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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万宜有些懵,“司总你说什么?”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司以涧忍无可忍打断她,“别叫我司总。”
“那不叫你司总叫什么?司……先生?”万宜试探着问。
明明那个熟悉的称呼就在耳边,司以涧却说不出口。
他移开目光,“你玩够了吧?回家。”
万宜总算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她弯起嘴角,生动的表情偏偏显得冷漠,“司先生,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会和奶奶解释清楚。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司以涧不能接受,“我还没同意。”
万宜轻轻皱眉,"你难道要反悔?"
司以涧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也从没被指责过,但他此时很想点头,很想不顾一切,把万宜圈在身边。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她生气,可他心里没有答案。
他该怎么做,万宜才不会离开。
身后,万顷见他们僵持着,看热闹似的站在旁边。
司以涧面露不悦,“他是谁?”
他早就想问了,万宜在他身边时,他从没有见过。司以涧忍不住想,难道是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万宜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万顷,只好含糊着说,“就……就是一个朋友。”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我找你有事,先让他走。”
万宜为难地揉了下耳朵,面对着万顷,“要不……你先走吧?”
简妤珠特地吩咐万顷把她送回来,她还有别的事,一会儿才回来。天太黑,她怕万宜一个人有危险。
既然万宜送到了,万顷任务也就完成了。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司以涧呼出一口气,面前引起一阵白雾,万宜眼前有些模糊。
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万宜听到了一个声音,“我们能不能……不离婚?我不想离婚了。”
万宜瞪大眼睛,“可是……”
司以涧像是终于下了决心,握紧拳头,“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离婚。”
她只觉得五味杂陈,但心里很清楚的一点是,“我不同意。我要离婚。”
司以涧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万宜有些迷惑,她认真地解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能再管我的事了。”
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像是在他们中间划开了一道无形的分割线。
司以涧难以忍受这种沉默,可他想不出办法,只能干巴巴地说着一样的话。
万宜深吸一口气,“司以涧,乐乐还在楼上等我,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说。”
司以涧低下眼睫,声音像是哀怨,“我给你打了,可是,你挂我电话。”
万宜尴尬地扭过头,“是……是小白做的。它跳了一下,就不小心把电话挂断了。”
看司以涧的表情,明显不相信。
明明是真话,万宜却莫名心虚。
她像是落荒而逃,“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嗯。”
司以涧波澜不惊地点点头。
万宜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转身往楼上走。边走边唾弃自己,明明自己没错,怎么这么心虚。
刚进了电梯,身后光影一动,万宜差点尖叫出声。
司以涧沉默地跟在她背后,“是我。”
万宜害怕的心脏扑通扑通,“你跟着我干什么啊。”
司以涧很平静地看着她,“我等你回来。”
万宜不懂,离婚这件早已经说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却这么难呢。
万宜不想管了。等电梯到了,门刚打开,她就跑了几步,把司以涧甩在身后。
到了简妤珠家门口,万宜直接冲了进去,不管身后的司以涧。
门哐当一声在司以涧面前关上,差点撞到司以涧的鼻子。
司以涧却一点不生气,比起在家里,一点消息都得不到。在这里,反而会安心许多。
万宜一口气跑回房间,乐乐正抱着小白看动画片,一脸茫然地抬头。
“万宜姐姐?”
万宜像是做贼一样,站在门后面,偷偷往外看。
这么久了,应该走了吧?
听到乐乐的声音,万宜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乐乐,你饿不饿呀?我帮你做点吃的?”
乐乐虽然年龄小,心里却门清,“万宜姐姐,是不是司哥哥来啦?”
万宜脸颊顿时红的发烫,生疏的转移话题,“我给你拿一点面包吧。”
乐乐转了下眼珠子,“好,谢谢万宜姐姐。”
等万宜走开,乐乐轻手轻脚放下小白。安安静静的打开房门,又往外走了几步。
司以涧抬眼看向她。
果然,是司哥哥。
乐乐偷笑,“司哥哥,万宜姐姐叫你过来,嘿嘿~”
万宜刚跑,自然不可能叫他,只有可能是乐乐帮忙。司以涧一瞬间就明白了乐乐的意思。
“谢谢。”
乐乐嘻嘻一笑,“希望你能和万宜姐姐早点和好。”
司以涧噙着笑意走进去,万宜恰好拿着面包回来,头也没抬,“你要吃草莓果酱的?还是蓝莓果酱的?”
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蓝莓,谢谢。”
万宜面包差点没拿稳,司以涧伸手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面包,轻车熟路给每个人面前分好。
万宜还有点懵,“你怎么进来的?”
她不自觉看向了窗户,难道……
司以涧低笑,“怎么可能?这是九楼。”
“哦……”万宜恍然大悟。
随即,又瞪大眼睛,“你撬门了?就算我没让你进来,你也不能破坏简妤珠家里吧。”
司以涧挑眉,“放心,没有。”
万宜奇怪了,既不是从窗户,也不是从门口,那是从哪里进来的。
但她已经没时间思考了,司以涧像是无意间询问,又像是耿耿于怀。
“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我……”
万宜为难的咬紧嘴唇,她回答不出来。
司以涧乘胜追击,欺身而上,万宜只觉得自己被司以涧的气息完全笼罩,喘不过气。
“这么些天不见,你都不想我?”
万宜小声嘟囔,“不就三四天嘛,哪里很多些天了。”
司以涧从鼻腔里哼出笑,她以为很短,可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长到……知道万宜选择离婚时,他第一次品尝到苦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