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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脚步一顿,正要迈出咸福宫的门槛,突兀的停了下来。
身后的药童一个不注意,立马撞到了温实初的后背,正要跪下磕头道歉。
温实初连忙把人拦住,“无碍,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注意点就好。”
“主要错还在我,是我无缘无故停下来了。”温实初笑着打了个哈哈。
眼下这个时间节点,自己正是应甄嬛之邀,来给沈眉庄请平安脉。
而临出宫门的那一刻,突兀的觉醒了上一世的记忆。
温实初眨眼之间,就把所有的信息都消化,并未在人前显露半分。
就连最亲近的徒弟,也没发现——瞬间之间,眼前的师傅换了个内芯!
温实初快速的融合现实,而与记忆中不同的是:
安答应因天花困在了圆明园,而后使用厨房时不小心,把自己烧死在了屋子里。
自己的徒弟卫临,居然辞掉了太医的工作,去浪迹天涯了。
听说是跟在了某个小姑娘的后面。
温实初:好雅兴!
只有这两处,倒是与记忆中有很大的出入。
又想到自己与沈眉庄上辈子的错误,今生还是不要开始好了。
何必给自己找了难堪,又在甄嬛面前落了脸面!
而现在甄嬛和沈眉庄已经入宫快两年了——
若是自己在人没入宫之前觉醒,应该、也许——也会和上一世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且不说甄嬛心中从来没有过自己,就是沈眉庄,以自己的家世,也注定是够不上的。
而后来的相知相许,不过是阴差阳错,退而求其次罢了。
温实初清醒的认识到,后来能与甄嬛交好,不过是被人捏手里、能用得上的工具。
微弱之时,只有自己能依靠罢了。等自己落魄了以后,又倚重了卫临。
而自己对于沈眉庄,只不过是另一个情感上的寄托——
若是皇帝真心实意的对待她,她也未必会低下头,看向自己。
后面自己醉生梦死,也没给自己留下一儿半、
越想越觉得难堪,重来一次,还不如好好的往上爬。
争取当个太医院的院首,让整个太医院,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从而达到控制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
温实初经过上一世的惨败,现在的自己,生起了对权利浓浓的渴望。
而这后宫,少不了需要一个得力帮手。
这个人选除了皇后,敬嫔不做二选。
皇后上一世差点能笑到最后,人心思深沉,倒不好有利益交换。
小心被人坑的渣都不剩。
为人老实的敬嫔倒是可以递个枝条,就看人愿不愿意往上爬了。
心思百转间,温实初有了主意。
“既然咱们都到这里了,不去给敬嫔娘娘请个安,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邓苏方——”温实初指使着小药童。
“你去给敬嫔娘娘身边的人报个信,说我太医院温实初上门求见,顺便给人请个平安脉。”
“是,师傅——”邓苏方乖乖应到。
上辈子卫临没走,温实初就他一个徒弟。
这辈子人早就跑路了——
温实初只能从矮个子里拔高个,选了一个邓苏方,又收为徒。
邓苏方听到自家师傅的指令,先人一步进去咸福宫的主殿前,请下人代为通传。
温实初在后面闲庭信步,一点都没有拘谨的样子。
等温实初走近了,敬嫔身边的大宫女——如意,也刚好走了出来。
“请温太医入内。”
屋里的敬嫔知道温实初和沈眉庄有点私交,但今天突然来寻自己——
还要给自己请平安脉,这倒是个稀奇的事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人请了进来搭个话,也好比一个人呆坐在宫中强。
温实初一进门,恭敬的给坐在上首的敬嫔行了个礼。
敬嫔随意的挥了挥手。
“起来吧!听说你有事要求见我,还想给我请平安脉——”
“想来你应该不知道吧,我的脉案一直都是由张太医在管。
怎么,今天轮到你来了?”敬嫔笑着开口问道。
温实初打算实话实说,后宫都是人精,这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
“托菀贵人的请求,微臣来给沈贵人请平安脉。
微臣初入咸福宫,合该过来给敬嫔娘娘请安,还请敬嫔娘娘恕微臣冒然叨扰——”
“无妨,既然你来了,那就也给我看看吧。
看看我身体如何、看看你医术又如何。”
温实初听从吩咐,让邓苏方把脉枕放到桌子上。
等敬嫔把手放上去,如意在人的手腕处搭了一个帕子。
温实初这才跪在地上,给人诊脉。
一盏茶的功夫,温实初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有点忧思,郁结于心,可要微臣给你开点药?”
“哦,是吗?”敬嫔问的漫不经心,“有药如何?无药又如何?”
温实初把邓苏方打发走,让人在屋外等着。
这才对着敬嫔说道,“有药则能让人心满意足,得、偿、所、愿——”
“无药,只能靠漫长的时光来冲淡心中所想、所求!”
温实初说的郑重,这话听着还有两分调侃的意思。
敬嫔闻言笑了,让身后的如意也退出门外。
“那温太医可知我为何郁结于心?
又能开出什么样的良药,让我得偿所愿?”
敬嫔收敛了笑意,语气带了三分的威仪。
身为皇帝的女人,又是一宫主位娘娘,岂能任由一个区区太医、调笑的!
敬嫔不自觉流露了些天家风范。
温实初自然是不怕的,把目光放到了炕桌上的干果盘里。
开口夸赞道“这盘里的干货倒是应景。”
温实初没有正面回答,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干果盘上。
那里满满当当的。
有莲子,花生,桂圆,红枣,各顶各的圆润饱满。
连起来的寓意——早生贵子。
就是敬嫔心中所求,也是多年来的夙愿,化成了执念。
敬嫔心下一慌……
以前做的隐蔽,今天温实初到访的突然,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让人收了起来。
刚想呵斥温实初一番,但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容不达眼底,声音中多了一丝苍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过一件小小的太医,当真能药到病除吗?”
“若是太医院真的这么厉害——”
“我还能这么多年、都一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