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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易升的手指与法阵触碰的地方,骤然腾起一簇火焰。
火焰直接包裹住了他的手指和半个手掌,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皱焦黑,羊皮卷的法阵也剧烈地燃烧了起来。不到五秒,易升的手就被烧成了森森白骨,羊皮卷也被一把火烧没了。
“啊!”安夏被易升化作白骨的手和消失的羊皮卷震的失声尖叫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她心中些许旖旎之情荡然无存。随身携带睡觉也要抱着睡的羊皮卷里,居然有一个能释放出火焰的法阵!想到羊皮卷是旧日教派经过安德莉亚的手交给自己的,安夏懵掉了。
“要去急救中心吗?”小可立刻道。
“不用,没想到这个阵法居然能自毁,刻阵的人挺狠的啊。”易升自语道。火焰灼手的时候,他就用灵压·改深入血肉切断了手与手臂之间的神经。甭说是被烧掉,就算塞进绞肉机里,他也不会感觉到分毫痛苦。这种阵法之火的威力更多的体现在灼烧灵魂,烧手只是附带的烧,可易升的灵魂本来就在无时不刻地燃烧,多添一把火反倒是给他增加灵能。
覆盖着羊皮卷的灵压·改之力,封住了皮革燃烧的难闻气味,他从容地吩咐小可加大屋内空气置换系统的运转功率,排出了废气。
“没事吗?”小可担忧发问。
“放心。”易升与手骨挨着的皮肉下延伸出一缕缕细密的血肉丝线,丝线内是跟着丝线的延伸而不断再生并延长的神经。不过数秒,丝线便延伸至手骨的每一寸,血肉也在丝线的交叠堆砌下飞快成型。
小可看傻了。
它知道易升不是个一般人,有些超出现有科学体系的特异能力,但肉白骨就过分了吧!
“再造人体,没永生,也离永生不远了!”
“几千万人一辈子的努力,他直接就踩过去了。”
“就他喵的离谱!”
昨晚摄取人体知识的时候,易升就做出打算,要抽空学一下配套聚爆秘法使用的再生秘法,回血速度的快慢也是战斗力的一环。今天钟平陆和余清璇门送礼,他拆开看了看,转手就把礼物孝敬给了太,换了推演再生秘法要用的秘法知识。不是易升闲的没事找事干,是钟余二人送的礼太少,不够直接换,他没办法才退而求其次——家里的东西,包括清新洁净的空气在内,全是易升辛苦代练挣钱买的,他才舍不得给太呢。
推演再生秘法的时候,易升串联知识,加入了一部分血肉秘法和那些著书立说的伟人在书中留下的知识,而后取其精髓,粗略地融合到了一起,于是有了小可看到的10版本的血肉再生秘法。血肉再生秘法中,再生秘法占六成,血肉秘法占三成,人类知识占一成,威力和原本的再生秘法差不多的同时,打下了秘法融合的框架,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算是因穷得福。
安夏没功夫去想易升这一手意味着什么。
安德莉亚是她仅有的“亲人”。
旧日教派是她唯一的“家”。
她无法失去任何一方。
“你在羊皮卷动了手脚?”安夏惶恐地质问易升。
易升笑呵呵地看着她:“对。”
安夏一怔,而后狂喜。
“的确是我刚才动的手脚。”
“我想在你伤心害怕的时候,趁虚而入了你,反正你也动情了不是吗?”
