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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他,真的好难啊。
看她转头要走,司以涧沉声叫住她,“等一下。”
万宜惊喜的回头,司以涧却很正经,“你不要再想着讨好我了,我答应你,离婚以后把我公司的股份给你一部分,你就不用再担心离婚的生活了。”
股份?
万宜不懂这是什么。
心里埋怨,司以涧真的好小气,她更不能离婚了。不然他就拿一些破烂来糊弄她。
她不知道的是,司以涧手底下的公司,股份的价格都高得难以想象。
她现在很不高兴,但她不说。
“……哦。”
委屈.jpg
司以涧没发现她的异常,只觉得自己的劝导很有用,转身离开。
万宜看着他的后背,不服气的举起拳头,小声念叨,“总有一天,要让你不想离婚!”
但想想自己的现状,她还是泄气的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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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宜躺在床上一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做,能让司以涧改变主意。
到了晚上,万宜又准时到了司以涧房门外,咚咚咚敲门。
进去以后,司以涧正在擦头发,万宜眼睛一亮跑过去。
仰头,嘻嘻一笑,“我帮你擦。”
司以涧想拿回毛巾,万宜却瞪大眼睛,不高兴的看着他。
活像个鼓着腮帮子的仓鼠。
莫名其妙有点萌。
“噗嗤。”
他被可爱到了,憋不住低笑了一声。
万宜就茫然的抬头,四处看看,“刚才哪里来的声音?”
她睫毛微微颤着,浓密又根根分明,司以涧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脸颊上的肉肉,
他皱着眉推开她的脸。
不许撒娇。
没等他说话,万宜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一双柔软的小手覆在他头上,轻柔的力道带着温热的毛巾,他头上的疲惫都暂时消退不少。
他停了阻止的意思。
一只手穿插在他的发间,如阵阵清风拂过。
似乎有电流从某处穴位流窜,一种奇特的感觉让他顿住。
身后,是万宜温软的声音,“你低一下头,我够不到了。”
在她轻柔的力道中,司以涧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觉。
直到模糊得听到,“司以涧?司以涧?”
他才醒了过来。
他闻到了一种水果糖的味道,浓淡适中,但又不能忽略。
甜甜的,不会腻,有种橙子的感觉。
司以涧偏过头,躲开了橙子酸甜气味的侵袭,“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啊?”万宜声音心虚的变低,“用的……是你的。”
她刚搬来司以涧这里,东西也没有备齐,之前洗澡,只能先用司以涧的。
司以涧拧眉,难道这味道,不是洗发水?
他追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万宜眼睛乌溜乌溜的转,更心虚了,“也……是你的。”
这味道,总是让司以涧有种特别的感觉,总能扰乱他心神。
他不容置疑说了句,“让管家给你重新买一套洗浴用品,以后别用这个了。”
接着连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都没管,就推开她,走了。
万宜有些茫然,抓紧了手里的毛巾,他怎么了?
.
到了下午,司以涧都一直呆在书房,门一直都没开。
万宜无措的问管家,“他是不是哪里生气了?”
他怎么这么善变啊,一会儿温和,一会冷酷,一会儿易怒的。
她根本招架不住,反应不过来啊。
管家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万宜不安得咬唇,“唔……”
她也想去,她不敢啊。
想了想,万宜强压住内心的惶恐,回了自己的房间,说不定,晚上他就不生气了呢。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还在不由自主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似乎,她说了一句,“洗漱用品用的是你的。”
之后,他脸色就变了。
对哦!
万宜恍然大悟,听管家爷爷说他有洁癖,肯定是介意。
她用了他的东西,才会这么生气。
但是他之前喝她喝过的粥,也没发现有洁癖呀。
万宜挠挠头,真是搞不明白。
她有些懊恼,但她做了错事,得先道歉才行。
万宜慢吞吞出了房间,走到司以涧房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敢进去。
他一生气,那样子就像是阴沉沉刮过寒风的傍晚,又冷又吓人。
深吸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些勇气,万宜敲门。
里面传来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进来。”
万宜进去,司以涧黑色西装裤下的两长腿交叠,一身裁剪立体的衣服,慵懒得坐在椅子上,冷冷淡淡的看着她。
万宜咬着下唇,沮丧的低着头,“对不起。”
司以涧没抬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万宜心里很愧疚,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不应该用你的洗漱用品。”
司以涧手上的动作一停,鼻尖似乎微微飘过了一些酸涩清香的橙子味道。
这味道似乎如影随形,在他身边不停刷着存在感,惹得他心思难以安定。
司以涧眼底闪过什么,声音冷清无波动,“没关系,这个不用道歉,你把需要的东西告诉管家,让他都准备好。”
这样……就好了?
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原谅,万宜有些无措,微抿了下唇。
司以涧头都没抬,不紧不慢在文件上签了名,合上笔身漆黑的钢笔。
他终于抬头看过来,疑惑不解拧着眉,“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眼睛沉稳冷静,黑白分明,却叫万宜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
她站在旁边一下子僵住了,心底一颤,自己那些隐藏着的小心思,似乎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毫不掩饰。
但她真的没有办法,她只能先讨好司以涧。
等找到了爹爹娘亲,他就再也不用烦恼,会被自己缠着了。
万宜小声说了句,“我走了。”
就拉开门逃也似的跑了。
万宜很清楚,这都是自己会承受的,司以涧作为一个契约三个月丈夫,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态度彬彬有礼、两人关系相敬如宾,除了时不时性格大变,他对万宜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正因如此,万宜才觉得委屈。
她甚至不知道该去怪谁。
在家里时,她也是被哥哥们宠着的小小姐呀。
忽然,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不到爹爹娘亲,没有任何熟悉的人。
甚至需要担心,第二天早上起来,还会不会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