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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衿白着脸,整个人都在簌簌的发着颤。
莹白纤细的手腕被人捏在手心里桎梏住,挣脱不得。
男人的喉结往下压了压。
“维希尔的血味道怎么样?”
他冰冷的指尖拂过她艳红的耳垂,那雾气组成的身躯,触感上也像是冰冷的人体。
“毕竟也是纯血统......滋味应该不差吧?”
江梓衿被人单手抱住,身体陷进男人宽阔的怀抱里,眼睫湿润,就是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说话。”
江梓衿逼不得已,口中施展的禁术被解开,水润的杏眼蒙着雾气。
“不知道......”
男人的手指轻轻捻过江梓衿柔软的唇瓣,每一下的动作都能刺激得她眼眶的雾气粼粼。
“不知道吗?”
江梓衿顶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动都不敢动一下。
“别对我撒谎。”
他的声音暗含着泠冽的警告。
江梓衿身躯猛的一抖。
“我……”
审判长并不介意江梓衿害怕他的样子,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说?”
江梓衿捏紧了裙摆,嘴唇喃喃,“很、很腥……”
男人脸上的神色放缓,愉悦的勾了勾唇角,“是么。”
“你真这么觉得?”
江梓衿红着眼睛,身上的所有要害都摆在了男人面前。
系统:“顺着他的话说,他不一定是想杀你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梓衿心一横:“是。”
男人的手指抚弄过江梓衿手腕上的淤痕。
“一旦你喝过别人的血,或者对我有任何不忠的念头......当你再次看到我的时候,这个印记就会发挥它的作用。”
江梓衿身体僵硬。
难怪她刚才躲在橱柜里的时候,手腕会那么疼。
江梓衿抿了抿唇,垂着软塌塌的眼睑,小声提意见。
“能不能解开......”
“我不想要这个。”
男人将她从身上放了下来,他似是不急着处理她,声音轻慢的逗弄着。
“为什么?”
江梓衿额上覆着一层细汗,秾丽的眉眼上坠着淡淡的色彩。
“会疼......”
男人注视着她漂亮的脸,胃里的饥饿感更甚,空气中恼人的甜香随着她的贴近愈发的明显。
“你总得回报我点什么。”
江梓衿倏地瞪圆了眼睛,“这个明明是你设置的,为什么要我......”
审判长恶劣的捏着她的下巴,“有意见吗?”
少女微凉的呼吸吹拂在他手指上,声音微颤。
“你想要什么?”
高大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脖子,“你的血。”
江梓衿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转身就想跑,男人也没拦着她,很轻易的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嗡”
一声轻响从四面八方传来。
江梓衿刚跑了没两步,周围的场景逐渐开始扭曲、变形。
所有的物品就像是被黑洞吞噬,眨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脚步一停,汗水顺着她细小的下巴滴了下来,没办法再往前走了。
——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极轻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你想去哪儿?”
审判长手中凭空多了一副白色的手套,他缓慢的给自己戴上,双眼泛着浓郁的猩红,声音阴冷。
“我让你走了吗?”
江梓衿就像是被人定死在了原地,垂在身下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审判长走到她身后,身上冒着冷气,激得她打了个寒噤。
他从身后抱住江梓衿,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头顶,足足比她高出了二十多厘米,单手就能将她完全的笼在自己的胸膛上。
“想去找人求救?”
江梓衿手上的印记又开始发疼,似是将她手腕放在火焰上炙烤。
她身体对痛觉的敏感度高,这点疼痛传进她大脑内犹如放大了几十倍,霎时间,晶莹的水珠就跟串了线一样往下坠落。
疼痛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细汗,就连声音都带着一抹哭腔。
“疼.....”
江梓衿全身都在颤抖,她的体温就像是上升到了40℃,从内而外的燥热让她额间出了许多汗水,将碎发打湿。
那种疼痛就仿佛是一个人手里拿着锯子,在缓慢的割开她的手腕。
钻心蚀骨的剧痛。
男人很快便察觉出江梓衿的状态不对劲,剑眉紧锁。
“哪里疼?”
江梓衿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口的喘着气,半晌才缓慢道:“手疼……”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面的印记正散发着淡光。
他手指重重的擦过印记,将莹白的手腕上染上一层绯红。
“疼死你算了。”
审判长呼吸粗重,恶狠狠的在她耳边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江梓衿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秾艳的脸庞苍白如纸。
她敏感的缩了缩,被男人触碰到的地方,那点黑色印记奇迹般的消失了。
疼痛骤然消失的一瞬间,江梓衿猛地松了一口气,挺翘的鼻尖透着红,身上都是汗水的湿粘。
标记......解开了?
审判长低垂着眼,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一节纤细修长的脖颈,脆弱又精致。
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这脖颈彻底碾碎。
愤怒的情绪就像脱了缰的野狗,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没有任何一个发泄口。
他现在就能杀了这个‘不忠’的血仆。
可当五指触碰到江梓衿细软的脖颈上,那点念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并不想杀她。
至少现在是这样。
男人手指上移扣着她的后脑,獠牙蹭过她柔软的后颈,感受着她脖颈下跳动的脉搏。
“不准吸别人的血,也不准让别人咬你。”
“我能给你标记一次,就能给你标记第二次。”
江梓衿咬着下唇,殷红的唇肉都被她咬得微微发白。
男人粗鲁的扭过她的头,对她的闪躲心里很不满。
“不准给维希尔咬。”
“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江梓衿眼前一片晕眩,周围的一切就像上了色的油画,逐渐恢复成了灯火鲜亮的样子。
‘砰——’
地下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粗糙的门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
“江梓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