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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杞净狗胆逼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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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以来的搬迁,使得杞人的忧患意识格外的强烈,此时,看到邻国强盛如斯,而彼等则是孱弱不堪,杞人甚至止不住哭泣起来。

    净正兴高采烈的给田白驾驶战车,当他看到杞人都痛哭出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他的脸上也是浮上了愁云,继而止不住痛哭起来……

    “净让公子笑话了!”

    “见到公子车驾,净便想起了祖先。”他眼睛通红:“遥想当年,夏帝尚在的时候,该是何等的威势啊!”

    田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年幼,身高尚仅及净肩膀的田白,伸手拍了净肩膀的动作,是那么的可笑。

    但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发出声来。

    因为,田白的身后,是数千大军!

    这就是他的底气!

    彼虽年幼,然则权威日重!

    “唯有活下去,才有未来,唯有知耻而后勇,方是一名君子的作为!”

    田白认真的对着净开口道。

    净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公子所言甚是,吾等只有活下去,才有了未来!”

    他苦笑道:“净看到公子权威,一时心中思绪太多,以致失去了礼数,还望公子不要恼怒……”

    “哈哈!”

    田白笑道:“公真情流露,实乃忧患国家之故,小白唯有敬佩,怎敢有了丝毫不敬!”

    净见到田白说的认真,他不觉就又觉得眼眶开始发软。

    自从先君去了之后,他何尝不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了丝毫怠慢呢!

    他作为下卿,本该是呆在都城淳于城内,做着高高在上的卿士不好,为什么要跑来这杞城这个小地方呢!

    杞国虽然残破,但是,杞国能搬迁来了这里,却是列国帮助完成的。

    是以,杞国的都城,修建的可是很大。

    八十二年前(公元前572年),鲁国正卿季文子做媒,将杞桓公之女杞女,嫁春秋霸主晋悼公姬周为夫人。

    后来,杞女为晋悼公生下一子,名姬彪,为春秋霸主晋平公。

    因为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使得杞国在列国的帮助下,将都城修建的很是豪华。

    单单是宫城所在,就足足占地300余亩!

    这可是夯土堆积起来的!

    都城周长更是超过了二十里。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可是大城了!

    到了杞城官獬之后,净让人准备了酒席,为田白、鲍息等人接风。

    酒席上,净长袖善舞,让一众人宾至如归。

    宴席过后,鲍息声言觉得自己有些乏了,当即先行告辞离去。

    实际上,他已经看出来了,田白执意在杞城停留,怕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怕是,他想请杞人给自己做媒了……

    只是,两家虽然素来休戚与共,但是,田白的私人事,他自然是不好干涉的。

    田白已然13岁了,更是不曾订婚,他虽然有将鲍家女许与田白的心思,但是,奈何田白之母,正是鲍家的女子。

    到了田白这一代,却是要让田家女嫁与鲍家的。

    这是双方百十年来形成的默契。

    鲍息倒是不好打破这个规矩的。

    若是縢妾,他倒是不介意。

    只是,縢妾的话,自家的子女就不合适了……

    鲍息以为田白是想要请杞国人从中做媒,他以为田白怕是将目光瞥向了宋国。

    毕竟,田家乃是陈国子,杞国、宋国、陈国又是三恪,他既然执意来了杞国,自该惦记的宋国女子才是!

    哪知道,鲍息走了之后,田白却是对净道:

    “公所食甚少,何故?”

    净苦笑一声:“我时常都担心天地会崩塌,自己没有可以生存的地方,于是睡不着、吃不下。”

    田白愣住了!

    这是杞人忧天的原型人物?

    他微微摇头,抛去了脑海里参与到了历史中的荣誉感。

    田白轻笑一声:“公这不过是积思成疾罢了,却是当不得如此!”

    “哦?”净惊呼道:“公子可有教我?”

    田白点点头,对着净说道:“天不过是积聚的气体罢了,没有哪个地方是没有空气的呢!你的举止、呼吸,整天都在空气中进行,为什么还担心天会塌下来呢”

    净一楞,急忙道说:“天如果真是积聚的气体,那么太阳、月亮、星星就不会掉下来吗”

    田白哈哈一笑,道:“太阳、月亮、星星也是空气中发光的气体,即使掉下来,也不会伤害到谁。”

    天体的那一套运行规则,对着净解释的话,实在是太难了,所以田白就遵照历史,来开导净。

    净眨眨眼,半是迷茫,半是开悟,他又说:

    “如果地陷下去了怎么办”

    田白已经越来越放松了:

    “地不过是堆积的土块罢了,它填满了四处,没有哪个地方是没有土块的。你的行走,活动,整天都在地上进行,为什么还担心地会陷下去呢”

    净哈哈一笑:“都言公子聪慧无双,净服矣!”

    他拍拍手,一个宫装丽人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

    仔细看去,那女子却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豆蔻初开的时候。

    “杞君残人姒小宛,见过公子!”

    田白的眉头微微皱起。

    春秋时代,女子的闺名只有父母和兄弟这等亲人知晓的。

    若是对外人说了……

    唯有夫婿,这一个外姓人,才能知道女子的名字啊!

    “杞子这是何意?”

    田白皱眉道。

    闻言,那女子诧异的看了田白一眼,转而继续低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她在行礼,而田白没有回礼之前,是不能起来的。

    净叹息一声:“公子可否先让我这侄女起来,容后我在给公子请罪?”

    好狗胆!

    竟然敢对自己逼婚!

    田白皱着眉头,心中在徘徊着是不是自己不答应——此人就要摔杯为号了!

    帷幕后面,并不曾见到刀斧手。

    而一边的田豹,也是老神在在,看来不像是有了埋伏的样子。

    若不然,田豹这厮的狗鼻子,却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见到周围很是安全,田白微微点头:“杞子,孤有礼了!”

    这个杞子,指的却是杞女。

    春秋战国时代,没有女的这一说法,女儿一样是叫做子的。

    当然,能够冠以子的,都是贵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