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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幼琳试穿完毕，回身来到台前，看到那个黑粉发来【算了】的信息，气不打一处来。
她立马回信：【虽然我们这次的存货一抢而空，但是作为主播，我可以利用一点小小的特权，从主办方给您争取来一套，麻烦你下单，1号到20号。这是官网链接，报我的名字，还是按直播间的特价。相信您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屏幕前的迟言一时语塞。
他给小姑娘又发了私信：【要么我给你刷等值的礼物？】
结果被对方毅然拒绝，还要求下单后将订单号发来。
迟言:“...”
只感觉心里一万腾马跑过。
迟言感觉现在是骑虎难下。
他进官网，看了看刚才小姑娘试穿的衣服，不知道她的尺寸跟四年前还是不是一样。
好像曲线更明显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衣服显得。
难怪自己觉得别扭...
他还是选择比四年前大了一号的尺寸，下单，不过地址选了现在的住址，姓名也随便取了一个。
然后就将单号发送给小姑娘，请她鉴定，自己的确说到做到，可不像某些人。
乔幼琳去官网后台查过之后很满意。
这个黑粉虽然黑，好在还有底线。
乔幼琳给他私信：【谢谢。要是下次还要买衣服，可以找我，我非常欢迎您这样豪气的客人光顾我们云朵。】
晚上红包和黑粉虽然是一个插曲，但乔幼琳也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向程幕阳和蓝心宜道歉。
程幕阳：“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工作人员失误。好在你机智，想到试穿衣服，存货也都卖完了。”
蓝心宜也点了点头。
乔幼琳：“...”
他们不知道自己跟黑粉的私信记录，这次只能算歪打正着。
乔幼琳：“今天来的观众数没那么多，虽然货都卖完了，但我想可能有一部分是心姐的粉丝声援买的。”
蓝心宜：“别想这么多，慢慢来。换个角度想，在数量不及以前的基础上，还能卖完，说明来的粉丝购买力度也强，主播的带货能力足。”
乔幼琳朝她感激一笑。
程幕阳：“走吧，请你们吃宵夜去。”
他们选了个火锅店。
乔幼琳几人选好座位后，起身要去拿料。
蓝心宜制止程幕阳，“一勺芝麻油，两勺陈醋，一勺香菜，再加三颗小红椒是吧。行了，老程，你坐下帮我们看包吧。我帮你带过来。”
程幕阳：“那就麻烦了。”
蓝心宜：“跟我还客气什么。”
乔幼琳有些诧异，看来他们果然很熟。
她们回来的时候，程幕阳已经点了不少。
蓝心宜坐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幕阳笑道：“放心吧，你爱吃的都点了。”
蓝心宜没说什么，拿勺子拌料。
乔幼琳发现他们两碟调料一模一样。
她给几人倒了点啤酒，火锅期间，忍不住问起“幕阳，心姐，你们是怎么开始合作的？”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蓝心宜为什么从北都来到杭城。
作为自己的家乡，她当然知道这座旅游城市的魅力，可跟北都相比，她也自认为还是比不上。那是个具有超高地位的城市，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
程幕阳和蓝心宜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程幕阳像在回忆，“要说合作，那可比想象中的要早得多。我和蓝心宜算是校友吧。”
乔幼琳吃惊：“你不是杭城人吗？难道大学在北都上的？”
程幕阳摇了摇头，“我是杭城人不假，可我高中是在北都上的。后面高三上学期就跟父母移居国外，大学是在国外读的。”
“所以，你俩是高中校友？”
旁边两人都点了点头。
乔幼琳再次发现世界很小。
“那你们？”
程幕阳抬头，“你是想问怎么我俩都大学毕业后来杭城？”
乔幼琳点头。
程幕阳偏了偏头看她，“因为我是杭城人啊，我在这里跟爷爷奶奶长大，那时候父母在北都工作。后来随着去北都读书，又移居国外。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有生命力。至于心宜...可能是为了自由吧。”
他其实也搞不懂，好端端的北都不呆，家中政商都有资源，他想呆在北都应该会比这里发展地更好。
可每次提起，心宜总说在这边自由自在，家里管不到。
乔幼琳转头看旁边的女生，看她喝了一口啤酒，嘴角笑容似是苦涩。
她转而一想，也释然了。
人生不可能尽如意。
四年前她已经能感受到蓝心宜的不如意。
乔幼琳举杯向两人碰杯。
“所以你大学毕业就来杭城了？”
程幕阳点头，“原本是打算继续读研的，后来还是想早点出来干事业。”
***
迟言躺床上，想起直播间的种种。
他没忍住给时寻发了个信息。【老寻，为什么直播里面刷游艇会有个欢迎词出来？】
时寻那边正在打游戏，没理会这茬。
迟言等了半天，那边还没反应，直接电话过去了。
“喂，我刚问你的，看到没？”
时寻一脸懵逼，“你问我哪个？”
迟言：“你看微信...”
时寻：“那你等我找下，我这微信好多乱七八糟的信息...”
迟言：“...”
时寻：“你说的哪个直播？”
迟言：“就咱们公司的那个...”
时寻：“我擦，这软件不是你起头搞得吗？你他么还问我，我怎么知道，就是这么设计的啊...”
迟言：“我只负责后台算法架构管理...”
时寻：“那你问下面的人啊？下面的人设计的呗，再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大家都这么搞，这送的礼物越是贵重，越是得炫酷。满足大家的装逼心里...哎，跟你说了也不懂，你这是要给谁打赏呢？”
迟言：“没什么...”
时寻顿时来了兴致，“老迟啊，打赏女主播很寻常的嘛，哪个主播，我也去看看，谁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你出手...你都当了四年和尚，也是时候思春了。”
迟言：“...挂了！”
时寻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已经传了“嘟”地声音。
“啧--”有情况，时寻摸了摸下巴，继续转战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