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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妆台秋思（5）
“十三弟，尔的眸子瞎了！瞅瞅乃哪个悍女，一个劲欺惹吾啊！？”胤禛很不悦咄咄地大吼道，狠狠地瞪了瞪胤祥，又朝胤祥恼火地撇了撇嘴，胤禛顺手捞上一个瓶酒，拔开了木盖子，仰起头，恼烦慢慢地饮了起来，只乃肩膀任凭程莹莹继续捶打，此时胤禛的心尖里甭提心酸劲，对胤祥此般不悦大吼，那乃胤禛借题发挥，那乃胤禛因程莹莹此般对胤祺的情愫而揪心落泪，既羡慕又因此捻胤祺的酸。
胤祥被胤禛这一吼，愣了一下，胤祥刹那间醒悟了，胤祥若有所思地展了展双眉，便朝胤禛意味深长憨憨地笑了笑：四哥也暗地里喜上了莹儿，莹儿啊莹儿！唉！尔还真乃祸害吾等兄弟情感的妖精；胤祥撩起长袍，佯装漫不经心地往程莹莹身边一侧坐了下去，顺手也在草坪上拿起了一瓶酒，胤祥心不在焉地拔开了木盖子，胤祥持酒瓶的右手越过了程莹莹的身子，胤祥用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胤禛的酒瓶，就仰起头，胤祥狂饮了几口，用探究的眸光瞅了程莹莹一下，便又仰起头，“哈哈哈。”胤祥故作豪爽地大笑了几声，接着喃喃地对胤禛说道：“四哥，吾哪知了莹儿乃如此这般彪悍！？连四哥也敢打！？”
程莹莹被胤禛与胤祥俩人这问那问，加上胤禛那缄默的落泪，弄得连哭的心思也没了，程莹莹误以为胤禛的肩膀被自己一番捶打，疼得落了泪，程莹莹哪里知道胤禛那是因为对自己动了情，而误会与程莹莹无缘相守失恋落泪；程莹莹伤心地抬起双手，拭去脸颊两边的泪水，微微一蹙柳眉，侧了侧头，程莹莹心不在焉地看着胤禛，啜着泪水，内疚哽咽地说道：“胤禛，对不起，伤到你了。”
“没啥滴，莹莹尔莫计挂在心尖上，只要莹莹尔无事开心便可。”胤禛故作无所谓柔柔地说着，很无奈地晃了晃垂放在膝盖处的那酒瓶：莹莹尔若懂晓吾心，也能喜上吾就好了；胤禛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含情脉脉地直睃了程莹莹半晌，方将探究的眸光睃向胤祥。
胤祥深知程莹莹可乃喜极了胤祺：自个与四哥等兄弟乃无份拥住莹儿此可人的美人了，日后只可心尖上念想着莹儿，瞅着莹儿与五哥俩人修成正果了；胤祥知晓今个四哥有此番提议与莹儿一醉方休的所意，便佯装懵懂顺手从草坪上拿起了一瓶酒，递到了程莹莹的身前，胤祥意味深长浅浅地朝程莹莹笑了一下，接过胤禛的话，柔柔地对程莹莹说道：“诺，莹儿，给尔一壶酒。”
程莹莹用双手拭拭眼角的泪水，右手则接过胤祥递过来的酒：胤祥与胤禛俩人肯定猜到自己与胤祺之间的事，不然也不会这样陪自己，不管了，反正今天一醉，明天开始无情无欲笑傲江湖去；程莹莹若有所思地侧起头看看胤祥，啜着泪感激哽咽地说道：“谢谢！来，我们干杯！”
程莹莹话刚落下，胤禛见程莹莹拿着手中的酒瓶，随即佯装豪爽地与胤祥碰起了酒瓶，胤禛佯装漫不经心地拿起自个的酒瓶，偏了偏头，二话不说，便速速地将自个的酒瓶碰了一下程莹莹的酒瓶：若可以与莹莹一道醉梦中相拥，那乃该人世间最乐的事了！！！胤禛深知自个的心尖也犹如程莹莹一般疼痛，此时也只有酒方能暂时压住自个心尖里的疼痛，胤禛意味深长地睃着程莹莹喃喃说道：“一醉方休！”
是啊！现在也许只有酒能暂时让自己忘掉所有的不快、疼痛、烦恼……程莹莹朝胤禛苦笑了一下，学起了胤祥，程莹莹仰起了头，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拼命地往嘴猛地一灌，随即程莹莹豪爽地说道：“好，一醉方休！”
胤褆、胤禩及胤礻我的寝屋里。
胤褆、胤禩及胤礻我三人刚收到胤礽与胤禟俩人用飞鸽传来的小便条，胤褆与胤礻我俩人一睃了那便条，顿时惶惶地不安了起来，俩人面面相觑，足足骇愣了半晌。
