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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国京城——御书房
就在宫诺言去往太后宫中的同时,独孤程也来到了御书房:“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儿回来了,平身吧!”独孤浩煜放下手中奏折。
“谢父皇”独孤程起身,内心很是忐忑:“父皇,儿臣…有负皇恩,没能完成任务,请父皇降罪。”
“这件事…算了吧!你能平安归来,已经不容易了,车掷国狼子野心,竟敢公然挑衅,好像韩帅打了回去,可明年注定是不好过的一年”独孤浩煜说道。
独孤程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父皇,儿臣回来时与三弟商议了,明年大战儿臣负责后方粮草物资供应,绝不拖后腿。”
“嗯,你的请命奏折朕看过了,准许,就连兵部尚书都说你们兄弟和睦,必胜无疑。”
“是,儿臣也是这么觉得”独孤程瞬间心松了。
“还有一事,宫诺言品行不端,朕念太后面子和她腹中皇子,不以重处,降为夫人,交出管理职权。”
“父皇,侧妃她也是无意杀宫战,只是…”
“不是这事,杀不杀宫战算什么事?你府中其他夫人每次侍寝都会被宫诺言灌一碗避子药,几位大臣一怒之下全部告到朕这里,尤其是工部尚书,人家千金去程王府做夫人本就屈尊,宫诺言还如此手段,朕已经下旨提刘氏为侧妃,执掌程王府后院。”
“是,儿臣遵命”独孤程拱手,他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原来一直以来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宫诺言做了手脚,自己以前是真的太傻了。
“你对宫战怎么看?”独孤浩煜突然改变话题。
“啊?”独孤程还在想宫诺言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她救了儿臣和三弟的命。”
“朕没问这个。”
“那…父皇想知道什么?”
“她为人如何?”
“宫战,文武双全,是天级高手,她的手下都很忠心,而且…她跟其她女子不一样。”
“呵呵…”独孤浩煜不屑一笑:“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会点武功就不一样了?”
“她…她做事有自己的主张,从不听信旁人,下手也狠辣,对谁都冷冰冰的。”
“对爵儿呢?什么态度?”
“对三弟还算不错,但主要三弟让着她。”
“放肆,堂堂亲王,让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独孤浩煜瞬间来气:“听说她和邵瑾瑜、宇文霆都有来往?”
“对,霆安王特别照顾宫战,邵瑾瑜更是当众…表白,不过宫战没理会他。”
“红颜祸水,不知廉耻,也不顾一顾她父母的脸面,宫崎养女不孝,朕给她王妃都不做,如今还自封城主,这就摆明造反,朕若不是考虑明年大战,早就派兵去绞杀了,无知之辈,一个女人登不了大雅之堂”独孤浩煜气的不轻。
“父皇,儿臣听诺言说,宫崎临终前叮嘱宫战,不许他踏进京城一步,更不许跟皇家有牵扯,因为…天家无情无义…”
“大胆”独孤浩煜怒拍桌子:“宫家果然早有狼子野心,这种不忠不义之辈,当年父皇就不该留下她们,该株连九族。”
独孤程看着自己父皇,内心想说:诛连九族?那您是不是也在诛连名单里面?
“陛下息怒”一旁总管开口。
“等明年大战结束,立刻给朕歼灭野狼骷。”
“可…父皇,野狼骷隶属于五国之外,您若…”
“朕就打了,看谁敢说什么?”
“莫北国…”
“宫战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宇文霆会为了她出兵?白日做梦,无知的妇人之仁。”
“是”独孤程大气都不敢喘了。
“行了,赶路辛苦,去看看你母后,回府休养去。”
“是,儿臣告退”独孤程赶紧离开,出门边擦汗边走,疾步走向皇后宫中。
“程儿回来了,快让母后看看”皇后已经等候多时,拉着独孤程胳膊,仔细打量着全身:“我儿瘦了,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母后真后悔让你去永昌国,差点…”
“母后,儿臣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对对对,来,快坐下。”
“母后,这次出去,儿臣长了不少见识,也懂得了很多道理,看到一些自己从未看到的东西,母后,边境真的很苦,三弟他们住的都是帐篷,而且…刀剑无眼,战场堆尸成山,血流成河,很恐怖。”
皇后心疼的点点头:“母后知道,母后都知道。”
“母后,您知道吗,在伏虎侠,儿臣以为自己死定了,三千大军对战我们不到一千人,三弟和宫战带队拼杀,儿臣被护在马车内,只能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们拼了命护着儿臣,儿臣真的很感动。”
“我们欠爵亲王一条命。”
“所以儿臣请旨,明年给三弟负责后方粮草物资供应,助他打胜这场仗。”
“你做的对,趁机你也可以立功,这是个好机会,至于宫战,你不要跟她有牵扯,你父皇要绞杀她的,你明白吗?”
