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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仕成反而催促道,嘴角始终挂着浅笑,至于背后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张大师大恩,小的无以为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何吩咐,尽管说,我陆培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陆培福拱了拱手,郑重地行了一礼,张仕成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小事一桩,何必言谢?”
小事?这可是要杀头的大事,以后谁敢再说张大师是坑蒙拐骗,老子跟他急!
陆培福微怔,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没再逗留,若是被人发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张仕成阴冷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云涧城第一世家?呵!”
窸窸窣窣!
云涧城外的密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数道身影正在极速掠进,在惨白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诡谲异常。
“快点!别让他们跑了!那位大人可等不及了!”
后方足有四五人,手上都抄着短刀,冷芒毕露,他们都是划一的装扮——黑色劲装,脸戴狰狞的兽面具,声音低哑阴沉。
“王少爷,您先走!属下殿后!”
前面两道身影,赫然正是当日出现在云涧酒楼的一老一少,石老和王少爷。
他们身上都各自挂了伤,王少爷捂着手臂,指间渗出鲜红的血丝。
“不行!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要面对的我们一起面对!”王少爷并没有退缩,而是留了下来。
“王少爷,别忘了您的使命!属下死不足惜!走!您快走!”
石老却并不领情,推着王少爷,叫他赶紧离开,满脸血污,表情都快垮掉了。
啪!啪啪!
一阵疏落的拍掌声,“好一个主仆情深,你们都不用跑,因为,一个都跑不掉!给我杀!”
“哼!想杀我们?没那么容易!蛮牛冲撞!”
王少爷不逃也不躲,直接冲了上去。
“哈哈!就这种水准还敢上前?简直找死!空穴来风!”
黑衣人挥动着手中的短刀,锋芒凛冽,破风之声大作,招招残忍,要取敌命!
噗嗤!
王少爷奋力躲开,还是挂了彩,手脚多处被砍中,血流如注。
“竟…竟然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风…满楼?”王少爷冰冷地笑道,眼神里透着绝望,踉踉跄跄,差点没站稳。
“既然知道我等的身份,那,你应该死得安心了吧?”那人冷冷地说道,举起短刀,见势是要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呵!没想到我们刚出云涧城你们就杀动手了,看来,那个人还真是急了!”
王少爷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划过一道苦涩的笑意。
“啊!”
砰!
“基儿!”
听到房中传来的凄厉惨叫声,赵不世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起来。
这下傻眼了,他看到赵无基在床上痛苦得表情都快扭曲了,满头大汗,脸色铁青。
最重要的是,他像一个“大”字似的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
“凌芸!你做什么?”爱子心切的赵不世暴斥一声,就差将她扯开。
凌芸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赵不世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来赵家主是忘了我们约法三章了?”
赵不世老脸一僵,“可是……”
“可是赵无基这样惨叫,你于心不忍是吧?所以我让你别进来了!”
凌芸淡然说道,手里没停着,继续往他身上涂抹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赵不世紧张地问道,就差上前拉住她的手。
“赵无基患的是湿毒之邪,我当然是在帮他‘驱邪’了!”凌芸玩味地笑了笑。
“驱邪?”赵不世倒是想起张仕成所说的,不过区别在于他说的是“火邪”。
凌芸见他怔怔的出了神,不解释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赵无基嘶吼得跟杀猪一般,是个人看了都会心惊胆寒,何况是他的生身父亲?
“这种病症初期具体表现为头痛、呕吐、烦躁、肢体抖动、肌无力、颈项强直等症状。”
凌芸幽幽地说道,赵不世微怔,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早就认识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
赵不世是听说了,这凌芸深闺不出,连家门都少离开,怎么可能认识他?只是这跟传闻中的印象有所出入就对了。
“如果这些症状都得不到有效缓解,那病症就会加重,表现为心率和呼吸增块、出冷汗、四肢末梢发凉等。”
凌芸也不管赵不世听不听得懂,她要做的只是表现得很“权威”。
“此期属于重症病例的危重型,及时发现并正确治疗是降低死亡率的关键。”
“如果再不治疗,患者表现为心动过速、口唇发绀、呼吸急促、咳出粉红色泡沫样痰或血性液体。”
“严重者血压降低或有休克,会快速出现生命体征不稳定,危及生命。”
凌芸用的都是现代术语,赵不世听得一愣一愣的,反正怎么听都感觉她是对的。
“既然凌小姐知道病症,那基儿他……”赵不世冷静了许多,不知怎的,反正感觉比张仕成说的要靠谱多了。
“如果你不再打扰我,或许还有救,否则,万一我一不留意断错症了,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凌芸漫不经心地说道,自顾做自己的事,连头都没转过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几个,快滚出去!成何体统?毛毛躁躁的!”赵不世冲几名下人喝斥,“嘿嘿!凌小姐,你继续,老夫这就把这几个不懂事的家伙赶出去!”
那几名下人也不蠢,麻溜地小跑着出去,赵不世这才讪讪地离开。
“赵家主!”
赵不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凌芸突然叫住了他。
“凌小姐还有何吩咐?”
赵不世愣住了,刚下“逐客令”,现在又叫住自己是要闹哪样?
“按这个方子,熬薏米粥,要小心地喂他吃,一日三餐,不能断!”凌芸唰地一下,把一张方子亮在了他的面前。
赵不世哦了一声,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又看了看凌芸,脸露不解之色。
“这病是由内而外引起,肌肤的邪气我已经帮他清理了,刚才他反应这么激烈,就是排出肌肤的邪气。”
凌芸一本正经地说道,有几成真就只有她自己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