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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程就像有神灵眷顾,更准确的说是这个孩子在冥冥中有无形力量在保护着,而这个神灵可能就是高妈.婆婆和姑姑来高程家时,高妈没有准备,高程也不在家.高妈迎了姑姑们近来,高妈也分得清恩怨,不强加到别人身上,婆婆也跟着进来了.婆婆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她跟着,高妈看到婆婆就会想起高程受到的委屈,还有高程那个耀武扬威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想让她进门,况且有之间高妈吃闭门羹的事在前,高妈真的撵她也不过分.但是高妈没有那么做,她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她作为旁观者看事情更理智一些.她早就看出来林兵不想离婚,他更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做不到当机立断.高妈虽说没有准备但是也在心理演练了好几遍了,她也有许多话要说,单是不是单独说,有外人在才是最好的时机,高妈总是觉得别人可以评理.
高妈迎着姑姑坐在了沙发上,每人理婆婆,她自觉的坐到了,沙发边上的椅子上,离高妈最远的位置,现在呈现了一幅谈判的局势,两个姑姑坐在了婆婆和高妈中间.“高程不在家啊?“姑姑向高妈说话.“恩.“高妈知道他们的意图就是不主动说.“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姑姑问.“还行,每人气她就还行.“高妈的话就是说给婆婆听的.姑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高程怀孕这么久我们早就该过来了,也不知道她爱吃啥.“两个姑姑家都不在本地.”没事,你们的心意我代高程领了,本来也不是你们的本分.”姑姑也有些尴尬,词穷了,想了想还是得完成这次来的目的,“我们这次也是替林兵来的,他托付我们道歉并把高程接回去.“高妈听到林兵的委托并不高兴,反而觉得林兵没有担当,一个成年男人了敢做就要敢当,他真想道歉自己来就可以了,何必假模假样的找人来说,典型的能请神不嫩送神.“那他咋不亲自来?“高妈直面问题.“哎呀,孩子吗,能有啥主意,他也知道他错了,不好意思呗,孩子错了大人出面正常,别管他们多大了都是孩子.“曾经高妈也这么想,但是婆婆之间不露面.”这是林兵自己惹的事,他应该来,如果诚心道歉就自己来,他不是个男孩了,是个男人,还即将是个父亲,哪能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高妈想要在姑姑面前说说很多事,难得的机会,他们也许可以劝劝林兵,这样高程的婚姻也许还有救.
“高程,我要见我儿媳妇,让她回来.”婆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可不是来听高妈训话的。婆婆的态度触怒了高妈,“你找你儿媳妇,那你就去你家找。”“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都不愿意说你家干那些事,赶紧让高程回来。”高妈觉得婆婆不是来负荆请罪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家做什么了,倒是你和你儿子做的缺德事,够可以的,自己家不待跑儿子家去立规矩,说得好听是去做饭,说得难听就是恶毒。”高妈觉得既然婆婆不客气了,自己也不用忍着了,”你们娘俩欺人太甚,活生生的把高程逼的生病了。”“她原来就有病好吗,我都看见她吃药了。”高程在结婚前在婆婆面前吃过中药,是高妈陪着高程开的调理药,要说治啥也没个准确的说法,就是中医说的调节女性内分泌的,高妈万万没想到这会成为高程被攻击的弱点。
“你说什么,你不要脸呢。”婆婆和林兵一样擅长激怒高家人,高妈站起来,剑拔弩张。姑姑见高妈情绪激动,赶紧安抚,“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又对高妈说:“她不会说话,没那些意思,就是来道歉的,孩子不懂事,他错了。”姑姑觉得该说的还没说,再吵起来,不是白来一趟。“孩子可以不懂事,那大人呢,大人懂事吗?”高妈看着婆婆说。“你也别说些废话,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要给我儿媳妇钱。”婆婆撇着眼睛,极尽蔑视。“那你把钱放下啊,嘴上说的好听。”高妈也不让着。婆婆双手护着胸前的包,“我给高程,也不给你。”“那你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你当我愿意来,就这破房子吧。”“我的房子破,我还有一个,你有吗,活了一辈在还住自己哥哥家。”高妈掐准了婆婆的弱点,狠狠的刺下去,婆婆彻底没了面子,拎起来包就要走。姑姑上前拉住,虽然心里也有火,但是毕竟是离了婚的弟媳,也不合适说的太多,“你走啥,咱们来干啥的你忘了?”“我来看我儿媳的,她不在我就走。反正孩子在她姑娘肚子里呢,我们不怕离婚,我们是男方离了照样找大姑娘。”婆婆走了。
