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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家出来后温暖就直接打车直奔仙炙轩。
身后,温家。
温暖刚走出门,温晋元就气得差点把饭桌都掀了。
“逆女,我这是生了个什么东西。”
随后又是一声巨大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晋元,你先别生气,不能自乱阵脚。”
“那贱丫头从小在乡下长大,她能懂什么啊,你不是说沈家前阵子派人去过山城吗?”
“如今她才刚回来就迫不及待想要继承公司和股份,除非有人指点,不然她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
温晋元是真的气极了,一旦那丫头正式继承股份。他这大半辈子的心血就算是付诸东流了。那贱丫头跟她妈一个德行。
亲情牌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贱丫头跟她妈一样凉薄。想当初他也是沈如清死了之后才知道她竟然什么都不留给自己,全都给了这个贱丫头。现在竟然还要把他们赶出这座宅子。
联想到那丫头油盐不进的样子和直戳七寸丝毫不留情面的话,温晋元只觉得气极。她当初怎么没和沈如清一起死了。
他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但是温晋元没有想过,他对温暖的意义也只仅仅限于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
谢婉婕看着温晋元气极了的模样。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心突的就收回了肚子里。本来她还担心温晋元会因为这么多年对温暖的疏忽心怀愧疚,怕他一时心软就答应温暖的要求。如今撕破了脸,她确信温晋元绝不会愿意拱手让出温氏的控制权。
不然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也都打水漂了吗?那她和她的妍儿怎么办?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她接着对温晋元道:“看样子那丫头和沈家那边是没多少牵扯的,不然沈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把人接回来。”
温晋元觉得谢婉婕说的有理,所以他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了。一定要尽快把温氏牢牢的控制住在手中。不然一旦事情有变动,万一沈家那边插手的话,以沈家的势力,他只怕没有招架之力。
反正那丫头跟自己没什么感情,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样。现在看来还不如没有呢。
谢婉婕看着温晋元凝眸沉默的模样,心知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便不再多言。
随后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情还需要仔细再盘算一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公司那么多事呢,去开早会吧,早点回来。”
温晋元点头。对,他苦心管理公司这么多年,公司的股东和员工大部分都被他收拢了。而且人都是利益为上的,她一个乡下来的从没有接触过金融企业管理之道的丫头。那些个狡猾无比的股东会放任一个毛丫头来管理公司?
想到这温晋元心中的郁结仿佛散去了不少,随后起身吩咐司机就去公司了。
走前还和谢温婕温存了一下。
温妍在饭桌上从温暖单刀直入开口要股权开始,就没出过声。仿佛没什么存在感。
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气到要原地爆炸了。听到温暖话里的意思是要把他们赶出去这座别墅的时候她就想站起来把面前的粥泼到温暖这个贱人的脸上。
但是她强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情绪,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温暖那个贱人指不定巴不得他们这么对她呢,她好顺利成章的要回别墅和股份。
所以温暖和温晋元怼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因为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而且她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让她压下了向温暖泼粥的冲动。
她觉得温暖不对劲,简直是太不对劲了。不是说温暖这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山城那个乡下地方吗?书都没有读过几本。
温暖书读没读过几本她现在不知道,她只肯定温暖不一样。跟想象当中一点都不一样。她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相反,身上仿佛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这种气质称得她仿佛才是真正的大家名媛。
她尤其讨厌死了温暖身上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的模样。还有温暖的那双眼睛,总表现得仿佛能看透人的样子。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她甚至好像能从那眼神中看到戏谑。
这些都让她恨不得伸手去挠花她的脸。她不止厌恶温暖给人的感觉,她更厌恶温暖那张还要胜她三分的脸。
她在乡下都已经呆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她的生活都被打乱了。她害怕朋友问到她怎么会有个同龄的姐姐。更讨厌那些因为此事而猜测和奚落她的世家子弟们。
温暖回来前,这些情况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她是家中独女。从小备受宠爱。加上她外貌才华过人,所以在京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尤其是好几个家里企业发展比温氏还好的富家子弟都想追求她,她明白看上的不只是她的外貌和才华。更重要的是温氏。
如果不是因为要得到股权迫不得已把温暖接回来。她一直都以为她会是温氏的继承者。因为他是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女儿。
当然,她现在也依然这么想,她有更高的追求,绝不仅于此。温氏是能够帮她进入更高层次的助力。而且爸爸经营温氏这么多年,又对自己极好。温氏迟早都是要交到自己的手上的。她绝不允许温暖破坏她的人生规划。
转而她对谢婉婕说道:“妈,你有没有发现温暖有些不一样。”
“你觉得她像乡下来的野丫头吗?”
谢婉婕起身坐到了她的旁边,“是有些不对劲。”
“送去乡下之后你和我爸不是也有找人看着她的吗?”
“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你们都没接到消息吗?”
“送她去的时候是个小丫头,而且乡下那种地方就算她逆天了能长成什么样。”
“所以头几年根本也没在意,倒是这几年因为股份的事情倒是注意过她的动态。”
“可是传回来的消息一直都没什么异常啊。”
想不通,温妍也不打算追问了。反正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拦自己的路,如果温暖不识趣的话,她不介意采用非常手段。
有的人总喜欢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为此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时间长了,连自己都信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名为欲念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