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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府正厅内,镇远侯府端坐主位,言辞犀利道:“楚大公子不良于行且为罪臣之子,本侯不认为你乃汐儿的良配!”
他甚至都不愿看楚子誉一眼,与那人长得太过相像。
楚子誉俯首道:“子誉的腿正在慢慢恢复且当年家父一事或许另有隐情,侯爷不也曾认为昔日好友断不会做出叛国之事,而为之奔波过吗?”
镇远侯嘲讽一笑:“本王以德报怨,可你父亲呢?他当年又是如何做的?”
楚子誉再次俯首:“当年之事或许父亲也是身不由己,子不言父过,子誉不能评判什么!”
说完,他再次咬牙站了起来,并且深深鞠了一躬。
寻常人轻而易举便能做的事,他却是出尽一身汗才能颤颤巍巍完成。
虽子不言父过,但关于那事,他父亲错了就是错了,他代父致歉。
苏洵立刻跑过去搀扶大哥,他小心翼翼扶大哥坐下,而自己却是“噗通”一声跪下,抬眸对着镇远侯凄凄道:“义父,大哥虽腿疾,却是硬凭借着残身将阿洵含辛茹苦养大,如若无大哥,义父定是看不到阿洵的,当年的是非恩怨,还请义父莫要加在大哥身上!”
现在厅内无外人,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唤一声大哥。
大哥在大理寺为他遭的每一份罪,他都知晓,他不允许任何人为难他,亲生父亲也是不可以!
其实镇远侯如何会为难一个小辈?只是这般相差无几的脸,让他忍不住开忿,亦如,当年得知真相后,他痛打楚昭明一般。
抛却他乃楚昭明之子一说,他也是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人的。
并非他拜高踩低,而是,楚子誉的身子太过孱弱,身世太过不堪,这样的男人如何能护好他的汐儿?
他沉着一张脸对苏洵道:“阿洵,你退下,并非为父有意刁难你大哥,而是他非你长姐的良配!”
苏洵对着他磕了一下头,却是并未退下,他望向他的目光满是坚定。
“阿洵,莫要忤逆侯爷!”楚子誉冷喝一声。
苏洵固执地挺直腰板跪在他身旁一动未动。
楚子誉轻叹一口气,干脆不再理他,而是望向一言不发的苏汐身上,柔声道:“不知郡主方才说的话可还作数?如若作数,那子誉就算拼尽一身傲骨也会求得侯爷同意,可若郡主也觉得子誉这般不堪,那今日子誉权当唐突了!”
他的声音很小,甚至细听之下还有微微颤抖。
他怕了!
怕苏汐方才不过一时脑子发热,怕她得镇远侯庇护而改变心意,怕她也嫌弃他不堪的身世,怕自己不过一厢情愿,更怕她为难......
苏汐抿了抿唇,深深地望着他,良久才缓缓流下一行清泪,她转身朝镇远侯跪下,坚定道:“爹,女儿不孝,女儿是真心想嫁给子誉的!”
“汐儿......”听到苏汐如此说,楚子誉一颗悬浮的心才落地,他呢喃出口,随后立即起身,咬着牙,一步步向她走去,尽管疼得冒汗,他却甘之如饴,甚至还想不知死活地跑上两圈。
得她一真心,他便无所畏惧!
他艰难来到她身旁,忍着非人的剧痛缓缓与她跪在一起,拉住她的手,咬牙道:“子誉真心倾慕汐儿,会一直对她不离不弃,此生唯她一人,还请侯爷同意!”
尽管疼得咬牙切齿,但他却是满脸的坚毅,倒叫镇远侯刮目相看。
眼前的男孩不止和那人长得相似,就连性格都是一般的坚毅。
楚昭明......既是他肝胆相照的朋友......又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他是怎么都想不到那样的满怀正义之人如何会轻薄他的未过门媳妇......
“呀,这就二拜父母了,是不是太快了些?”楚南月惊讶开口。
“大哥,我就说嘛,侯爷那般明事理、爱子女之人,怎会不同意你和郡主的亲事?你看,这不就成了吗?如此以来,真乃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吧,你和郡主不止有共同的弟弟,而且还了了侯爷昔日的遗憾呢!”
苏洵眼睛一亮,立刻爬起来抱住镇远侯的腿,难得撒娇道:“这下我和大哥有共同的爹爹,就知道义父待阿洵最好了!”