易升慢条斯理地说。
安夏抬手就是一巴掌。
易升没有躲。
安夏一巴掌扇断了自己的手腕。
灵压·改的力量覆盖着她的手。
挥手时有多用力,手腕就会受到多强的反作用力。
看着抱手痛叫的安夏,易升平静道:“舒服了?舒服了就滚吧,否则我可就要霸王硬弓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剧烈的疼痛击碎了安夏自我安慰的幻境。
她虚弱地看着易升,有气无力地咒骂道:“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易升耸肩。
“可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安夏啜泣道。
“你想听的是哪个?”易升反问道。
安夏抽噎了起来,说不出话,已经是濒临崩溃。
易升不再紧逼,悠然地看起了书,毫不在意旁边坐着个急需安慰的美艳女人。
他不帮自欺欺人的人。
见易升不管安夏,小可颇为绅士地去厕所拿了卷纸,递给安夏,继续看猫猫大危机。
晾了半小时,安夏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小心地戳了戳易升的胳膊,颤声道:“我想听真相。”
“真相是,我不仅没有趁虚而入,占你便宜,反而给你敲响了警钟,揭露了渣男玩弄你的龌龊手段,以后你去一个随时可以把你摁在沙发肆意玩弄的男人家里,应该会多些防备。”易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段虎狼之词。
安夏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还有。”易升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来邀请我加入伟大传颂者。”
“话题转变的太突然了吧!”小可插嘴道。
“闭嘴。”易升斜看它一眼,继续分析:“偌大一个组织,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有欢迎我加入的,必然有反感我加入的,你被反感我的人当枪使了。”
湛蓝的灵能之火在空中勾勒自毁前的法阵。
易升过目不忘,已经记住了阵法的构造。
“自毁就不说了,玩的是杀人灭口、销毁证据的老把戏,那些人不会给对方攻击他们的把柄,不是我提前触发自毁,你早晚被烧死。”他厚脸皮地揭过了不小心触发自毁这件事,“重点在于法阵的另一个功能。”易升说着便催动法阵,他虽然不懂阵法,但这个法阵有怎样的效果,他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了。
只见本来在聚精会神地听易升分析的安夏,已经平静下来的呼吸再度变得如刚来时那般急促,眼眸似闭未闭,流露出些许妩媚的春光,难耐地拢住腿小幅摩擦,无意识地向近在咫尺的易升靠近,与此同时,法阵中浮出一缕火焰,钻入安夏额头。易升抬指轻戳眉心,火焰骤然涌出,不过还没来得及燃烧易升的手指和安夏的额头,就被灵压直接掐灭。
安夏意乱情迷,浑然不觉她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舌尖轻抹嘴唇,拿住易升的手就往嘴里伸。
小可看得直咂舌。
劲挺大呀。
手最后停在了安夏的唇前。
易升消掉法阵,抽开了手。
“明白了吗?”他说。
逐渐缓过劲来的安夏,失魂落魄地点了下头。
安德莉亚,知情吗?
手的疼痛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十倍百倍的心痛。
她这才明白,易升为什么会说“舒服了”这三个字。
和接受真相的痛苦相比,只断手,不就是舒服吗?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道。
“杀了给你羊皮卷的人,站到欢迎我的那边去。”易升说。
“为什么要杀?”安夏问。
“投名状。”易升说。
“给我羊皮卷的人,不知情呢?”安夏问。
易升冷漠的笑了笑。
反感他的未必反感他,欢迎他的人也未必欢迎他。
下马威?
环故意给易升的立威机会?
不知道。
易升只知道,有人得为试图杀他这件事,付出对等的代价。
三天后的下午。
安夏拿着一份名单,来到了易升家。
名单的人,是教内突然对她示好的人。
易升用所有看完的书为代价,改法阵为魅惑诅咒。
他以是否知情为条件、无限的热情之力为推动诅咒的动力、安夏为接受诅咒的目标和发动诅咒的媒介,使用了魅惑诅咒。
被安夏魅惑的人,就是知情的人。
排在名单首位的叫安德莉亚。
“不是说马到吗?”
易升抬头,戏谑地看向衣衫凌乱的安夏。
“一个叫安德莉亚的女人送我来的,我和她做了个了断。”
安夏虽满脸潮红,眉宇间却透着股哀意。
易升不再多说什么。
昏黄的热情之火,注入安夏的灵魂。
他发动了魅惑诅咒。
船内,沉浸在余韵之中的安德莉亚,被火吞没。
现实宇宙、抽象宇宙,燃起一个又一个火炬。
摆在易升眼前的名单,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