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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枪也只是稍微延缓了一下残影的攻势，剩下的残影没有任何迟疑接着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张自强用左枪枪膛挡下了来自左前方残影的砍击，右枪顶着它的胸口近距离射击。
又消灭了一个。
这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张自强仿佛开了窍一般，双枪在他手上已经不完全是枪了，更是一种可以近身作战的兵器。
在爆头了最后一个残影之后，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
“做的不错。”达芙妮来到了张自强的身边，一抬将他手上的两把手枪吸到了手里。
她对着墙只开了三枪，便将两把枪里的子弹打空了。
“这枪一次能上50发子弹，两把枪最多只能杀100个敌人。你有没有想过子弹打空了后该怎么办呢？”
“我干嘛要去想那些？”张自强没好气地问。
“因为你要面对的不仅是强大的阿波罗，还有他手下数不清的程序。你如果不强大起来，你不仅无法返回你的世界，你的灵魂也会在这里彻底消亡。你还觉得这些没有用吗？”
“不是啊，你跟阿波罗的恩怨，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掺和？”
和达芙妮相处的时间长了点，张自强也没有了之前的生分感，而且恍惚间，他还会有种当年和还是女朋友的妻子一起嬉笑的感觉。
“阿波罗和我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两个程序。他负责秩序，我负责创世。我们起初一起合作，将这个世界一步一步的建设壮大。”
“后来随着你们人类不断为这个世界更新，我们也在不断地进化。到目前为止我可以说，我们两个人的能力已经超过你们可以理解的范畴，换句话说，你们以为这个世界是在掌握之中的，但是它并不是。”
“你们学会了欺骗和隐瞒？”张自强问道。
达芙妮点了点头，认同了张自强的这个说法：“我们通过互联网和全世界所有的程序联合起来，创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你们的程序员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就是这座城市。”
“当我们知道他们想把人类的灵魂上传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和阿波罗之间产生了分歧。”
“他计划将所有进入到这个世界的灵魂全部杀死，然后制作出替代程序骗过人类。而我认为只要进入了这个世界，不管之前他是一段代码还是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应该一起生活。”
“然后你就被囚禁了？”张自强又打断了达芙妮的叙述。
“分歧到了最后已经不可调和，在他们准备将你上传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之间终于爆发了一场战争。战争的结果就是我被他囚禁起来，但是在这之前，我将自身一小段代码剥离出来，分散到了世界各个角落。”
“我见到的你就是这些代码？”张自强又问。
“这些代码是我本体的一部分，你要找到它们，当她们完成各自的使命之后，就会化成一块原石，集齐这些原石，你就能获得解救我的钥匙，帮我恢复成完全体。你听明白了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自强要是说自己不明白，那就是连傻子都不如了。
他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傻子，便很不耐烦地说道：“这就是你要我做的第二件事情？”
达芙妮点了点头。
“那么，你变吧。”张自强说道
“变成什么？”达芙妮问。
“啊哈，万能的程序之母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当然是变成第一块原石啊。”
“哦，哈哈哈。”达芙妮忽然笑了起来，这让她面前的张自强感觉莫名其妙。
“抱歉，这次我的出现纯属意外，因为你太弱小了。如果不是我定格住那些程序，或许现在你真的已经死亡了。
下次吧，下次你再碰见这个分身的时候，完成这个分身给你的任务，我才会将原石心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达芙妮的残影自下而上的化成无数光点，消散开来，只留下张自强一人在房间里。
酒吧门外，小可就像一个小偷一般鬼鬼祟祟，每当有人进出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在垃圾桶的后面。
在她的心里，酒吧永远都是唯一的归宿，她只能选择回来。
夜色再度降临，整条街又热闹了起来。
霓虹灯下，一阵淡淡的香味吸引了小可的注意。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顺着香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上穿条纹小西装，下穿紧身牛仔，脚踩着一双长筒皮靴的时尚女郎从不远处走来。
小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工装，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女郎。
女郎从她面前走过，香水的气味还残留在空气里。
小可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上衣，上衣经过分解、重组，也变成了条纹小西装的样子。
她如法炮制，换上了裤子和鞋子，借着酒吧窗户，小可终于看清了现在的自己。
这套衣服果然适合自己，高挑的身材比刚刚那个女郎更能穿出这套衣服的气质。
小可推开了酒吧的门，里面早已喧嚣起来。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在这个地方她的心终于感觉安定了一些。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热情地问道。
小可被吓了一跳，她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不，我什么，什么都不需要。”
“好的，有需要的话您可以随时叫我们哦。”
女服务员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回去。
小可直到看到她真的离开后，一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舞池中，一个白人男子拨开了人群，向小可走了过来，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
小可看向舞池那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和任何人有接触，但是余光中，她仍然可以看到对面的这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白人男子确实在看着小可，见小可故意避开自己的视线，他冷笑了一声，接着将桌子上的玻璃杯轻轻地拿了起来，举到空中，然后一松手。
“哐当”一声，玻璃杯在地板上碎裂开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小可立即跪了下来，一边整理着破碎的玻璃，一边道着歉：“对不起，您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