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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连忙拉住将军,眼神轻瞟自己的女儿:“老爷,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先让顾公子在府上住下,这也不是小事,这两日好好商议一下。”
白佰兴一愣,随即明白夫人的意思,回头对顾丰说:“好,你先在府上住下,容我也理理头绪。”
“好,晚辈叨扰了。”话落就含情脉脉的看着白靖娴,以为是她跟白夫人说了什么,所以夫人才会让自己留宿将军府。
白靖娴不敢去看顾丰的眼睛,本想着再推几日,没想到父亲没开口,母亲留了顾丰,这要是让李承显那个霸王知道,他的警告直接被无视,会有什么等着她。
转念一想,又不是她留的人,关她什么事,再说如今已经回府了,日后尽量不见面就行了,“对,就是这样。”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夫妇俩咬一口听声问女儿。
“啊,没什么,女儿在想午饭吃什么。”她尴尬的笑笑。
“这孩子。”夫妻俩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
艳阳高照,天朗气清。白靖娴送顾丰去歇息的小院路过花园。
“靖娴,谢谢你。”
“嗯?”
“谢谢你真的让我住在将军府。”顾丰温情脉脉的注视着白靖娴。
她一时慌乱,羞愧的低头垂目,顾丰误会了,自己并未跟母亲提及过此事。
“是母亲,母亲要感谢你,再加上你与父亲还有事商定。”她眼神躲躲闪闪,咽了咽口水。
“那也要谢谢,还是因为你夫人才会留我。”
白靖娴不知道为何,在太子府时,千方百计的想出来见他,可如今却无话可说,总想着逃。
顾丰只当是她不好意思了,笑盈盈的跟在她身后,心下想:原来她也会和其他女子一样,对着情朗做出小女儿的姿态。
抬眼看到了别院,白靖娴像是得到了救赎,匆匆丢下一句,便转身要走就。
“你先休息一下吧,一会我让冬儿把冷风领来。”
顾丰一把拉住要走的白靖娴:“我很开心。”
她没有说话,顾丰拉着她胳膊的手向下滑,牵起她的手,把她向自己拉了拉:“靖娴。”
顾丰的声音似是带着撞击,把她的心一时激起层层波浪。
白靖娴左右瞧瞧 ,虽知道无人看到,但还是有些羞涩,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扯手臂,顾丰却未曾将她放开。
顾丰低头看向牵着一起的手,脸上却浮现明显的笑意,手指指尖轻轻的摩挲,一下一下的撩着白靖娴的心。
白靖娴脑中一片空白,亦是盯着自己的手,直到顾丰松开,才回过神来,顿时脸色通红的跑开了,徒留顾丰戏谑的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自己房中的白靖娴一整天心不在焉的,冬儿和夏竹以为她是病了,差点去请了大夫来。
夜色苍茫,烛光摇曳。
白佰兴在听完夫人的话后,更加坚定了明日去太子府的决定。经此一事,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沉稳了。
但是女儿感情的事,他们做父母的不得不插手,世家大族姑娘的婚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靖娴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备受宠爱,夫妇二人未想过用女儿的婚事换取什么,也一直未选定人家,想等靖娴大些,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眼下知道了女儿和顾丰两情相悦,看顾丰也是个才华横溢、人品出众的好儿郎 ,但是,也不能不考虑太子府的心思。
他们不忍心看着女儿的幸福被耽误,也不想让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白佰兴愁容满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夫人知道的好。
“夫人啊,靖娴今日有明确的说她和顾丰是 .....”不知怎么开口说女儿的感情问题,故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那倒没有,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直接承认,但是靖娴的态度和心思,我当娘的还能会错意吗?”
“哎!”
白佰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今日在前厅,他怎会没注意到两个孩子之间的不对劲儿,特别是顾丰看女儿的那个眼神。
“怎么了老爷,是有什么事吗?”就是遇到在棘手的事,丈夫的很少这样叹气,白夫人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夫人啊,靖娴如果一直想不起来就不说了,万一她哪日想起来 了,如何是好啊!”白佰兴满面愁容,不过夫妻二人愁的不同罢了。
白夫人面露疑惑:“老爷,你把我说糊涂了,这跟靖娴不记得起来有何关系?”
“夫人可还记得靖娴受的箭伤?”看夫人点头,白佰兴继续道:“你可知道靖娴为何受伤,你又可知为何会被郡王救下。”
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白夫人挺直脊背,声音颤抖 :“靖娴她和郡王殿下?”
看到丈夫点头,憋着的一口气散出,像是没有支撑的布娃娃瘫坐在凳子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似是想起了什么,抓着丈夫的胳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佰兴拍拍夫人的手:“夫人你冷静一些 。靖娴出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她的郡王在河边放灯,两人有说有笑不似是赶巧碰到的,当时我在河对岸,等过了桥已找不到靖娴的人影,回来我就问了冬儿,可知姑娘去哪里了,冬儿说靖娴去了军营。”
“她没带冬儿,自己去的?”白夫人疑惑,转而一想,是啊,如果女儿是瞒着去见郡王殿下的,怎么带着冬儿。
“嗯,我第二日问了华雪和华冰,靖娴并没有去军营,我看华雪神色不对,就留在华雪单独问了,原来华雪也撞见过靖娴和郡王,她一直不知该怎么说,所性一直有留意靖娴的动向,前一晚她也在,也看到了我,据华雪所说,靖娴和郡王殿下的关系,就是夫人理解的靖娴与顾丰的关系。”
白夫人不敢相信:“可是靖娴一直都知道我们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特别是姻亲。”
“也许就是因为她知道,才不敢同我们说吧。”白佰兴揽过夫人,拍拍夫人的背。
“那靖娴的受伤,是因为郡王殿下?”
“不,具体的为夫也不是和清楚,当初代王得到穆清的支持以后,就一直想要拉拢我将军府,而我一直避而不见,也并无任何回应,代王估计是想一石二鸟,就设计的当时的事,既除了晋王,又可以胁迫于我,一万胁迫不成,还可以借机把我们将军府一起除之,既然不能在夺嫡的路上为他出力,就防止成为绊脚石。但我并没有收到代王任何刁难的消息,只怕是靖娴拦下了,而太子府是不可能参与这事的,郡王殿下怕也是被靖娴牵扯进去的。”
白夫人望着窗外明月高悬,心也一起悬在空中:“现在靖娴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只有郡王殿下知道事情的始末?”
“应该是的。”
白佰兴拉着夫人走到窗边,遥望着女儿院子的方向,说:“夫人你不想想,靖娴远在定州,京城的证据是谁收集的,还有救我们出来的一番操作,靖娴身边可用之人仅剩冬儿、华冰和华雪三人,可是她能完成的了的。”
白夫人转身面对着丈夫:“还有从踏入刑部时就开始的照拂,原刑部尚书任志谦是代王的人,绝不可能对我们宽宥,照老爷刚刚说的,也是郡王殿下做的?”
白佰兴轻合眼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