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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用你的血液制作成的，你会是一个神，你是病毒的拥有者”，他轻声呢喃的声音却是在艾丽丝耳中炸开。
艾丽丝猛然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个病毒绝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西，它让一个人展现出内心最黑暗的部分，它会让人狂怒，暴力，血腥....”
他牵起艾丽丝的手，让她的手落在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感受到了吗？你融入了他的体内，在他的身体里，你是他的神，你可以让他随时死亡，你可以控制他！”
“不...不要...”，艾丽丝惊恐的退后，不断的退后，眼泪顺着脸庞掉落。
太熟悉了，真的太熟悉了。
这让她想到了曾经不堪的过往。
她的哥哥，杰维斯·泰奇，就是这样的，也是这样的。
不对...
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
明明现在已经过的这么好。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愤怒，她不甘，更是悲哀，惊恐，害怕。
“你在躲什么？它会让人看到这世界的真面目，你为什么在害怕，它明明那么的....美丽”。
“你骗我，你骗我！”，艾丽丝怒吼道，那是强装镇定的愤怒。
“没有哦~”。
乔纳森摇晃着试管，笑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的血液，你猜猜是谁？”
艾丽丝神情一僵，心中隐约已经知道，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难道以前的相处都是假的吗？
可是....
“罗森·瓦蒂安，你的哥哥，他还有一个称号”，乔纳森似乎非常喜欢看人这种表情。
他说道：“负面罗森，哦，他肯定没有告诉你，因为你是那么的可爱，他是很坏的”。
“嗯，恐怕只有你一人以外他是个好人，好吧，我承认，这个玩笑真的很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纳森忍不住笑道。
“不可能，不可能”，她满脸泪痕，只是摇着自己的头。
原来....
他真的在骗她！
骗子！
乔纳森并没有对艾丽丝做什么，只是把真相告诉她，随后就将人直接扔出去。
“小朋友，太晚了，你该回家了”，乔纳森摆了摆手，把实验门直接锁上。
外面只留下孤零零的身影。
艾丽丝呆立在原地，她想问一下他，亲口问一下。
.....
罗森此时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被艾丽丝知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或许是梦或许是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此时他陷入了梦魇中。
“我是不是很难看？”
“为什么你不救我？”
“可笑，你这个怪物！”
“我们就是欺负你了又怎么样？呸”
“看看你，让你看住他看住他，他又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你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生下这个怪物？”
所有的恶言恶语让罗森如同在大海中的一片叶子，飘荡，孤寂。
“看啊，你没有人喜欢，你出生就是个魔鬼，怪物，你的选择性遗忘不过是个笑话，醒醒吧....”。
呢喃声在耳旁不断的响起，心中的戾气怎么也控制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哥哥....”
“甜心....”
罗森瞬间被惊醒，他用手撑着似要爆炸的头，刚刚还充斥着整个脑海的话语突然消失不见。
他看了看周围，在家里，刚刚似乎有一种想毁灭一切的感觉，但是现在....
好像又没有。
罗森起身来到艾丽丝的房间，到门口后突然皱眉，因为他没听到里面的呼吸声。
本就是很敏锐的听觉，在这静静的黑夜里更是显得灵敏。
罗森猛然把门打开，人不在！
去哪里了？
这时，外面传来声响，罗森转过头，在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
她的状态看起来有些不对。
艾丽丝看着眼前关心她的男子，不敢想象会是负面。
那个超级罪犯。
不，或许自己心里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能和自己亲哥哥认识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心中的好人。
太可笑了。
“我去找医生了，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她平淡的说道。
罗森眸光一闪，知道的原由。
“你不需要管，明天我会把你送出哥谭”。
“所以果然是这样，对吗？”
艾丽丝抬起头，一张小脸已经挂满的泪水，失望至极。
是的，她太失望了。
明明前一天还那么好，为什么事情就发生的那么突然。
如果自己今天不去，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
“所以你用我的血制作了病毒！”
“所以你想让我逃避！？”
“所以....”
“你都是骗我的对吗？”
一声声的质问如此的凄厉，让罗森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艾丽丝一步步走近。
“曾经的一切是真的吗？”
“我是你的工具对吗？”
随着艾丽丝的质问，罗森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中那戾气又冒了出来。
虽然他强制性压制，但是眼眸却是在慢慢转绿。
在之前脑海中的恶语又冒了出来，精神出现的严重的波荡。
心中这时突然有个想法，为什么我要在意这个小孩子。
为什么呢？
明明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不让她死了而已。
“是的！”。
他突然说道：“你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艾丽丝女士”。
“我救你起，这就是已经确定的命运”。
“哦，你在说曾经的一切吗？抱歉，我已经忘了”。
罗森的回答超出艾丽丝的预料，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从那一双绿色的眼眸她看到了.....
暴戾，混乱，疯狂。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
“我明白了”。
艾丽丝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罗森的匕首，递给他，说道：“那麻烦罗森·瓦蒂安先生，请你杀了我！”。
她镇定的看着他。
不在意的话应该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她吧，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吧。
罗森把玩着匕首，眼中凶光闪烁。
他有些迷茫，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状态很不对了。
都是因为眼前的小姑娘。
如果把她杀了，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吧。
就不会有那些烦恼了吧。
似乎找到了理由，他突然有些高兴，但是随即一种从未出现的感情将他这个想法强行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