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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个铜子儿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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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夕晓将羊腿一扫光之后,沈南琛有事要办,她则又去后院探望三名伤者。

    检查了三个人的心率、呼吸以及伤口的恢复进度,她向沈南琛承诺的三天,也基本心中有谱。

    亲自调配了三名伤者服用的糖盐水和汤药浓度,苏夕晓亲自给三个人喂下。

    原本她还想再多留片刻,傍晚时再归家,可赵石喆眼神异样、张卓欲言又止,两个人神经兮兮,只盯着她上下打量,还谁都不开口说话。

    吃错药了?

    苏夕晓再不介意他人目光,也受不得两道X光射线盯着没完。

    与梁大夫和宋大夫说了新配药的情况,苏夕晓便准备立即撤退。

    张卓刚要拦她,苏夕晓率先喷道:“我已经向大人许诺,三天之后他们能醒,那就是三天,你别整天丧门神一样的盯着我,我又不欠你钱……”

    苏夕晓说完就走,迅速消失,张卓停半天才从挨骂中缓过神来,“嘿,我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赵石喆很是幸灾乐祸,无奈感叹道:“我看晓儿姐脑子里只有治病赚钱,你啊,多虑了!”

    张卓哀叹,“反而我现在更担心了。”他担心的是那一位啊……

    ……

    苏夕晓一路奔回药铺,就立即翻出了木板,糊上了一层白纸之后,她便写了两个大字“夜诊”,将其钉在了药铺的大门上。

    苏老灿讶异的看着她,“晓儿,你这是干啥?”

    比量好牌子没有歪,苏夕晓又提笔在下面补了一行小字:十二时辰不停歇,亥时初—寅时末,诊费一两起价。

    苏老灿惊诧,“啥?半夜你还要出诊?不行,这绝对不行,大半夜的多危险,你个姑娘家家怎能随意走动?我不同意!”

    苏老灿上去就要把牌子摘下来,苏夕晓拿起锤子又钉了几下,吓得苏老灿立即缩回手,气歪歪的看着她。

    苏夕晓笑嘻嘻地道:“老爹,现在县城内就咱们一家药铺,半夜乡亲们生病无处可去怎么办?而且,多劳多得,夜晚出诊赚的多嘛。”

    苏老灿一脸愧疚,“晓儿啊,咱家铺子每天诊费药费差不多能有十两银子呢,以前哪有过这种时候?不缺吃、不缺喝,你又何必这么拼?”

    苏夕晓今天指着外人骂的话,他已经难受一下午了。

    “啥?每天才不到十两?”

    苏夕晓顿时心中一凉,拿笔又在“一两起价”的下面多划一横,变成“二两”。

    一个月不到三百两的流水,刨除吃喝拉撒和耗材支出,也根本剩不下几个银子。

    怎么制备更好的手术工具?

    怎么改善更高端的衣食住行?

    现在使用的最粗糙的手术刀针和手术床,也花了七十多两才造出来,而且还是县衙出面,工匠压根儿没敢多收钱。

    倘若去找州府更好的工匠和材质,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而且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手术刀针和手术床。

    手术灯、试管、显微镜……只要这个时代能造出来,她都要攒钱买。

    否则现在一天不到十个病人的治疗速度,她要多久才能完成一万个病患任务啊!

    父女二人在门口悄声争执,苏夕晓余光一睹,正见到一个年轻人背着老娘,在药铺对面不知站了多久。

    “怎么着了?快进来说,外面多晒啊!”苏老灿殷勤的走过去,把母子二人让进了药铺内。

    小伙子背着他娘走进屋,满脸苦涩道:

    “我娘腿疼的走不了路,其他大夫瞧过,说是心脏不好,可吃了药根本无用。听说晓儿姐的医术很神奇,想请你帮着看看。”

    “带进来吧。”苏夕晓让小伙子进了手术室,把老娘放在手术床上。

    调整好手术床的角度,苏夕晓换好衣服并戴上口罩,修长灵巧的双手从老太太的头顶开始,做体格检测。

    苍白的头发,脸色蜡黄,四十的年纪却像七十古稀,双目苦涩无神,显然已病了许久,满是绝望。

    全身的皮肤泛红松懈,还有被抓出的一道道肿痕,腿上有几块肿起的青色筋节还没消退,显然是腿部经常抽筋造成的。

    苏夕晓活动了几下她的双腿关节,轻叩膝头。

    老太太始终不开口说话,即便感觉到疼,也不过是呲呲牙忍了。

    苏夕晓问道:“什么时候才会疼痛难忍?”

    小伙子立即道:“我娘偶尔才会疼,一疼就抽筋,凉上一点也抽筋,根本走不了路。”

    “貌似体内寒气很重啊,寻常也不用艾草熏一熏?”苏老灿看得稀里糊涂。

    苏夕晓给出诊断,“艾灸已经无用,她这是重度的体寒阳虚,筋脉失调,阴血不足。”

    苏夕晓得出结论,坐下便提笔开了方子,“单说心疾和风湿都是误诊,你娘这病是日积月累,突然集中在双腿爆发,需要调理的时间恐怕不短,这个方子先吃七副药试试吧。”

    “哦,好,好!”小伙子连连答应。

    苏夕晓写完了方子,想去抓药收钱,苏老灿把活计接了过来,心疼闺女道:“晓儿,你去歇歇,这里不用你了!”

    “行,那我去给老太太捏捏腿。”苏夕晓进了手术室内,用红花油为老太太舒展腿部筋节。

    骨质疏松,气血不足,腿上的旧疤历历在目,显然是年轻时劳作留下的伤。

    苏夕晓一边感叹这时代的女人太过艰辛,一边想着铺子是否再搭一个小型的卧室。

    这样她住在铺子里,出夜诊时也方便多了。

    苏老灿动作很快,七副药全部包好,诊费药费一共是七百个铜钱儿。

    “谢谢,实在太谢谢了,银子都在我娘的荷包里,我这就去拿。”小伙子拿过药挎在脖子上,直接进了屋。

    苏夕晓刚想再交待他几句,孰料小伙子进屋抱起老太太,撒腿就往门外跑!

    “嘿!居然想不给钱?你给我站住!”

    苏夕晓伸手去抓,小伙子一个猛撞,把她直接撞了个屁墩儿。

    苏老灿心疼的连忙去扶,“晓儿,没事吧?算了算了,一共就七百个铜钱儿……”

    “七百个铜子儿也能买六碗大骨汤呢,不给钱还伤人,今儿他差我一个铜子儿都不行!”

    苏夕晓一个激灵爬起来,冲出药铺,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