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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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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俊,我知道你会来,你来了我就高兴!”小艾看着天花板讲。

    “我不来你也不应该不高兴啊,我希望你无时无刻不高高兴兴的!再说,我们宿舍老大结婚,我是必须要来的,我不来以后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倒是应该说,你能来,我很高兴!”家俊也看着天花板说。

    “我发现你变得爱说话了,看来这社会确实能改变一个人!”小艾依然平静地说。

    “不是社会改变了我,是你让我知道我应该为什么事情努力,让我打开了心结,如果这是大二那年,我一样不爱说话,我原本只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配角,但又找不到自己的主角是谁,是你告诉我,不愿做主角的人都是自私的人,我决定做一会主角!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事!”家俊的身子朝小艾的身边移动了一下,他伸手牵住小艾的手说:“还要追自己的女孩,保护自己的女孩!”

    小艾就握了握家俊的手说:“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故事,不管我们将来的结局如何,都是我们的因缘造化,希望我们心存善意,一路向前!”

    “小艾,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你是对我没有信心吗?”家俊问道。

    小艾摇了摇头,说:“你不需要我对你有信心,多少爱情都败在了异地恋上,时间、地域在现在依然是爱情最大的阻隔,我这一走,路远水长,你不能在我身边,又怎么能说保护自己的女孩,你又怎么能确定三年之后,我还是你的女孩?”

    “傻瓜,别想多了,我工作再稳定两年,我肯定回去找你,我愿意为爱情舍弃现在的东西!”家俊理直气壮地说着。

    李小艾微笑着摇了摇头,古家俊没有看到,她那张依然没有安全感的脸,就只听她说:“那你应该学习老大,现在就要娶我!”

    “别逗了,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娶你,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跟着我去喝西北风去啊?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同意啊,只要他们愿意让你跟一个穷小子浪迹天涯,我二话不说,陪你到天涯海角!”

    “我还是不放心,我也不知道不放心什么,我就害怕我们之间没有结果,而我心里又时刻在跟我说,我和你不会有很好的结果!”小艾说着竟伤心起来,这种伤心来自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恐惧。

    “别瞎想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我们不是约定了2010年2月14日举行婚礼吗?别傻了,我努力,你只管安心睡觉!”

    两个人的手就这样窝在一起,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都谁在了那斜阳的光线里。

    家俊那暴躁的山寨机响了,两个人都被那暴躁的声音吵醒,见那阳光早就消失了,朦胧的黑色成了房间的主色,那山寨机的亮光在这背景当中格外亮堂,两个人迷迷糊糊起来,借着山寨机那微弱的灯光望着彼此,一天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而这一天加速了异地恋的到来,这一天让小艾更加不安心。

    家俊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一下跳到了地上,拿起手机见是老大的来电,就轻声说:“老大!”

    “你小子在宾馆还睡觉呢,跟谁?跟李小艾吗?你两口子就别缠绵了,快点来,快点来!这里都等你开席呢!”老大在电话里命令着。

    “那大嫂她们怎么安排?”家俊关心地问道。

    “那不用你管,我爸妈都过去了,他们陪我岳父母吃饭,你大嫂也要去,小艾和文静要一块去,你跟李小艾干什么好事呢?这么晚不去叫你嫂子,她也不好意思喊你们,都快饿扁了这不才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吗?不管你们干啥,你抓紧时间给我回来,说好的今晚在这边吃,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老大在电话里说得有些着急,兴许结婚事多且杂乱,不免就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家俊有些慌张的回答,匆忙挂断了电话,上了四年大学他似乎适应了老大的各种命令,他撇一眼小艾,见她还躺在床上,就招呼着说:“刘婷婷等你去吃饭,老大也喊我回去呢!”

    “你去吧,我一会就去找刘婷婷!”小艾迷迷糊糊地回答,她还未从那噩梦一般的异地恋的感受中醒来,就继续躺着养神。

    家俊留恋地看着小艾躺在那一片夜色当中,就摸索着去找房间的灯,他打开灯,房间亮了,小艾却不高兴地说:“谁让你开灯的,你把灯关上!”

    “我……”家俊面对小艾的小脾气经一时不知说什么,他还不了解小艾,他不知道小艾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不知道这小脾气从何而来,就站在门口默默又关上了灯。

    “那我去老大他们家了,他们在等我吃饭,你起来之后去找刘婷婷吧!”家俊跟小艾说着,内心里就放心不下,他又转过身想去看看小艾,他走到床边,只听小艾在抽泣,他更加不放心的说:“小艾,小艾你怎么了?”

    小艾翻过了身子,把整张脸都趴在了床单上,那呜咽声在夜色里越来越清晰,说:“不用你管,你走吧!”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走开,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呢?”家俊轻声地问,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小艾再大发脾气。

    “你快点走吧!”小艾哭着说。

    家俊就拍着小艾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小艾,我不走了还不行吗,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我那句话又得罪了你吗?”

    小艾猛地转身坐了起来,她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家俊的脖子,她抱得牢牢地,对家俊说:“家俊,我一想到异地恋我就难过,你知道多少异地恋输给了距离,这怕这距离有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淡了!”

    家俊就拍着小艾的后背安慰她说:“好了,好了,小傻瓜,我们这不是还在一起吗,我只是去老大家吃饭,你们要陪刘婷婷的父母吃饭,按老大他们这边的习俗,结婚当天他们是不能见面的,明天我们不又见面了吗?”

    小艾推开家俊,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说:“家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老大的婚礼一结束,我们就真得要分开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去一个新的地方,面对一群新的同学,我该怎么做,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难道真得就走不到最后吗?”

    家俊将小艾的手从胳膊上拿开,放到自己手上,他们手牵着手,像是对小艾表现自己的诚心一样,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支持你在未来的各种选择,我对你的承诺我永远记在心里,我爱你,希望2010年的情人节能见到你!”

    家俊说完就用右手去给小艾抹眼泪,说:“别哭了,人家老大和刘婷婷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多让人难受!”

    小艾点点头,对家俊说:“知道了,那我们明天见!幸亏还有明天,不然真不知道今晚上怎么过!你先去吧,我洗洗脸就去找刘婷婷,别让他们等久了!”

    家俊回到老大家跟大学同学吃饭,这本来是老大结婚的酒席,却吃得像一场真正的散伙饭,大家约定:大学毕业以后,五年一小聚,十年一大聚!接着每个人都不再吃饭就坐在老大家的客厅里打牌,因为一早就要去接新娘,一伙人就不睡觉得打了一宿,直到那夜幕慢慢地退去。

    小艾也失眠了,她就跟谭文静聊了一晚上有关异地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