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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数(成功):A,B,D,E,G
双数(失败):C,F
……
——攻击营地会有伤亡。
就和莫莫卡之前提出的每一个建议一样,她这次的担忧也没有错。
以寡击众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即使获得了能够获得的所有优势,袭击胡斯的营地也可能会让冒险者们损失不少人。但到了这个时候,程芸也很清楚:假如错过了这次机会,之后的不利局面只会给他们造成更多的伤亡。
自从牵制部队进入法尔隆以来,现在是他们最适合发动主攻击的时候。如果提前,盗匪们仍旧会保持战斗力,如果拖延下去,则会被完成集结的盗匪首先攻击。
这不是什么困境、博弈,也不是什么电车难题,而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必须要做出的决定。
“放手一搏吧。为了我们所有人。”
用力锤了一下桌面,在指挥方面初出茅庐的少女做出了自己最终的决定。
胜利,失败。
荣誉,耻辱。
生存,死亡。
促成这一切结果的也许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漫长过程,但有时候,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往往只需一瞬。
在程芸的决定作出后,驻扎在西部哨所—丘陵一线的雇佣军立刻按照她的命令,开始了战斗准备,在一天之内集结起了所有可以参加战斗的一百七十人。
至于此次进攻的时间,依然选在了晚上。
面对人数数倍于己的敌人,冒险者们没能力,也不需要杀光敌人。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打击对方的士气,让这支盗匪军队彻底溃散。而夜色既能为攻击方提供掩护,也能加重攻击对敌人造成的混乱,更重要的是,这也能彻底杜绝胡斯手下那些残存骑兵可能做出的任何反击。
晚上九点整。在夜幕的笼罩下,西侧的九个小队熄灭前哨营地的所有灯火,在胡斯的营地以西数百米处悄然进行了集结。同时,驻守丘陵的冒险者们也故意在修好的瞭望台上点燃火炬,然后在盗匪营地东侧的同样距离上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让盗匪们认为他们还在守着丘陵,继而打消他们对夜袭的提防。一旦袭击成功,慑于丘陵附近的灯火,溃散的盗匪们也大多不会向东方逃跑——这样一来,盗匪们就既无法和狮鹫岩的盗匪汇合,也不会对冒险者们心心念念的战利品堆造成威胁了。
“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不知道,一切听指挥官小姐的命令吧。”
为了等待时机,早已就位的冒险者们一直从晚上九点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两点。直到盗匪营地内的灯火大部分熄灭,打起精神的他们才在程芸和边防军向导官的带领下,慢慢靠近了毫无防备之心的盗匪营地。
当一名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的盗匪哨兵总算发现已经摸到离营地不到五十米处的冒险者时,一切都显得为时已晚。
“敌袭!”
哨兵的喊声因为寒风而有些嘶哑——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最后声音。
在他喊出这句警告后,从塔法克手中射出的一支鸣镝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同时也用划破夜空的尖锐啸叫宣示了战斗的开始。
“按照之前的计划,开始攻击!”
“是——所有人!火种准备!”
早有准备的冒险者们对突然发生的战斗没有感到任何一点猝不及防。在塔法克的鸣镝射出后,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冲入营地,而是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引火之物。
施术者们放出火焰法术,游侠们射出火箭,就连没什么元素攻击能力的近战冒险者也纷纷借着法师提供的火种,点燃火炬,将它们朝着盗匪们的营地里扔了进去。
借助晚上的南风,凶猛的火焰开始在盗匪营地内迅速蔓延。
炽热的烈火如同不知满足的贪婪饕餮,吞噬着所及之处的一切事物。而相比还带着湿气的木料,盗贼们用来休息的帐篷显然是最首当其冲的易燃物。
面对席卷而来的熊熊烈火数,数以百计的盗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难以突破的火焰封锁在了帐篷中,并惨叫着变成了燃料中的一份子。
“很好。”
看到火势在敌营中迅速蔓延,程芸对成功的把握也大了几分。
将手上的所有引火工具一股脑丢出去后,她带着东侧的冒险者们,从东北处的上风口冲进了盗匪营地。
由于很久之前的生存经验,人类留存着很多本能。譬如对危险的感知,譬如对死亡的恐惧。
有些时候,这些促人躲避风险的天生本能在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但还有些时候,它只会让人更快踏入冥界的深渊。
战斗开始后十分钟不到,整个盗匪营地已经在火焰的映照下如同白昼,受惊的马匹亦无法再让盗匪骑兵形成任何战斗力。
凭借着敌人的慌乱,接下来的事情对冒险者们来说也显得尤为简单:在对付那些装备简陋、由农民强制征召而来的盗匪时,不管是在装备还是战斗经验上都占优势的冒险者们几乎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而假如遇到一些棘手的敌人,不想付出太多风险的冒险者则会主动让开道路,让他们逃出营地——这也是程芸的事先要求。
她手头的兵力只有一百多人,这代表着她必须尽量做到在击溃对方的同时缩小己方伤亡。把这些求生心切的盗匪放走,比留着他们在营地里死战不退要好上很多。
“完了,全完了。”
“那些科雷西亚人已经冲进来了,他们到处都是!就像火焰一样……”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但我们还有其他路吗?”
盗匪们在绝境中无助的发问,而没有人能够给他们一个确切的回答。
火焰,雇佣兵,还有逃亡者——这三者中的任何一者都不足以单独击垮胡斯手下的盗匪。但当它们结合在一起时,它们就共同组成了让盗匪士气崩溃的主要因素。
尽管胡斯大喊着让手下组织起来重新战斗,可好不容易驯服受惊马匹的盗匪骑兵在上马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冲向敌人,而是猛踢马腹,径直向着南方亡命奔逃。
在此期间,一些不会马术的农民盗匪把这些骑兵视作救命稻草,希望他们能载自己逃出生天。只是,面对这些之前还是友军的盗匪,骑兵所回应他们的只有狠狠一脚,或者回手一刀。
当你的敌人近在咫尺时,你的盟友也抛弃了你——作为一名士兵,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能让人崩溃的事情。
靠着这种方法,胡斯手下的骑兵们零零散散地冲出火场,从营地里逃了出去。而作为代价,他们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大量农民出身盗匪的投降与倒戈。
“投降,我们投降!”
“不要再打了!我们帮你们一起对付那些强盗!”
面对雇佣兵的刀锋,本来就已经斗志全无的农民兵们识相地丢下了武器,然后要么趴在地上,要么在得到允许后跟上了冒险者们。到了最后,整个营地里唯一剩下的顽抗者,就只剩下了无法逃出的胡斯亲信,还有不愿逃跑的胡斯本人。
当被围困在营地最中央的胡斯环视周围时,包围他的不但有冒险者,还有一些反戈相向的农民兵。
这幅场景没有让他绝望,只是让他气得笑了出来:
“科雷西亚的雇佣兵……这次老子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他抹了把脸,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告诉我,谁是你们的领队?”
“我。”拿着自己的法杖,程芸冷声站了出来,“塔玫菈,下科雷西亚雇佣兵北方大队的领队。你就是胡斯,对吧?如果你识相点,现在投降,我们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胡斯将自己的钉头锤杵在地上,放声大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蹩脚的笑话,“我当是什么人在跟我作对,原来只是个奶牛婊子。你们这些废物不靠阴谋诡计怎么可能赢得了我?怎么,敢和我单独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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