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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神医在永城侯府中住下。
第二天,一早,雀神医就去了厨房。
厨房人精的知道府里来了位雀神医。崔氏昨日也吩咐过了厨房,雀神医要什么就准备什么。
邱婆子见了雀神医,赶紧的凑上来:“神医,您需要什么?我来给您拿。”
要说邱婆子怎么如此热情。
那还不是人之常情,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生个病。讨好了神医,留面子情,以后好开口求人。
再说,这邱婆子的媳妇娶回来三年了,京都的大夫都看遍了,至今还没怀上,可急坏了邱婆子。
梁太医邱婆子是不敢想,雀神医如今住在府里,那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就得了雀神医的眼,给媳妇看了呢!
所以,邱婆子从昨日就开始关注雀神医了。
雀神医瞧了邱婆子一眼,大概邱婆子还合其眼缘,他懒懒的开口道:“要刚采的菇,活泼乱跳的白条子,小香葱一把,碧梗米。另准备山野鸭一只。”
“嗳!老婆子我这就准备。神医还想要什么以后只管跟我说。”
“嗯!”雀素轻哼一声,算是知道了。
“早膳,鸡丝百合粥,鸡要一年半的老母鸡。”雀素吩咐道。
“是,是。”邱婆子连忙应了。
雀素来到院子里,荷香起得早,这会已经忙活起来。
雀素点点头吩咐道:“以后,每日辰初即把姑娘叫醒,起床,下床,搀着她走到梳妆台前,给她梳妆。”
荷香看了看天,这会已经过了辰初了。
“雀神医,姑娘一般要睡到巳初才醒的。”荷花纠结着小声说道。
雀素眼一瞪,袖一挥:“我是大夫,既然我给她看病,就必须听我的。要是不愿意,可以跟侯夫人禀明。老夫还不愿意看了呢!”
荷香吓得立马拉住要走的雀神医。
“神医,神医,您别生气,我这就去喊姑娘起床。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哼!”
雀神医扯扯袖子:“你这丫头快放手。成何铁桶!”
荷香讪讪的放了手,裂开嘴角,笑着。
神医可不能走,走了,姑娘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神医肯定不能走,决定不能走。
荷香转身就往屋里跑,边跑别说道:“我这就伺候姑娘起床。”
“姑娘,姑娘!该起床了。”荷香小声喊道。
思月睁开朦胧的眼,问:“秀红呢?”
荷香一楞,立马回过神,说道:“秀红被调到院子里洗衣裳了。我伺候姑娘起床。”
“为什么这么早起,我还没睡醒。你让秀红过来,秀红知道我什么时候起。”思月习惯了秀红的伺候,她嘟着嘴说完,又闭上了眼。
荷香这下总算知道,她接了个麻烦的活。
一个要姑娘起床,一个又不愿意起床,她怎么办?
凉拌,反正,雀神医是不能走的,再说,雀神医也是为了救姑娘的。
荷香想了片刻,心中决定还是听雀神医的。
“姑娘,是雀神医说,早起对姑娘身体好。既然,梁太医都说雀神医能治姑娘的病。姑娘就听雀神医的吧!”荷香劝说道。
思月又睁开眼,眼中有犹豫之色。
“奴婢伺候您起床。”荷香说着就上前,托起思月,思月乘势坐了起来,荷香赶紧的伺候着她穿衣裳。
穿完衣裳,思月跟往常一样,倚在床头,望着窗外鸟笼里的跳上跳下叽叽咋咋叫个不停的鸟儿。
这样不行啊!神医叫伺候小姐到梳妆台前呢!
荷香看着思月歪到床头,又劝道:“姑娘,雀神医让奴婢伺候着姑娘走到梳妆台前,给姑娘着妆。”
“你把首饰拿过来,在床上给我绾发就行了。”思月不满意的说道,“秀红都是这样做的。我都不要动的。”
可是,你的病就是不动害的啊!
荷香心中吐槽,两位大夫都让你下床动一动,你不下床这病能好吗?以前,秀红怎么不劝劝姑娘呢?
“雀神医说姑娘要走动呢!”
“我不想走。”思月赖在床上不肯动。她腿脚没有力气,走路全靠她人托着,这样毫无尊严的样子,她不想被人看到。
“姑娘,你不走动,病不会好。姑娘还是听神医的话吧!”
“你们说他是神医,他都不给我开药,就这样治我的病,哪里是神医?”思月嘟嚷着反驳道。
荷香吓白了脸,扭头四看,想看看雀神医是否在此,不曾想,她看到,大姑娘团着手,站在门前,神色复杂。
“三姑娘说的小孩子话。”荷香为思月打圆场。
霁月当然不会扯破这蹩脚的谎话。
霁月踱进来:“雀神医既然被称为神医,自然受万人受他治病救人的恩惠,也自然受万人称赞才有了这个名号。”
“雀神医能不能治好你的病,我不敢打包票。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不该也没有理由质疑雀神医的医术。”
霁月声音清冷,面色严肃,神色郑重。
思月一下子楞在那里,片刻,泪珠直往下掉。可怜的模样让人狠不下心再说她。
荷香手足无措,大姑娘说得对,是为了三姑娘好。
三姑娘,三姑娘大概不能适应生活的改变,这也是人之常情。
霁月身后的雀素却楞神的望着宁姑娘。
宁姑娘给他的感觉越加熟悉。
这熟悉来自哪?
说话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强硬的态度,与众不同的无比的自信?
“伺候三姑娘起床!”霁月坚定的说道。
雀素都已经被请来了,要是还不好,思月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霁月心中微痛,治病不能由着思月。
雀素说病可以治,那就一定能治,思月肯定会被治好的。霁月按了按发酸的心口。
“一切按照雀神医吩咐的做。”霁月吩咐道。
“是,姑娘!”荷香应了。
霁月扭头,转身……诧异,……
“雀神医?”
望着站在她身前的雀神医,霁月红了脸。心中祈祷:刚刚雀素没听见她说的话吧!
雀素侧着头凝神望着霁月,没有应答。
明明是陌生的面容,宁姑娘是鹅蛋脸,剑眉,丁霁月是圆脸柳叶眉,分明是两个人人,为什么他觉得她像她,像他的老朋友呢?
老朋友?
老朋友已逝!
枯骨藤啊!
他亲手种出来的毒药。
雀素低头,转身就走,未说一句话。
那身影里似乎透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