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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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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时深对初景陈的事情总是躲躲闪闪,钟闻溪不在多问,却也猜到初景陈多多少少是受了伤了。尤其是鹿令也离开了之后。

    鹿时深既然替初景陈来救人了,那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帮钟闻溪好好提升一下内力了。

    经过几天去了解了钟闻溪后,鹿时深发现钟闻溪的悟性不错。

    “溪儿,你现在该明白为什么同为四十五级的你和怀王,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了吧!”

    鹿时深轻飘飘的一句话,对钟闻溪而言打脸打的猝不及防。

    钟闻溪沉着脸道:“怀王比我更清楚局势,我太过自负了。”

    鹿时深摇着头说:“说的对。不过他的四十五级是靠药物激发出来的,已经高达七十级不止了。”停了停又说:“试问你拿什么赢他呢!”

    钟闻溪豁然开朗,眯着眼带着危险的气息说:“鹿兄既然跟师父相识,定然不是普通的妖。”

    那点内力怎么可能威胁的到鹿时深。

    鹿时深倏然间回到了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冷样,道:“神医毒皇鹿时深,所以能相信我了吗?”

    钟闻溪淡淡地说:“这个风雅居呢有师父的内力和这苍曦山特殊的环境保护,没有山中人的默许外人找不到这里的。”又说:“你说李眠是靠药物,你可知道是什么药物?”

    鹿时深回忆了一下,目露寒光道:“绚矢,这种草被人食之可短时间激发潜在的内力,后果就是爆发之后的三到五天整个人都会虚弱到极致。”又说:“怎么样,我如果没出现,你现在已经死了。”

    钟闻溪有些后怕,说:“他们想发起宫变了,不行我得去找娘亲。”

    恰巧太子身边的宫人前来传召钟闻溪,还没来得及跟钟夫人商量对策,钟闻溪就再度要进太子殿了。

    倒是后一步来的鹿时深,客客气气地说:“钟夫人,我是溪儿师父的朋友,我知溪儿此次前去凶多吉少,还请钟夫人协助。”

    鹿时深附在钟夫人耳边说出了宫变在即,让她尽量保住皇帝李舜,这样钟闻溪也不会成为唯一被针对的人了。

    钟夫人早就料到会这样,却不曾想这么仓促。

    钟夫人面色无波澜的把内力释放出来,警告着鹿时深,道:“那么溪儿,就交给你了。”

    钟闻溪很顺利的见到了太子李苏玄,而周遭的人也全部退了出去。

    李苏玄道:“钟小公子,救救我,救救李家吧!”

    钟闻溪一脸懵逼的看着李苏玄,道:“皇帝康在,兄友弟恭,哪里需要外人插手解救?”

    李苏玄怕钟闻溪不相信他从而不保护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皇叔和二弟要杀父皇,我们这些碍着他们的皇子他们也不放过的。我是他们扶持的傀儡,难逃一死。”李苏玄说罢为表诚意,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钟闻溪说:“一个国家只有一个主,怀王和二皇子怎么可能会联手?”

    李苏玄道:“我说过我们这些碍着他路的皇子。”十分诚然又说:“钟家世代忠贞,更不会效忠居心叵测的小人对吧!”

    钟闻溪道:“可爹爹被调去边关,这里的兵力不足以抗衡怀王。”

    李苏玄拿出属于太子的兵符,说:“这里有二万精兵任凭差遣。”

    看着李苏玄那么有诚意,钟闻溪也不好意思在逗他了。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被鹿时深一个石子打翻了。

    钟闻溪看着地上的酒渍沉思片刻,赶忙向李苏玄告退离开。

    说了这么多话,偏偏在钟闻溪前脚刚走他李苏玄后脚就暴毙身亡了。

    怀王借太子逝世前去捉拿钟闻溪。

    还好有鹿时深和林烟提早做好了安排。

    李眠到达将军府,钟夫人就已经拿到了“绚矢”和太子饮的酒以及酒杯等。

    钟夫人虽出自大家却不是娇女,不卑不亢地说:“怀王爷不查明真像,就急着捉我家溪儿,是在掩饰什么吗?”

