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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大人”
刘延拓向吴彦銘拜道。
“刘老……不,应该叫刘举人了,恭喜啊,想不到刘举人尽然能拿到文试第一,刘举人文风策论更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可喜可贺”
吴彦銘对刘延拓笑道。
“知府大人谬赞了”
刘延拓虽然不知吴彦銘为何会夸奖自己,但是出于礼貌,刘延拓还是对吴彦銘一拜。
“只是可惜啊,刘举人非习武出生,参加个武举乡试已是极限,并不能更进一步进京参加会试,殿试,毕竟虽然文试第一,然武试不过关,虽能勉强拿个武举人,也可进京赶考,只是没有武艺傍身,就算文试再好,也考不中武进士,故刘举人除非立下不世之功,不然这百户估计算到头了”
吴彦銘一边微笑,一边确叹息着。
实际上吴彦銘也没有想到刘延拓能够文试考个第一。
原本吴彦銘觉得,刘延拓文试只要及格就行。
可是刘延拓缺不声不响的拿了个第一名。
这一下确让吴彦銘尴尬了。
文试第一,但是因不会武功,那这武试肯定是倒数了。
所以最终这排名肯定也是武举人中掉尾巴的。
而且虽然刘延拓有资格进京继续考武试会试。
但是刘延拓不会武功。
到时候肯定也会掉尾巴,考武进士是不可能了。
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知府大人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已得童生身份,下次文举乡试便可参加,此才是在下所求也”
刘延拓向吴彦銘拜道。
“刘举人虽然获得了童生身份,然还未获得秀才之名,按制,刘举人还得在广州府书院中参考童子试,此童子试非童试,乃是参加乡试之前最后一道考试,考中后便会成为生员,得秀才之名,如此方可顺利参加乡试”
吴彦銘捋了捋胡须,对刘延拓笑道。
这些刘延拓自然知道。
这童子试就类似后世毕业考试一样。
而且参加的地点是书院,而不是贡院。
所以刘延拓到不担心,反正就是考就行。
“大人放心,在下并不担心童子试”
刘延拓向吴彦銘拜道。
吴彦銘听后,点了点头。
“以刘举人文试水准,通过童子试是肯定没问题的,只是如此刘举人还得在等两年,而这次却因无武功而未能进京考取武进士,刘举人可甘心否”
吴彦銘笑道。
刘延拓听后,一头雾水,这吴彦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怎么感觉怪怪的。
“大人此是何意”
刘延拓问道。
“我有一法,能让刘举人明年进京参考,而且是文举的会试,刘举人可愿否”
吴彦銘笑道。
刘延拓听后大惊,这不会是要找我索要贿赂吧。
“大人的意思是……可这不是触犯明律吗”
刘延拓吃惊的看着吴彦銘。
吴彦銘听后哈哈大笑。
“刘举人多虑了,我乃清流名士,屈屈银两怎入我眼,我只是不想刘举人文章就此埋没,想助刘举人一臂之力,这也算是为我广州,广东得一人才尔,刘举人放心,这绝不违反刑律”
吴彦銘笑道。
刘延拓听后,心中惊骇。
“大人有何法”
刘延拓问道。
“纳粟入监,如此刘兄便可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只是没有秀才之名而,之后刘举人只要通过乡试考题,便可顺利获得举人身份,明年也可进京赶考了”
吴彦銘笑道。
刘延拓听后,皱了皱眉头。
纳粟入监,那不还是花钱买个监生的资格吗。
既如此那为何早点不说。
如今乡试都已经考完了,才说。
“如今乡试已毕,就算获得监生资格,也不能在参加,又如何能在考进士”
刘延拓问道。
“刘举人有所不知,文举和武举不同,武举只有文试一场,故而一般考完后,便会批阅,而文举是三场,所以一般要到八月底才开始批阅,只要刘举人获得监生资格,之后我再另辟一地,让刘举人答完本次乡试三场答题,在混入乡试考卷中,如此刘举人便算参加了本次乡试,当然成绩如何,就看刘举人自己了”
吴彦銘笑道。
“那如此,为何在下上次找大人,大人不说还有此法”
刘延拓听后大惊。
天啊,还有这操作啊。
娟个生员名单,在单独开一个考场,考完后在混进如今的考卷中。
之后成不成就看结果了。
这他喵是什么神操作啊。
刘延拓有些微怒。
“刘举人息怒,我也没想到刘举人文试会如此惊艳啊,原本我还担心刘举人就算娟了个生员,也通不过乡试啊,那不是白花银两吗”
吴彦銘看起有些无辜的说着。
刘延拓听后,皱了皱眉。
