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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开销巨大,高程心疼钱,就挺着不去再次开药,高程忍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月亮别高程欣赏了无数次,迷迷糊糊的高程在工作中犯了无数次的错误,高程很痛苦,她一向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但是现在她装作不在乎,甚至不在乎这个工作,却逃不开自己自责的心.高程决定明天还是去开些中药,只要能睡着现在的生活还是可以忍耐的,高程着急睡着,又不相信自己能睡着,失去睡眠功能的高程混沌的熬过黑夜,她还是很矛盾即希望白天的到来,又恐惧金钱的流失,甚至还担心自己的抗药性,高程自从初中时从大夫嘴里听到这个词,就记住了,她从小感冒就知道交替用药,联系的两次感冒决不用同样的感冒消炎药,高程现在也还记得这个词,她想起来了就忘不掉所以就怕着,偶尔还觉得是不是药不好用就省钱了,高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想治好病还是宁可省钱也不要治病,在给自己出难题的能力上,高程做了前无来者.
潜意识里的不确定和怀疑决定了高程可能会面对第二次危机.高程吃过药后一夜无眠,她紧张的等待着睡眠之神的到来,结果等来的是入狱而至的太阳,又大又圆的太阳嘲笑着高程的愚蠢.之后就是一天的不服气,为什么睡不着,为什么花了钱的药还是不好用,为什么自己这么无用就连睡觉这件小事都做不好,明明就是人的本能啊,每个人都会的小事,自己却像从未拥有过一样还要特意的学习,自己花这份钱就是罪过.高程一旦开始自我否定就停不下来,这个习惯高程是在初中时养成的,那时候她胆子很小不擅长处理同学关系,任何一点小事都会干扰她的学习,她想不通别人为什么那么做,但是还控制不住的去想,后来她偶然间发祥,她只要把一切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就不会关注别人对她的态度,她反而会不再纠结一些事情,因为自己有错,那么自己就不断的改正就好了.不断的犯错,不断的完善,本来是不断的进步,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不断的自我攻击.高程一边恨自己的不完美,一边恨林兵的高要求.
伴随着再次用药的失效,高程感到懊恼,但是也会觉得自己对坏事的预测总是准确的,确实省钱了,但是病也留下了.林兵问高程这个月的开销,高程根本就没有记录,她害怕一天天增加的数字,就像在吸自己的血,林兵的提问无疑是在提醒高程这个月严重超支,可是又能怪谁呢.“开销很大.““存款还剩多少?““记不住.““啧.“高程极其讨厌林兵发出这个声音,她不明白这个语气词是什么意思,不满家庭开销大,还是不满自己记不住卡里的余额,自己也不是会计哪能那么神奇,领导查账能张嘴就来.”媳妇你得管家啊.”林兵丢下一局内涵深刻的话.
俩人站在银行前,对卡里的余额林兵表示了担忧,高程觉得自己的理论可以再次重申了,“林兵试探性的小声说.高程却着实的心惊,自己是花钱了,但是自己是生病了,没有办法但是高程就害怕他这么说,仿佛自己也认为自己乱花钱了,其实和林兵过年的花销比,九牛一毛.”中午吃点啥我单位对面新开了一家饭店.”高程觉得林兵很奇怪,刚才还说要节省,现在就要出去吃,“各回各单位吧.““单位的饭没法吃.“
高程始终不明林兵到底是真节省还是反对自己看病吃药,她想不通但是却也不敢开药了,一方面是药无效了,一方面是林兵有意见了,高程就忍着,忍着不睡觉,或者是三天睡一晚的日子.高程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变得有点不正常了,经常性的到水会撒出杯子,拿东西会碰倒另外的东西,给人一种手忙脚乱的状态.高程变得不敢照镜子,尤其是每天早上洗脸之后,她都像是在逃避自己一样把脸转到一边擦干,简单的涂抹一点简单的保养品,就是这个过程也是囫囵吞枣,不想自己照着镜子图,只有偶尔一天睡好了她才敢偷看看自己.头发愈加的枯黄了,眼白也变黄了,眼皮种想耷拉下来,但是也晚又和不上,皮肤已经看不见光泽了,法令文竟然比单位40多岁的人还要明显,但是她不想打扮,她觉得累哪怕是多走一步路,多穿一程的变化,以前那个工作起来没有周末,写起东西来从不犯愁的高程,变得毫无生气了,几个大姐心理有些猜测,毕竟都是经历过婚姻磨合期的人,大家都懂婚姻不是必需品,不经历一番人uxu幼稚,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过,其实也都一堆的怨言,但是一接到老公的电话态度立即又变了,高程以为婚姻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互相融合就是一个改变自己的过程.高程也想糊里糊涂的过,但是现在她连夜晚都是清醒的,这种改变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高程觉得他们能将就自己也能,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别人能越过越好,越过越有自己也能.高程不服输的精神无处不在,就是现在高程还是不甘心.
