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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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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两家本是世交,可是如今秦家的女儿出了事儿,玉歌又是郑司令口头上对外承认过的未婚妻,秦家怎么能就此罢了。

    原本待苏禾柳如亲女儿一般的秦夫人,现在听了自己唯留下的亲女儿玉梳的话,对她简直是恨进了骨子里。

    一时间,所有来秦家吊丧送葬的人都知道,是因为苏禾柳横在秦玉歌跟郑司令之间,还得秦玉歌惨死。

    当晚,苏禾柳就去找了郑嵘。他跟前的副官却说,郑司令事务繁重,受了指令就要离开上海。

    苏禾柳心里越想越气,愈加的委屈。明明是两个人先相识,明明是郑嵘许了她要让她做司令夫人。

    要是早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她根本就不会记挂到现在。

    不顾旁人眼光,她在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夜都完全黑了下来,她才终于被请了回去。

    只是她才刚回了苏家不到半小时,郑嵘就亲自来见了她。

    苏禾柳眼眸冷漠带着寒霜,嗤笑道:“郑司令现在这个时候来见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他却毫不在意,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可是你想要见我的,不是么?”

    “我就知道你在。为什么不见我,是愧疚么,是难过么,是觉得对不起玉歌对不起我么?”

    “我确实对不起秦玉歌。”他的声音依旧厚重,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苏禾柳又朝着他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喃喃问:“那么我呢?”

    他只是灼灼的盯着她,却一句话都不说。想起在今天在玉歌的棺前,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自己受下的那些屈辱,苏禾柳的心里怎么能够舒坦。

    越看面前的男人,就愈发的觉得他的狠心跟滥情。

    “我就知道,你能坐上司令的位置,怎么会少的了女人。没了一个秦玉歌,还有大把的女人等着送上门来。一个秦玉歌,一个苏禾柳,怎么就这么傻。”

    “你要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他的语气越发的低沉,腰间带着配枪的束带勒得他有些紧的难受。他把手放在配枪处的腰带,吓得苏禾柳猛然后退了两步。

    苏禾柳看着他的那只手,像是要拔枪的样子。吓得猛然后退,撞倒了一旁的椅子。“怎么?郑司令现在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玉歌这才刚死,你就听信了那些话,想要一枪闭了我,为玉歌,你的未婚妻子报仇?”

    她又接着冷笑两声,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哈,我倒是没发现,原来你郑司令这么重情义。”

    她的冷言冷语刺痛了郑嵘,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已经死在了他的枪下。

    在秦家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虽然吃惊秦玉歌的死,但是他却从来都没觉得,苏禾柳如外人所说那般不堪。

    他也有自责,只是他确实是迫不得已。苏家相比秦家,是秦家的生意更大,人面更广,与他,更加的有利。

    对秦玉歌,他是亏欠的。对苏禾柳,他更加的愧疚难安,所以他才来了这里。可是苏禾柳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对他这么冷眼相待。

    原本他犹豫周旋在苏禾柳跟秦玉歌之间,抱着对苏禾柳的六份真心,对秦玉歌的四分作戏。他也有私心,他想要秦家的权财势力,却想要苏禾柳这个女人。

    他原本以为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苏禾柳一定会气愤离开,可是她竟然可爱的同秦玉歌约定,要公平的竞争,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他也曾经许过苏禾柳一些美好的向往,而苏禾柳从来都没来逼问过他,要他兑现承诺。就因为这样,他才能把苏禾柳记在心里。

    只是,他在确定了自己的未婚妻子之后,只要有他的地方,苏禾柳就一定会避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他失去了她。

    要不是这一回秦玉歌突然死去,或许他就再也不能看见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了。

    “禾柳。”

    “别那么叫我,我恶心!”她对他怒目而视,连带着心里都失去了一些理智。

    郑嵘脸色微僵,杵在原地不知前进与后退。他不自然的站在原地,有些后悔自己只为图见她一面,就在这个时候来了这里。

    苏禾柳跟秦玉歌这么好,就算是秦玉歌后来插进两个人之间,她也从来没怪过秦玉歌说一句。

    秦玉歌死了,苏禾柳心里当然会难过。对他,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他叹了一声,转身就走。“我要南下,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刚一转身,郑嵘的后脑勺就受了硬物重击。怒然回头,只见苏禾柳一脸不惧,愤恨的望着他。

    “玉歌就这么走了,你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现在就走的倒是利索。郑司令,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我无情?”郑嵘脸色瞬间大变,大步迈到她的身前,拽起她的胳膊怒道:“我要是无情,今天就不会来见你。我要是无情,就不会明着跟秦玉歌说我心里头的人是你。其实真正害死了秦玉歌的人,就是你!”

    苏禾柳呆在他的面前,耳朵里头就只有他刚才所说的这一句。好不容易回了神,她又觉得可笑,如果他的心里真有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娶别人?

    “郑司令,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了?”

