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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得好像是窦娥在世一样,林兵给高程约高程下午3点出去买孩子用品。高程2点半就站在楼下大雪里等着林兵了,大概到了3点也不见林兵出现,高程冻得不行打算上楼回家,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高妈还不在家。林兵的电话还打不通,高程就一个人在雪里来回踱步,好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雪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白,多数落到地上就和泥土混合到一起了,仿佛就从未来过,高程也想像雪花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可是她不能。
高妈回来时看见高程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你看啥呢,不冷啊?”高程跟妈妈上楼了。林兵晚上来接高程,讪讪的解释自己下午临时有事了,电话还没电了。
高程的阵痛发生的很神奇,就在她羡慕别人已经生了的两天后,她就开始疼了,一开始就疼的挺剧烈,每隔10多分钟疼一次,最开始高程还能忍着面不改色,到了晚上她就疼的淌眼泪,她还是不说疼,因为朋友说一旦自己叫着疼,家里人一着急就会送到医院去,医院大夫见家属着急就会主张剖腹产。高程打从一开始就想要顺产,她不想被劝降,所以就咬着被角忍着不出声,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她怕孩子生在家里,就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疼吧。”高程就怕大夫看出自己决心不大。“看状况还得两天,要是想顺产就挺着。”高程觉得大夫是在试探她,“还行能挺住。”
高程又回到了高妈家,一路上想到了很多人,都是教科书上的英雄人物,比如***。现在高程才发现原来学习真的挺重要,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真的能帮到自己。高程又熬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阵痛的频率明显增加了,高程自己选的路当然还是得忍着。到了第三天傍晚,高程快要忍无可忍了,每次疼起来她就狠狠的掐自己,这招也渐渐不好用了,林兵把高程带到了医院,高程直接住院了。林兵陪着高程住在了医院,高程没隔几分钟就想喊出来,死死的抓着床边,林兵陪着也玩着游戏,高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高程折腾到半夜,再加上之前折腾了两夜,高程快要熬得坚持不住了,她觉得又累又乏就想要躺下好好休息一晚,可是疼痛让她不得不精神起来。林兵快睡着了,躺下就是速睡,呼噜声想起来。高程也想睡,刚躺下休息片刻就疼的一把抓住林兵,“恩?”林兵被高程掐醒了,“疼,疼,疼。”林兵迷迷糊糊的,“你睡会睡会就不疼了。”高程挺过这一波疼痛,躺下瞬间就睡着了,她也响起了呼噜声,林兵觉得自己也可以安心睡觉了。结果不到十分钟,巨大的痛感一点一点袭来直到顶峰把高程唤醒,似乎这几分钟的补觉就是让高程继续坚持未来的十几个小时。高程不想一个人在深夜里孤独的痛苦,就每次疼的定点拉着林兵,林兵也没办法睡觉了。
太阳升起来了,高程觉得没差还是一样的折磨,大夫来上班了,检查了高程,“不行,还是没到时候。”高程难以想象,到底得疼到什么时候才叫火候到了。高妈和姑姑也早早的来到医院陪着,高程已经熬得眼皮都懒得抬了。“能坚持不,不行就刨。”大夫冷冷的说。姑姑和高妈相视一眼,高妈掏出钱,硬塞给大夫。大夫勉为其难的收下后说:“挺着吧,都到这份上了,要是刨了就白遭罪了。”高程还在继续坚持着,墙上的钟过了10点,高程疼的双腿发软,高妈见高程站起来挣扎,就想伸手扶着,结果高程甩开高妈一把拉住林兵,林兵扶着高程,高程疼的乱抓,林兵本能的躲开了高程的手,那一瞬间林兵是在自保。姑姑家的姐姐,抱住高程,高程整个人疼的都扭曲了,“不生了,不生了。”高程用尽力气说。
