧跟她撇清关系,千万别把他跟叛军扯到一起。
“王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这些年,你从我这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如今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桑兰瞪着一双大眼气愤的说到。
“桑兰,废话少说,如今我只求自保,你别信口开河。”
“大人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丑事抖出来?”
“你包藏叛军,还血口喷人。来人,把她抓起来!”
“王安居,你狼心狗肺,翻脸无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安居恼羞成怒,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挥手让官兵快点抓人。桑兰跟人打了几个回合,打到了门口,洒了一把粉末逃了。周玉暖立即悄无声息跟上她。
桑兰跑到厨房后面的柴房,从里面拧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男人,拿出匕首就要刺向他胸口,周玉暖快步过去,一掌打掉她的匕首。桑兰咬牙切齿的扑向她,周玉暖一闪,她扑倒在地,狼狈不堪。
“你要杀我?”虚弱的男人说。
“你早就该死了!”说着在地上一滚捡起匕首,又朝那男人刺去。
周玉暖眼疾手快的将男人拖开,桑兰就拼命的朝她出拳,而那男人却想趁乱逃走,刚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被罗奇撞着,罗奇认出他就是朱广袤,立即将他五花大绑。
桑兰使尽全力也不能把周玉暖怎么样,她假装摔倒,然后在地上打起滚来,滚来滚去,慢慢的滚到了墙边的狗洞旁,然后她迅速的钻进狗洞,朝外爬去。
桑兰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抬头,发现王大人带着人已经候着她了。她刚想跑,官兵已经挡住她的去路,她奋力抵抗,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号弹发射出去,官兵们纷纷上前将她拿住,王大人派人将她押送官府大牢,走之前,还不忘将她的嘴堵上。
惊鸿楼一夜之间辉煌不再,楼里的众男女,被遣散回家,赵无忧和李思思被送进大牢关押。朱广袤事件干系重大,王大人不敢贸然审问,连夜写折子,快马送往京城,听候圣上发落。不过,桑兰当天晚上却在牢房悬梁自尽了。
周玉暖和罗奇回到客栈已经深夜了,各自回房歇息。罗奇回房后,将这一天发生的事,详尽的写在信里,召来信鸽,绑上信曳,放飞出去。
周玉暖回房也没立刻歇息,而是打坐运功,吞吸吐纳一番,又在房间将所有招式演练一番,全身通泰汗出,她沐浴一番后才上床,这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