“儿臣知道,父皇已经说了,母后,儿臣就是不明白了,宫战安安稳稳待在野狼骷,父皇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她…她本性根本不坏,也不像外界传言那样冷血无情,她救了儿臣和三弟的命,这…还不能让父皇放过她吗?”独孤程怎么都想不明白。
“嘘”皇后赶紧开口退避左右:“你们下去,把门关上。”
“是”众人离去。
皇后这才轻声开口:“你父皇是觉得宫战挑战了他的皇权。”
“为什么?哪跟哪?她已经去野狼骷了,不是凌霄国人了。”
“正因为如此,你父皇才有了必杀的心。”
独孤程摇头:“儿臣还是不明白。”
“一个宫战不足为惧,可若不杀一儆百,日后就会有人效仿她,带兵离开凌霄国自立为王,这回你明白了吧?”
“父皇想要杀了宫战,为的是震慑所有异心之人?”
皇后点点头:“对,所以你不要跟宫战有任何来往,明白吗?”
“母后,儿臣说句不该说的,父皇想要杀宫战,不会容易的,且不说宫战自己的兵力,就霆安王,百分之百会帮宫战,儿臣敢用性命担保。”
“你为何如此确定?”
“您别管为何,反正是一定的,父皇刚刚说等明年大战后处理宫战,这件事决定的太不明智了…”
“住口,以后这种话不许说。”
“知道知道,母后,儿臣跟您讲,来年若我们败了,那就没能力去打宫战,若我们胜利了,那也没精力去打啊!您想想,大战刚过,一但去动宫战,莫北国会立刻出兵,到时候我们还能全身而退?”
皇后看着自己儿子欣慰的笑了:“皇儿,你变了,会这么认真的分析局势。”
独孤程笑了下:“我这也是跟三弟和宫战他们学的,宫战说过,凡事得给自己留后路,而且多留几条不是坏事,千万不能把自个逼上绝路。”
“这话是她说的?”
“对啊!她还有句话儿臣很喜欢,害怕比尊重更管用,与其害怕别人,不如让别人害怕自己”独孤程认真的说着。
“这几句话说的好啊!宫战,她跟诺言郡主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了。”
“唉!皇儿,你父皇是不是跟你说了诺言郡主的事?这个狠毒的女人,偷偷给你的夫人用药,害的母后以为是你…还让太医给你开药调理”皇后说到这个就来气。
“母后,诺言她…”
“你回去一定让人看好她,别对刘侧妃的肚子生出坏主意,到时候尚书大人那边就更加不好交代了。”
“好,母后放心,儿臣记下了,那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赶紧回去休息,一路辛苦了。”
半个时辰后,程王府内,独孤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很矛盾:“太医,郡主如何了?”
“郡主从太后宫中回来就昏迷不醒,如今胎像很不稳,已经有了滑落迹象”太医回道。
“本王知道了,你开药方,翠翠,郡主今日在太后那里怎么了?她脸?”
“太后打的,太后还让郡主好自为之。”
独孤程点点头:“你照顾好夫人。”
“是”
“殿下”一个侍女来报:“侧王妃回来了。”
独孤程看了眼宫诺言,转身离开了,没走几步就碰到刘氏。
“妾身拜见殿下”刘氏微蹲行礼。
“平身”独孤程看着她已经隆起一点的肚子,不知是喜是悲:“以后不要行礼了,当心孩子。”
“多谢殿下关心,听闻郡主妹妹动了胎气,妾身过来看看。”
“她不碍事,本王送你回去吧!”独孤程其实不想让刘氏再去刺激宫诺言了,心里还是爱着她,想让她用这个孩子稳住地位。
“是,多谢殿下”刘氏很得意,她终于可以收拾宫诺言了。
走了几步其余几位夫人也来了:“妾身拜见殿下。”
“都平身吧!”
“谢殿下”几人齐声后有一人开口:“殿下,听闻郡主动了胎气,妾身们过来关心关心。”
“郡主是动了胎气,太医说要静养”独孤程一看这架势,只能他来想办法:“必云。”
“属下在”
“传令下去,郡主胎象不稳,需静养,没有本王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郡主院中打扫,违者严惩不贷。”
“是,属下遵命”
此话一出,刘侧妃和几个夫人都心知肚明,这是独孤程有意护着宫诺言,可他们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