高程用坚强的毅力让自己在不睡觉后还勉强自己表现的像个正常人,外人能看出高程的勉强但是不懂她的用心。林兵觉得既然高程没有叫冤,那她就是能坚持住,婆婆看着林兵婚后一点点变胖觉得林兵的日子应该挺舒心的,自己也就更舒心了。她知道高程失眠,但是一切都拦不住自己想要为儿子做饭的心,她也注意到了高程的日益消瘦,偶尔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偏方给高程试试,无非就是床头放水果,果香能助眠,这些方法可能对睡眠不好的人有帮助,但是水果的效力还能比得过中药吗,药都不管用何况就是一两个水果。高程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头晕和恶心,有气无力的活着,似乎生命都凝固了,无进无出。林兵不关注,婆婆也就不多说,高程倒也不在乎婆婆关心与否,但是她还是想要林兵的关心的。林兵也会关心,自己有需求时就关心关心。
林兵还是始终如一的挑剔,并没有因为高程的病就降低要求,毕竟他当初找高程就是按照高标准找的。高程累了,只要自己能爬起来她懒得反抗了,以前吵架林兵是说最后一句,现在是倒数第二句,也是林兵说。高程吵架变得只剩下歇斯底里了,毫无逻辑可言。林兵嘲笑她像个疯子,神经病,高程觉得林家不就盛产神经病吗。起因很简单,林兵暗示高程,对面好几家都在周末擦玻璃了,高程知道林兵又在提醒自己,但是就是不直接说,还总拿他单位里的人说事,比如单位哪个大姐给老公买个什么了,再比如给婆婆买什么了活着干家务把自己累的腰托都犯了。高程越听越紧张,根本没有甄别这些话真假的能力,就觉得大概是自己做的不到位,林兵才会有那么多的不满。高程一个人边落泪边擦地,因为林兵说完这些话就出去打麻将了,他说自己没什么爱好就这点小爱好,高程没有拦着,甚至希望他天天出去,没有林兵在身边监督指挥,自己压力小了很多偶尔还能大哈气了,多么幸福啊,犯困都是一种幸福。高程决定自己把家收拾干净,林兵回来会高兴,还遵照别人告诉她的话,活要干在明处。高程留了最后一块玻璃等着林兵回来让他看着擦,林兵进屋后也看到了窗台上的抹布和废报纸,他知道高程擦玻璃了。高程在小屋擦最后一块玻璃,她等待着夸奖或者关心也行。林兵看了看,没说话,高程失望有不甘,故意搭话,“玩的咋样?”“输了200多。”高程的脸瞬间垮了,自己在家辛苦劳动,林兵就负责败家,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不能吵架她还想睡觉呢。“玩玩就是图个开心,有输就有赢的时候。”
“晚上吃啥?”林兵玩累了。“你就不能给我做顿饭。”高程说。“怪累的,好不容易周末休息,要不出去吃点啥。”林兵这么说多半是想好自己吃啥了。“我也累啊,就想让你做还不行啊。”高程再次重申。“所以我说出去吃,大家都不累。”高程看林兵是真的不打算提玻璃的事,那就自己说,“你看玻璃亮不。”林兵看都没看,“嗯,新擦的能不亮吗,媳妇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等到我说才做啊,你就不能自己主动点,擦一次有啥用勤快人得总擦。”高程开始委屈了,自己辛苦一天了,最后还是懒惰的那个,“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说的是事实啊,你就是懒,我有洁癖受不了。”高程委屈了话说了一半就哭得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