苏沐也跑过来抱住镇远侯的另外一条腿,欢呼道:“爹爹最好了,沐沐最喜欢大哥哥了,他教沐沐读书认字,可比翰墨学院的夫子教的好多了,大哥哥成了沐沐姐夫,就是自家亲人,日后沐沐不去翰墨学院了,就跟着大哥哥学!”
镇远侯望着一左一右将他紧紧缠住的两小只,无奈一笑。
罢了,罢了,汐儿自己欢喜便好!
更何况阿洵和沐沐也高兴。
而且,燕王妃所说也并不无道理,楚子誉和他汐儿的结合,某种意义上又如何不是了了他和倾画的遗憾呢?
“启禀王妃,王爷已将大公子迎娶郡主所有事项都准备妥当,大公子和郡主随时都可成亲!”冷九的声音突然在外神出鬼没响起。
楚南月唇角微微上勾,那货刚才不是气急败坏离去了吗?
她回眸正色镇远侯道:“侯爷,既然大哥和郡主两相悦,而且现下谣言盛传的如此厉害,不如咱们便择日不如撞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此事风波自可过,您意下如何呢?”
此时,她端的是他们楚家女主人之态。
虽然辈分小,但也只能她上。
“侯爷,要不您先看一下彩礼,若是不满意,我们楚家再奉上!”
苏洵崇拜地看着他姐姐,姐姐能言会道且温和有礼,将他爹的后路尽数堵上,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但他爹还是沉着脸道:“本侯初回京城,还想和汐儿多相处一段时日!”
冷九的声音再次响起:“侯爷,您待不了几日的,西海离不开您!”
他此话一出,一屋子小辈纷纷面面相觑,随即一个个都隐忍住笑意。
镇远侯的脸瞬间黑了,但他还是端住:“今日总归太仓促,你们楚家准备好了,我们镇远侯府还没准备好嫁妆呢,待本侯与夫人商讨一番再定日子吧!”
“侯爷,五月初九乃黄道吉日,宜婚嫁,不如就定那日吧!”这时,镇远侯夫人婀娜多姿地姗姗走来,她盈盈对着镇远侯行了礼,便娓娓道来。
听到镇远侯府夫人如此说,楚子誉才真正的定下心来。
镇远侯夫人竟也接受了他,他下意识地望向妹妹,妹妹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他了然于心,薄唇抖了抖。
他真是惭愧的很,此次婚事燕王和妹妹竟全部大包大揽。
镇远侯立刻起身搀扶起她,语气也轻柔下来:“本侯不在府的这些年,有劳夫人了!”
他听说夫人病了,但事从缓急,他只能先处理汐儿一事,尚未来得及探望她,他望着面容水光莹润的夫人,有些疑惑道:“听说夫人病了,怎滴看上去气色这般好?”
镇远侯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兴奋道:“真的吗?侯爷,有这么明显吗?”
镇远侯笑了:“水润光泽,面如桃花!”
镇远侯府夫人被他说得春心荡漾,一脸兴奋道:“这多亏了燕王妃,不止替我施针、开药,而且还给我做了多半个时辰的补水......丝巴呢,是叫丝巴吧?燕王妃。”
楚南月笑着口吐彩虹屁:“对,补水Spa,但终归是夫人您的底子好,不然补再多的水也做不出像您这般莹润水泽的,待郡主嫁进我楚家,我便把这套补水Spa交给她,还有除皱Spa、滋养Spa、瑜伽疗法等等太多了,一并教给郡主,以便她能为您修复,反正咱两家离得近,她日日回府都是没问题的,我们楚家这方面可是很开放民主的,您看我就知道了,反正我们绝对会给郡主全部自由的,只要她嫁进我们楚家,她就是我们楚家唯一的当家主母,我们一切向她看齐!”
镇远侯夫人被她这一番说辞说得心中极为熨帖,毕竟她是过来人,什么权势富贵都不重要,有夫君的陪伴才最重要。
楚子誉虽然乃一介贫民,但她汐儿名声也毁了啊,他还能拿出如此多的彩礼在这节骨眼前来求亲,可见其一片诚心。
二人般配的哩!
关键,她被楚南月洗脑的厉害。
“燕王妃果然敞亮,既然我家汐儿能日日回府,依我看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今日也是黄道吉日呢,侯爷,您看呢?”
镇远侯夫人眼巴巴望向镇远侯,她多年不见夫君,想独处两日呢。
镇远侯脸黑的已经看不见色了,但他对夫人心存愧疚,很快便笑着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