婆婆也来了,在林兵几个姑姑的陪同下,她坐在床边,没人理他,林兵赶紧上前,“妈,你腰好了吗?”“还行了,也疼。”大夫让高程扶着床蹲下,有助于生产,高程忍着疼扶着床,要不是铁床被焊到了地上,估计高程能把床举起来,另一边的画面就是婆婆看着,一动一静好像不是在同一空间。婆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但是看着高程就想到了自己生林兵时的状态,也是疼了好久,林爸还没事人一样,想着想着自己竟委屈的哭了。高程在疼的瞬间瞄了一眼婆婆,她觉得着大概就是鳄鱼的眼泪吧,该出力的时候没有她,现在跑来装同情心泛滥,高程挖了她一眼。林兵的姑姑看见了,她知道高程心里肯定有怨气,又是在这个关头,拉着婆婆出去了。
高程已经疼到崩溃的边缘,她想着自己为啥不晕倒呢,那样自己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不到一分钟就疼一次,高程很想求求孩子,让自己喘口气再疼。高程觉得自己的腰就像被一次次的撕裂开,再愈合,大概千刀万剐就是这个感觉。医生终于放话了,”进手术室。”高程已经被折磨的不想个人了,终于可以了,高程觉得终于要结束了,只要大夫把孩子掏出来就都解脱了。高程上产床了,才知道原来顺产不是靠大夫,靠的是就是她自己和孩子自身。她不知道大医院的大夫会不会就像他们几个一样,掐压着腰看着自己,嘴里说着死劲,其余的就是盯着自己看,偶尔忽视给高程测测胎心,看看孩子的状况,然后继续看着高程。高程就像案板上的鱼,自己只能听着指挥了,她也随着每次阵痛死劲,感觉就像上厕所。“劲儿用的不对。”大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高程想着谁也没告诉自己怎么使劲啊,全靠自己琢磨。“咋使劲啊?”“往下死劲。”高程配合着,看大夫的表情好像有效果,“都看到头了。”高程知道自己方法对了,但是真的不剩什么力气了。大夫走过来,按压高程的上腹,帮高程死劲,但是还是没有成功。“侧切吧。”高程不明白什么意思,之间护士给自己推了点麻药,大夫拿着剪刀,高程不在乎他们干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要生了啊,别乱动,你死劲就行了。”高程吸了一口气,配合着呼气死劲一下,“哗啦”一声,就好像谁倒了一盆水的声音,孩子出来了,“哇哇哇。”孩子哭着。护士爸孩子包好送到了外面,高程缝合后也出了手术室。
高程躺在病床上不说话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觉,她听着周围人对孩子评价,就猜出来大概孩子长得很像林兵。她还在回味一天一宿的过程,就好像做梦一样,现在自己躺在这不再是一个孕妇,是不是一切就和没怀孩子时一样。林兵不停的和姑姑们聊天,“我昨天一宿没睡,可算好了。”高程闭着眼睛觉得林兵说话的逻辑还真就是没变,就和当初置办奶奶葬礼时瘦2斤时一样,仿佛一宿没睡就是他难得的功劳。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所有的功劳还真就只有那一夜,自己无数个夜都不如他那晚的贡献大。婆婆就在一旁,看着孩子不说话。高妈就当看不见她,也不和她说话。下午亲戚们回出去了,高妈忙着给孩子洗衣服,就剩下林兵和高程,“回家啊!”“不回。”“我妈伺候你。”“不用。”“我妈看你生孩子都哭了。”高程本来想讽刺一句,想了想就又收回去了。
林兵见高程还是不说话,也知道她不愿意。高美赶回来了,她也打断了林兵的话。“我看看孩子。这孩子的眼神乱转,想啥呢,别想了,那么多的心眼多累啊。”高美的话就是说给林兵听的。林兵不接话,但是也懂,现在的他已经在高家面前没有伪装了。
夜里大家都睡在医院,林兵睡的又死又沉,还不停的打着呼噜,他确实是补觉了,但是高程本来就失眠,别林兵搅的就更没觉了。后半夜好在来了些困意,孩子却来了精神,哼哼唧唧的哭个不停,高程好不容易的倦意不想被孩子吵没了。林兵睡的什么都听不到,姐姐起来抱孩子,叫醒了林兵。“恩?”“你姑娘哭呢.”林兵抱着孩子,把孩子放到高程身边,“你看看孩子。”高程本来的困意被林兵直接打断了,“你别给高程抱了,她比孩子还需要休息。”高美看不过去了。又把孩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