“如此我要是考不过,是不是只能参加下一次的科考”
刘延拓问道。
“这一点刘举人可放心,我会命人做上特殊的标记,在号牌之下点上一个黑点,如此保证刘举人能够考中举人,当然要是刘举人答题实在不堪入目,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吴彦銘说完。
刘延拓都想揍吴彦銘几下。
我要考也是正规考试,怎会走这后门。
“算了,要考我就堂堂正正的考,不必来这些虚的,好我会娟一个生员之名,那我在哪里参加乡试”
刘延拓定了定神,问道。
“我已命人在府衙旁设考场,答卷皆已备上,一共三场三题,如今是巳时四刻,从午时开始吧,午时初刻到戌时末刻,一共五个时辰,应够刘兄答题了,至于答题,本次题目在此,第一场是明经策论,第二场经文申论,第三场义经策辩,内容主要是四书五经之学,这些我便不需再说了吧”
吴彦銘笑道。
刘延拓听后,并未多说,一面命人回家取银两。
一面则往考场而去。
来到考场后。
刘延拓定眼一看。
这考场布局和贡院类似。
桌子上也摆放着笔墨纸砚。
试卷也已准备妥当。
刘延拓看了看上方的编号。
丙字六十八号。
刘延拓摇了摇头,坐下写下自己姓名,籍贯后,便开始答题。
不对啊,这吴彦銘为何要如此帮我。
就因为我考了个武举文试第一吗。
再说既然可以纳粟入监,通过捐钱参加本次乡试。
为何不提前告知。
真是因为怕乡试题目太难,怕我翻车吗。
如此和开后门何意。
而且还有可能落人口实。
毕竟自己没有参加过乡试,这一批参考士人皆知。
如此为自己开后门。
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到时候乌纱帽都不见得会保留。
为何呢。
而且这考试难度虽然比武举文试大。
但是刘延拓觉得并不算太难。
其实主要考的还是文笔和对经文的理解。
只需要引经据典,照本宣科便可。
就算不走后门,自己也足可应付。
万一一不小心又考个第一名呢。
别说第一名,哪怕自己凭实力考中举人。
但是按规矩,新科举人会在九月中下旬和十月上旬参加鹿鸣宴。
一般是九月二十日到十月十日之间。
到时候自己出现在鹿鸣宴上,岂不是很尴尬。
想想之前自己进贡院之时,那些士人,士子,学子对自己的不屑。
刘延拓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算了,先写完再说吧。
刘延拓奋笔疾书。
只用三个时辰,便写完了全部考题。
拿着考卷,走出了考场。
而这时,吴彦銘正与两位老者坐在考场边的书房中说笑着。
“刘举人考完了啊,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张桐,这位是高文彬,广州大儒,广州学院博士,是本次乡试的主考”
吴彦銘向刘延拓介绍着。
“晚生拜见二位师长”
刘延拓向二人拜道。
“博才所言非虚啊,刘郎生得果然一表人才,举止文雅也”
张桐打量了一番刘延拓,笑道。
刘延拓听后,皱了皱眉头。
博才是陈贺文的表字。
也就是说陈贺文一定向这张桐说过自己。
“我听说刘郎设学院,免费让山民学子入学读书,是否”
高文彬也笑道。
“正是”
刘延拓对二位拜道。
“此真大善之举也”
高文彬笑道。
“屈屈小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刘延拓还是拜道。
“早先吴大人要我二人为刘郎重开乡试,为刘郎特考,我们还不愿,若非着刘郎善举,我等断不会开此特例,还望刘郎不要让我等失望啊”
张桐笑道。
“晚生谢过二位先生”
刘延拓听后,心下一紧,但是又不敢多言,于是还是一拜。
“五个时辰,三场考题,刘郎三个时辰便做完了,刘郎可要在重审一遍”
高文彬捋了捋胡须,笑道。
“这到不必,晚生已完卷也”
刘延拓还是拜道。
“刘郎颇为自信啊,好,很好”
高文彬说完,一边点头,一边从刘延拓手里接过考卷,先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开始高文彬还面带微笑。
之后高文彬表情逐渐凝固,慢慢露出惊愕的表情。
之后高文彬又瞪大双眼抬头看了看刘延拓,又看了看手中考卷。
半天说不出话。
“如何”
一边的张桐见高文彬如此表情变化。
心下一紧。
不会是太差了,差到不堪入目了吧。
吴彦銘见此,也有些担心。
刘延拓见此,面无表情。
就算考不中也算了。
下次再考就行。
高文彬看了看众人,定了定神,又看向了刘延拓。
“你可拜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