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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金珠的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而对于太夫人的问题，金珠却是用沉默来应对。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看到金珠的反应，太夫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面赞了一句，好一个聪明的丫鬟，只可惜她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对地方。
暗暗地摇了摇头，太夫人淡声说道：“金珠，你可知道，你的这个说法，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闻言，金珠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反驳，却听到太夫人继续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早在我回来之初，便对府里的人都言明了一点，那便是，以陈氏的出身，难以继续坐在这刺史夫人的位置上，她那般小家子气，根本无法担当刺史夫人的责任……”
“不可能！”第一次听到这话的连婉儿顿时失声尖叫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我娘怎么可能无法担当！我娘她……”
“你娘如何？”
太夫人目光淡淡的看向了连婉儿，“你母亲是个怎样的出身，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不清楚吗？若是你不清楚，我不介意让你清楚一些。”
“看来你是不清楚了。”看到连婉儿眼底的怒色，太夫人忽然笑了，“陈氏，在你父亲进京考取功名之际，不甘寂寞，嫁给了一个村夫，只是那个村夫命不好，早早地就去了，甚至没能留下一儿半女，而后你父亲功成名就的回来，陈氏却心有不甘，故意勾引你父亲，这才以寡妇的身份进了府里来。”
“而在之前的十二年里，她不过是一个妾室。直到三年前，黄氏仙逝，陈氏才被扶了正。你父亲是个糊涂的，一个妾室扶正的继室，曾经还是一个双目不识丁的村妇，如何能够管得好这个连府？”
说到这里，太夫人的目光从连婉儿的身上移到了连芷晴的身上，像是在解释一般，又像是随口一说，“你们怕是不知道，在陈氏当家的这三年里，连府究竟有多么严重的亏空，而凤坞城的其他官员，又是如何评价你们的父亲的。”
“是以，陈氏定然要被换去夫人之位的，只因为她不够资格！”
太夫人的声音始终淡淡，可落入连婉儿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
“只不过陈氏的命还真是不错，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合适的办法，陈氏便癫痫中风了。彼时我便想着，左右是一个病人，倒不如在家里养着，也能博得一个好的名声，却不成想，陈氏终究还是去了。”
太夫人的眸色忽然闪了闪，随后看向了连婉儿，“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了？”
连婉儿茫然。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太夫人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其实只是一个妾生女吗？
不知道为何，连婉儿忽然心里面揪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妾生女？
这么想着，连婉儿看向连芷晴的目光中，便带上了羡慕嫉妒和恨意。
察觉到连婉儿的目光，太夫人叹了口气。
果然不能期望陈氏生出的女儿是个聪明的。
“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告诉你，如果陈氏出事了，得到好处的，只会是旁人，而不是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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