“八哥，若万一让皇阿玛查知太子与九哥托方名四处寻美人，欲利用此些美人在金陵城阻碍皇阿玛宠chon幸上莹儿，又查知吾等兄弟也与太子、九哥乃一伙，准保皇阿玛定会严惩吾等兄弟，八哥，尔说此事该咋办？”胤礻我惶惶不安地说着，双眉一蹙，便走到胤禩的身前，胤礻我见胤禩仍一副不急不燥的性子，心尖就更乱了：若让皇阿玛逮着自个的不轨企图，那自个岂不是无缘娶着莹儿了！！！胤礻我烦躁地时而将双手搭放在身后，绕着胤禩的案台处徘徊，时而懊恼地抬起右手拍了拍光滑的额头，瞅瞅胤禩那恼烦的模子仰头长叹。
胤褆被胤礻我此般惶惶徘徊的模子，弄得心尖也越发烦躁不安，“啪”地一声，胤褆用双手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恼火地从椅子蹦到了地面，胤褆横起了双眉，用探究的眸光睃着胤禩大声说道：“八弟，大不了，吾等兄弟就将此事全往太子身上推；八弟，自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因产太子仙逝，皇阿玛便甚宠太子，吾等兄弟哪个似太子般能得皇阿玛万千宠爱于一身，太子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吾思，就将此事全往太子那推，皇阿玛应顾忌与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的情愫，顶多也就小惩太子一下便了事；若换成吾等兄弟，皇阿玛准保拿吾等兄弟开刀子，在吾等兄弟中选上几个严惩不怠，以儆示尤。”
大哥所言甚是，况且自个正愁着咋对付胤礽这个皇太子，咋将伊扳下那太子之位，今个何不来个借刀杀人；胤禩听了胤褆此番一言，将右手中的字条狠狠地挪成了一团，使劲地很歹毒地掐了起来，胤禩抬起眸子，用探究的眸光睃了睃胤褆，又瞥了瞥胤礻我，方佯装漫不经心缓缓地从椅子上复立起身子，胤禩故作风度翩翩地将双手往身后一摆，暗暗地把玩起手中的那两张小字条，胤禩若有所思地扬了扬双眉，微显饱满的唇瓣一启，故作温软地说道：“大哥，吾思此事得与四哥、五哥、十三弟商讨，若众兄弟皆欲将此事推往太子的身上，吾也只好随波逐流，该咋办就咋办！”
此时，孙承运花园林子里的草坪上，程莹莹与胤禛、胤祥正一起疯狂着，程莹莹与胤祥俩人正吹着《妆台秋思》（清代李芳园所搜编的古曲），胤禛则弹古琴为程莹莹与胤祥伴奏。
随着悠悠的萧声，胤禛的思绪也渺渺了起来，哀怨惆怅、凄楚缠绵情怀的音律，胤令禛深深地感受到程莹莹此刻的心境，那份异国怀乡的幽怨凄凉及感怀的心事,箫音如泣如诉，仿若程莹莹在遥寄那缕怀乡的芳魂,胤禛忍不住随着程莹莹与胤祥那幽咽的箫音，吟诵起王安石的《明妃曲》：“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含情欲语独无处，传与琵琶心自知。黄金杆拨春风手，弹看飞鸿劝胡酒。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程莹莹听完胤禛此番吟诵，心更加凌乱：什么时候康熙这个皇帝才可以放自己回到中国去？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亲啊！?程莹莹停止了吹奏，程莹莹烦躁地将手中的箫子，顺手就递给了胤祥，程莹莹弯下身体，烦恼地捡起草坪上的酒壶，再次啜着泪，仰起头，发泄地狂饮完那酒壶。
胤祥见程莹莹此般狂饮酒的模子，也停住了吹奏：莹儿，吾也甚念想帮帮尔，让尔可回到尔的故乡，只可惜莹儿尔太魅诱人了，令吾皇阿玛及吾的众多兄弟皆喜上了尔，放不下尔，唉！莹儿啊莹儿！此乃莹儿尔这个绝色美人的命啊！恐怕尔此生只得与吾等爱新觉罗皇家纠缠了；胤祥俯下身子，也从草坪上捡起一壶酒，胤祥仰起头，意味深长地陪着程莹莹狂饮酒。
胤禛见程莹莹与胤祥如此发泄情绪地狂饮酒，便继续弹奏古琴，胤禛带着自个满怀的思绪，用音律陪同程莹莹那时而舞动曼妙的舞姿，时而发狂哭泣，时而疯狂大喊……