    她勾着唇,眼里似笑非笑。这样的苏禾柳,更加惹怒了郑嵘。他原本不愿意说的话,现在都已经说了出来,她却依然不信,还要激怒他?

    他眼中的怒火,带着私心,带着惩罚,将她推到在了她的闺床之上。

    他强要了苏禾柳。

    郑嵘进了苏家大女儿的屋里,直到半夜才出来,苏家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苏禾柳之前与郑司令认识,又有着一些情愫,苏家的人都以为,郑司令南下之后,一定会回来娶她。

    只是他南下之后,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苏家的人慌了,也乱了。郑司令是什么人,苏家又是什么人,在久久没有消息之后,苏家的人终于看清了事实。

    苏禾柳的继母一边对她冷嘲热讽,一边又到处给她找能够最快嫁出去的人家。给她介绍了好些,她都不喜欢。

    只是虽然不能做夫妻,苏禾柳却跟那帮人处的很好,朋友相待。

    两个月之后,郑嵘回到了上海。她特地去见了他,告诉他,自己的肚子里头已经有了他两个月的骨肉。

    他眉梢一扬,显得有些意外。紧接着,他又说:“我前脚刚走,你就又是相亲,又是聚会,认识了不少的公子哥,我听说你们关系都很不错。怎么,是因为男人太多,孩子的父亲分不清楚么?”

    苏禾柳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难看过,她觉得自己是等错了,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无情的人。

    她私自去了医院,滑掉了他的孩子。出院那一天,她身边只有禾笙陪着。她瞧见被秦玉梳挽着的郑嵘,满面笑意,柔情四溢。

    秦玉梳喜欢郑嵘,从她望向郑嵘的眼目里就能知晓。

    秦玉梳的得意,让苏禾柳想起了死去的玉歌。她们是孪生的姐妹,面貌一模一样。这样的场面,恍若隔世。

    “我现在是郑司令的未婚妻子。”

    “玉歌的死,是不是因为你?”苏禾柳漠然淡视着秦玉梳,想起玉歌不止一次的瞧瞧对她提起自己这个什么都喜欢争抢的妹妹。

    秦玉梳没有一丝不适,眼里流出华彩。“郑司令英武帅气,是女人都为他倾心。姐姐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我不过凑巧站在她的旁边。”

    苏禾柳全身透着冰凉,想要伸手打过去,又因为那张像极了玉歌的脸,怎么都下不去手。

    她走到相隔不远,正在听着下属汇报情况的郑嵘跟前,笑得狂妄,笑得放肆。

    “郑嵘,我诅咒你这辈子,没有儿孙缘。你不认你的孩子,我成全你!我苏禾柳这辈子恨透了你,我诅咒你郑嵘,断子绝孙!”

    她没有脸面再在上海呆下去,苏家亦不能再有她的位置,她带着禾笙,来到了青州,终于开了属于自己的旗袍店。

    她遇上了何宁,遇上了肖孟九。

    再后来,再遇上郑嵘,再遇上秦玉梳。

    苏禾柳这一辈子,有过快乐,有过悲伤。她收获了一段精彩的年华,足够她铭记惦念一生。

    “禾柳,想什么呢,过来吃饭了。”

    她收回了神,眼里露出笑意。冬香把呢子外衣给他披上,嘀咕着她现在的身体。

    冬香从青州之后,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小江待她不错,两个人成了亲,有了两个孩子。做了母亲的人,越发的体贴与谨慎。

    “又在乱想些什么?你们家老郑说,你近来最喜欢胡思乱想。”何宁搀着她,小心的坐到椅子上。

    苏禾柳忍不住的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南洋找你,你别总这样让我不自在。老郑已经这样,冬香也这样,现在你还这样,我一点儿都不舒服。”

    何宁瞧着她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笑骂说:“你里头那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儿,我怎么能不紧张。”

    “我们老郑老来得子,这肚子里头的是儿子,皮着呢。要儿媳妇儿,自己找去。”

    正说着,商泽修跟郑嵘说笑着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个七八岁岁,长得颇像商泽修的孩子,嘟囔着小嘴儿,一脸不满。

    “妈!我不要媳妇儿,等媳妇儿长大了,我是要叫郑伯伯爷爷还是父亲?”

    这话讲一室的人都给逗乐了,郑嵘板下了脸来,佯装着不悦教训起来了他来。秦连跟青竹摆上了一桌的饭菜,门口又有人进来,正是商瑜跟禾笙。

    “妈,你要苏姨肚子里头的孩子做你儿媳妇儿,那我跟禾笙的关系得乱成什么样子了?”

    商泽修笑着坐到了何宁的身边,说:“瑜儿跟禾笙的日子定下里了,想在年前办了,提前添个喜气。”

    何宁笑得越发开心,那双亮亮的眸子眨了眨,轻轻凑到商泽修耳边说:“我也又见喜事儿,家里,又要多一口人了。”

    她把商泽修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头抿唇,一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