    “三皇叔,这点小事怎能劳烦您亲自大驾呢?”远远传来李苏远欠扁的声音。

    闻声钟闻溪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钟夫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场戏的高潮才刚刚开始。

    李眠阴沉着脸说:“你来干什么,你皇兄的后事处理好了吗?”

    一字一句都在警告李苏远,要把李苏玄被害所有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

    可惜啊!李苏玄死前写了一封信告诫李苏远要小心他这个三皇叔的信啊!

    鹿时深悄悄出现在钟闻溪身后说:“再次服用绚矢命算是交代出去了,再加上内讧,可是一出好戏了。”

    钟闻溪附耳小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李苏远道:“皇兄遇害一事与钟小公子有莫大的干系,皇叔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吧!父皇说过,皇叔做事认真,那么皇兄的后事,想必只有皇叔亲自去才最为稳妥。”

    李眠不知道李苏远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贪心不足。但箭已开弓,他是回不去了。

    李眠沉声道:“远儿这会不乖了,皇叔可要生气了。”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李苏远一惊说:“原来皇兄没骗我,你连我都不留。”

    与此同时,皇宫侍卫来报:“报告二皇子,怀王叛变,皇宫被围攻,宫里的守卫很少,快要挡不住了。”

    李苏远抓住侍卫的肩膀,撕声问道:“我母妃呢,我母妃呢?”

    侍卫看着有些失控的李苏远,哆嗦道:“静妃娘娘与姝妃娘娘一处,得到了将军府和国师府庇护,无碍。”

    钟闻溪道:“二皇子殿下,现在你还站在你皇叔那边吗?”

    李苏远冲着李眠吼道:“三皇叔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我没想过你会逼宫,皇叔这是大不敬啊!”

    李眠怒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们乖乖死去,我就不会背负弑兄的罪名了。”

    钟闻溪摇了摇头道:“真是没救了!”又说:“二皇子想功过相抵吗?现在你跟我娘亲一同进宫去救皇帝。这里交给我。”

    李眠内力全开,周遭狂风大作一片混乱。

    鹿时深一把抓住钟闻溪的手腕,说:“你家可能要被强行拆迁了。”

    钟闻溪差点出口成脏道:“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他完全激怒了,我打不过啊!”

    鹿时深道:“他得你来打,我毕竟是晚棠国的,要是杀了黎昀王爷,不就是主动挑事吗?”

    钟闻溪险些泪奔,道:“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么有道理的话,你就说你还忠人之事不?”

    鹿时深一把将钟闻溪推上前,说:“死了我负责。”

    这下硬着头皮也得上了,羲岚剑出,灌满了内力刺像李眠,羲岚剑刺在李眠身上竟然弯曲了还刺不进去。

    李眠内力一涨将羲岚剑震了出去,扎入了钟闻溪的脚边。接着长眠剑迎着面就飞了过来,看着灌满了内力飞来的长眠刀,钟闻溪反倒从容了,拔起羲岚剑,灌满内力,两两相对,羲岚剑以柔克刚,打太极般化解了长眠刀的来势汹汹。

    见长眠刀被接了下来,钟闻溪也算是心安了。羲岚剑乘胜追击,一下刺穿了李眠的身体。

    李眠不相信钟闻溪能挡得住那一剑,因此疏忽被羲岚剑一剑毙命。

    鹿时深皱着眉走上前道:“这里太脏了,去皇宫吧!”

    李眠死了,那么效忠他的人群龙无首,一群无头苍蝇,正是需要一条明路。

    钟闻溪道:“我是钟将军的儿子,怀王李眠意图不轨,蓄意逼宫,现已被我处死。众将士也不想背着个骂名吧!现在弃暗投明还能功过相抵。”阴冷道:“如若有冥顽不化者,羲岚剑伺候。”

    羲岚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还带着血迹斑斑。

    看到这样的羲岚剑和钟闻溪,谁敢不从。

    钟闻溪居高临下的对李舜说道:“皇帝陛下,你现在也看到了,你再想安逸,就会有下一个李眠来杀你。”

    钟夫人把钟闻溪拉到身后说:“这次全靠溪儿杀了怀王,宫中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

    李舜道:“钟闻溪护驾有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

    钟闻溪想了想道:“大皇子和怀王都死了,二皇子能担重任,不过太子之位,李苏远你敢坐下吗?”