婆婆走了,高妈的情绪立刻安稳了。“别生气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毕竟是他俩离婚了,我们还能咋说。”“什么人啊,人事都不懂,她是来道歉的吗,我看她巴不得林兵离婚。”“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一直这样,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离婚。”姑姑们话里含义很深,也验证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高妈冷静下来和姑姑聊了很多,姑姑们也阐明了自己这边的立场,首先就是不同意离婚,其次表达了对高程这个媳妇的认可,无论是奶奶葬礼的付出还是日常的接触,姑姑们对高程评价很高。在姑姑们看来,高程完全有理由不参与到一些琐碎的事情当中,但是高程做了,他们就很感激,他们也看出来高程是个实诚的孩子。高妈都不知道原来高程对林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知道了,她就更生气了。高妈也描述了林兵几次在高妈家翻脸的情节,姑姑们对林兵心里也有不满,但是他们对高妈的话也是选择性的信任,毕竟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证人。但是他们对林兵的不满也有,毕竟这么多年了,就是亲母子之间都会有磕磕碰碰,何况是从小养在奶奶家的侄子。高妈和姑姑们控诉了一番,最后的目的又说了一遍,高妈希望林兵亲自来道歉,自己来面对这些事,正说着高程回来了。
高程看到地上的水果,和沙发上的姑姑,也能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来想走的姑姑,又拉着高程唠了一会,“大姑不是我想走,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因为啥啊,三番五次的。”高程觉得肯定林兵没在姑姑面前说实话,还说了很多抹黑自己话,“从来没有大事,至于这次因为啥,我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每次都是很小的事,他就找茬了,也许是他单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也许是其他的,我不懂。”“工作的事?工作能往上爬那就爬,不能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呗。”“我也希望,但是在林兵妈妈眼里林兵当局长都屈才。每次都是,我俩吵架我都不知道在吵什么,他也不说真话啊。”“那他不对,我们回去说他。”高程也不知道姑姑的话是有求自己说的场面话,还是真心话。“林兵从小是我妈带大的,惯坏了。”“我听到的可不是,他说他父母前几年才分开,她妈吃咸菜给她养大的。”“胡说!”姑姑坚决的否认。高程也不知道信谁的话,“我俩的日子再这么下去没啥意思了,吵完和好再吵再和好,我累了。”“年轻都担待点,我们也劝林兵,以后你俩过你俩的,不让他妈参与了。”“能吗?”高程还真就不信姑姑有这个力度,“我一结婚就想着我俩学做饭,但是林兵非让他妈做。她妈每天来了说些乱七八糟的,我爱听不爱听都得听着,那是人家亲妈我就是个外人。”“程啊,你可别这么想问题,他俩没那么深的感情,她从小到大管过啥,不过就是林兵毕业了给安排个工作,从这开始才亲热的。”“我不这么觉得,之前婆婆还一直算计着把爸的房子卖了,拿着卖房子的钱,给林兵买个门市房呢。”“那不可能,”姑姑听到婆婆打算很生气,“他爸的房子将来就是留着养老的,真到没人管那天,就爸房子买了送养老院去。”
高程知道了姑姑家的打算也才发现,真的是各家算各家的账,原来姑姑们早就为公公安排好了晚年的事,至于婆婆的想法,完全多此一举,她不是胡说,这些话都是高程亲耳听见的,婆婆还说卖了房子就让林兵给他爸在农村租一个房子住,现在想来就是可笑,公公没有能力,不代表林家会任人宰割,同时高程也看出来,林家的人对林兵给父亲养老就没报太大的希望。婆婆还是把别人当成了傻子,也许他们离婚的原因也恨复杂,至少高程觉得林兵也罢,婆婆也罢他们都很喜欢算计身边挨得上的人。
高程还记得,结婚前高妈让林兵帮忙老房子装修,林兵借口单位事多没出面,但是给姐夫定了几天饭,最后一天帮着伴了一个箱子,让高妈挑不出礼。房子是高家的老宅,卖给过亲戚,后来姐姐又给买了回来。当林兵知道后直接就问高程,以后动迁高美能不能分给他们一套房子,高程被问了个猛,房子不是她们家的,而是姐姐一个人购买的,林兵怎么好意思提出来。林兵美名其曰,他是为了自己这个小家,该要的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