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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徐自臻就立马叫了水,这一洗,就是半个时辰。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谋士傅志林察觉到不对劲,等徐自臻出来便追问。
“无事,今天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不太舒服,就多洗了会。”徐自臻看着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谋士,安抚道。
傅志林看着明显消瘦了的徐自臻,不由有些忧心:“主子,大业重要,可主子的身子更重要,主子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能谈旁的。”
不耐烦的打发了胡乱打听的傅志林,徐自臻回到屋里后,手指不自觉的捻在一起,搓了搓,又把手凑到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来人,查一下皇上身上熏的是什么香,送些过来。”
水汽氤氲,薄纱朦胧,暖暖的风吹的让人有些沉醉,吹得徐自臻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到一个光洁的后背,那双手臂,修长匀称,手小的可爱,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被风吹的荡过来荡过去,连着他的心神也被这恼人的风影响,一起飘荡。水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翘鼻,琼唇,嗯,定然个美人,徐自臻不禁有些激动,可是,当那双辨识度极高的猫瞳睁开看过来,徐自臻的呼吸乱了一瞬,怎,怎么回事,怎么会是皇帝?他一瞬间惊醒过来,可是即使是醒过来,鼻子里闻到的也是今天白天在皇帝那闻到的香味。
他起身看着屋子香炉里燃了一半的香,坐在一旁猛的灌下一茶壶的水,刚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这香的缘故吧?!他对着剩下的香,干坐了半夜,等香都燃尽了才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休沐的日子,宫里上上下下也要进行一次清扫,就在这么个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团的日子,一个不起眼的蓝蓬马车从侧门出去了。
殷九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不一样的风景,情不自禁感叹:“外面的树好像都比宫里的绿上几分。”
李嬷嬷笑呵呵的看着往外面伸头的小丫头,虽然早就知道皇上长得好看,没想到换上女装,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只是委屈了皇上,穿了宫女的衣服,可惜身份不能暴漏,否则那些宣称什么京都第一美人的人家都要羞得不敢出来见人了。
前面赶车的卫萦听着后面小主子的声音,李嬷嬷的心思,他也能大概摸得清楚,只是事到如今,小主子能安安稳稳的把皇位坐下去已经实属不易,哪里还敢妄想其他的什么。
“到了。”一刻钟后,在巷子里七拐八拐,马车总算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医馆的后门,卫萦上前轻叩了三下门,那门便开了,里面穿着齐整的小厮引着三人进了后堂,里面看诊的,乃是沈氏医馆的大小姐,沈梦。
这里病人不多,但看来来往往的,多是些权贵人家的妇人,进来前,李嬷嬷就把面纱附在殷九脸上,生怕遇上个大胆的面见皇帝敢直视天颜的命妇。谁知,刚刚坐下,就听这位大夫冷冷开口:“我等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若是您信不过,索性直接离开,不然,还是摘下面纱的好。”
李嬷嬷怎么会允许有人折辱殷九,往前一步就想教训她,被殷九伸手拦了下来:“嬷嬷,你忘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了?”
“不好意思,沈小姐,是我们失礼了。”殷九上前一步,微微下蹲,算是把礼数圆了回来。
沈梦看着这个温文有礼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就点了点头,应了她的礼,伸手摸上了她的脉搏,手刚搭上,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前这个姑娘看似身体还好,其实已经是千疮百孔,单单是她身上的慢性毒药,就不止两种,最为厉害的,是她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若不是一直用上等的药材温养,恐怕这位姑娘也撑不到来见她。
“姑娘身上的问题比较严重,我建议姑娘你在我这里住一段日子,让我好好给你调养一段日子,才好解毒。”沈梦出口一点也不含糊,一下子就把问题的关键和治疗的方案提了出来。
殷九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的身体原来还有得治,忧的是自己身上中毒,看那个小姑娘的样子,恐怕种类少不了,身边这些明枪暗箭,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姑娘可否先帮我解毒,再说其他,实不相瞒,我出来一次不容易。”殷九轻咳两声,柔柔弱弱地开口。
沈梦听她这么说,还以为是哪家被嫡母苛待的庶女,没有多问什么,就掏出银针准备施针。李嬷嬷想要上前制止,被殷九一个眼神制止了。
几针下去,殷九感觉自己的身子轻松了不少,就是说嗓子痒痒的,不太舒服,她不敢乱动,拼命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终于忍到了拔针。
“咳咳,咳咳咳。”殷九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半晌,才把手放下,却发现李嬷嬷和卫萦都惊恐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帕子。
“主子!”他们惊呼着就要扑上来。
殷九摆摆手,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能感知到的,这些血,大概是淤积在身体里的毒素吧。
“我这次只是把旁的毒清理了,但是你体内还是有胎毒和大量余毒的,既然姑娘出门不易,那我就配一些药丸子,姑娘稍等一下,等药丸子配好后再走也不迟。”
殷九郑重道谢,把诊金交上后侯在一旁,等待前面的掌柜配药。
闲聊中,殷九得知,沈梦是沈家嫡长女,也是唯一的嫡出,奈何因是女儿身,不能去医馆行医,但又不甘心一身本事白白作废,所以想出来在后院给女眷行医的办法。
“只恨我投身成女儿身,我那两个庶出的兄弟,论本事可差我差的远呢。”聊着聊着,沈梦就开始吐苦水。
殷九呢,就在一旁乐呵呵的听着,听她这么说,出声纠正:“这怎么能怪我们的女儿身呢,要怪,就怪这不给女人留活路的世道。”
沈梦也不是那种拘泥于三纲五常的人,自然支持:“对,是这世道不对。”
二人相见恨晚,聊了许久沈梦才依依不舍把殷九送出门。
马车上,殷九远远的看着沈氏医馆的招牌,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像改天换日的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