    李苏远一个激灵,上前跪求,道:“父皇,儿臣有罪,请求父皇将儿臣贬为庶民,终身不在为皇子。”

    李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闻溪接话道:“二皇子此举实诚,还请皇帝陛下成全他,另外静妃娘娘留在宫中定要安享晚年。”

    李舜应允道:“你想要的就这些?”

    钟闻溪点头道:“就这么多。”

    回到将军府,鹿时深道:“既然都结束了,那么钟夫人,我给大家解毒所费药草的钱,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钟闻溪三观尽毁,道:“鹿时深你人设走偏了吧!刚才你怎么不坑李舜皇帝一把。”

    钟夫人道:“此次的确全靠小深深,那么小溪儿以后就拜托你了。”

    钟闻溪道:“娘亲,他这么无赖,你干什么还这么客气。再说了,我有师父。”

    钟夫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虽说怀王和二皇子被打发了,可是瑞王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让人摸不清他。”

    钟闻溪说:“娘亲放心,瑞王要的不过是活下去,如今皇帝也强硬了一下。而且泽儿在爹爹的指导下,不出几年回来便真可以接下太子之位了。”

    钟夫人说:“那么你留下等他们从边关回来吗?”

    钟闻溪看着有些紧张的钟夫人,道:“娘亲别伤心,我师父好像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钟夫人自知钟闻溪重情义,挽留的话只好作罢。道:“照顾好自己,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辞别钟夫人,踏上了回晚棠国的路。

    一人御剑飞行,一妖飞行在侧。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晚棠国。

    一路上钟闻溪都是心事重重的,直到见到初景陈。

    映入眼帘的便是鹿令周周到到的伺候着靠坐在床的初景陈。

    钟闻溪吼道:“师父,你知不知道我一路上多担心你。你却在这里享受。”

    初景陈讪讪笑着说:“我亲爱的小溪儿,为师看到你身上的伤都不痛了。”

    见鹿时深进屋看到初景陈时紧皱眉头,脸色很不好看。鹿令就赶忙道:“主人,景陈公子的伤我没法治。”

    要知道鹿令可是通灵的上等碧玉,并且有着鹿时深的半心,疗伤等级绝对不会比神医鹿时深低。

    鹿时深上前查看情况,跟自己离开时一样,伤口没有愈合的倾向。这种情况在他的神医生涯里还是头一遭见。

    初景陈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道:“黎昀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钟闻溪自然也看到了那大片的烧伤,双眼含泪,道:“师父,你的伤很严重,该怎么办?”

    鹿时深见过烧伤的情况,沉声道:“我和鹿令的医术不会有问题,是火焰的问题还是景陈你的问题?”

    初景陈一个哆嗦,不敢隐瞒了,说:“不错,就是火焰的问题。南荒魔族,没有受到万鹿神君所给的限制,他们比黎昀和晚棠都强。那个火焰是他们祭祀时所用的,其中含有魔力。”随后看了一眼钟闻溪没有往下说。

    鹿时深却会意了,点了点头,说:“看来想要好,得去南荒一趟了。”

    鹿令看到了鹿时深的眼神,忙说:“小公子,一路上辛苦了,就先随我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好去南荒。”

    钟闻溪没有拒绝,因为他真的累了。走之前说:“鹿兄,师父麻烦你照顾了。”

    钟闻溪和鹿令离开后,鹿时深说:“你这徒弟倒是收对了。”又说:“南荒魔力不会让你伤的这样重,是溪儿簪上的血丹导致的吧!”

    初景陈沉静下来了,说:“如果没伤着,血丹的威力不足以撼动我,而且经过这次我想溪儿得到不错的升华了。”

    鹿时深可不高兴了,说:“所以你被南荒人差点烤了是你大意了?”

    初景陈笑着说:“深深别这样嘛!南荒真的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凭我两次误入来说。”

    鹿时深叹了口气说:“这次就是不去也不行了。”

    此刻门外传来声音,小九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