程莹莹与胤祥俩人在胤禛的琴声蛊惑下，都饮得醉熏熏的，程莹莹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醉熏熏地走到正在弹奏古琴的胤禛身边，程莹莹恣意地将坐在草坪的胤禛拽了起来，程莹莹扬起了双眉，梨涡一凹，恬恬地对胤禛笑了笑，嗔嗔地说道：“你……你……我命令……命令……你陪我跳舞。”
胤禛被程莹莹这么一拽一说，只得随着程莹莹的意，胤禛按程莹莹所意，搂住程莹莹的腰部，紧握住程莹莹的右手，紧随着程莹莹的步伐，在程莹莹那甜美吟唱的音律下，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
已经醉倒在草坪上的胤祥因程莹莹那甜美的吟唱，微微侧了一下头，胤祥努力地撑开了眸子，含情脉脉地睃了一下那多重身影的胤禛与程莹莹，胤祥见胤禛紧搂住程莹莹那暧ai昧的姿势，顿时再次沮丧地摇了一下头：莹儿啊莹儿！即便尔醉的时辰，能与尔亲热触碰的机遇也轮不到吾啊！！！一串泪珠随即夺眶而出，胤祥伤感地又再次闭上了双眸。（建议网上搜索听听俞逊发演奏《妆台秋思》版本）
转载：《妆台秋思》是一首古曲，取材于昭君出塞的故事，最早是琵琶文曲套曲《塞上曲》中的第四曲，后改编为箫独奏曲、古筝曲等版本。
1995年8月杜次文夫妇来寒舍借用低音大埙时，曾说他认为《妆台秋思》描写昭君初至塞上、临流梳妆顾影自怜，引起淡淡乡愁。当时昭君年少、离家未久，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似不应奏得过于低沉。
其实就是古人也并不是都把昭君出塞看作千古恨事。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说道：‘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与其在汉宫倍受冷落，倒不如远嫁匈奴得到知心夫婿。这是把‘昭君怨’看做‘昭君乐’的观点。在昭君庙周围的一首诗碣中甚至有‘若以功名论，几与卫霍同。’的诗句，更进一步说和亲创造了边界的和平，昭君的功劳可与当时的名将卫青、霍去病相比。
昭君无语，任人评说。乐曲的情绪更不必非落哪家窠臼。杜次文的引子给人以辽阔的如至草原的感觉，已经点明了故事发生的环境，演奏者如果再能充分发挥曲调的美感、引人深思就是大手笔了。
《塞上曲》最早收录在清代琵琶艺术大师浙江平湖派李芳园编定的《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中。而素材却是来源于江苏无锡派华秋苹等人编定的《琵琶谱》。《琵琶谱》中的《武林逸韵》中，收有陈牧夫传谱的西板四十九曲。李芳园依据此谱、借鉴民间联奏小曲的传统方法，把其中五首情绪一致，各为六十八板的小曲《宫院思春》、《昭君怨》、《湘妃滴泪》、《妆台秋思》、《思汉》联缀起来，取名为《塞上曲》，并标明作者为王昭君。托名古人为作者，起到了点题的作用，也就等于说明了《塞上曲》讲的是王昭君的故事。乐曲借昭君出塞怀念故国，抒发一种哀怨凄楚的情怀。
琵琶本是从胡人传入中原的乐器，昭君携琵琶出塞，经常弹奏的当然是胡音胡调的塞外之曲。李芳园用琵琶曲来附会明君的故事是非常恰当的，而把《妆台秋思》从《塞上曲》中抽出来改为箫独奏曲，则是看中了这段曲调同样适合于箫笛演奏。
1929年秋，大同乐会组建大乐队，排练了《国民大乐》，共有四个乐章：一.《大中华》二.《神州气象》三.《统一太平》四.《锦绣乾坤》。这里的《神州气象》就是用的《妆台秋思》的旋律，此即箫笛曲《妆台秋思》之滥觞。1962年出版的孙裕德编著的《洞箫吹奏法》中收录了《妆台秋思》乐谱。同一时代还有江南笛王金祖礼整理及陈重整理的笛子独奏谱的两个版本。陈谱仅比金谱少5小节，旋律大同小异，唯加花手法、音符繁简略有不同，各具妙趣。两谱均用D调曲笛演奏，全按为re、1=G。这三份谱子是同一份乐谱的三种不同的演奏方案。有趣的是，以上所提到的卫仲乐、金祖礼、孙裕德、陈重四人都是兼擅琵琶、笛、箫的多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