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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嗨,大家都这么传,玄女在霁月国放火为真,用风月宝扇也为真,故事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难不成她疯了无缘无故要火烧六界?”
浮舟想了想,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又追问道:“那九天玄女之后,就是雀殿担任火神了吗?”
“不是,当年雀殿还只是毛头小孩呢,九天玄女之后中间又经历两任火神才到雀殿。只不过那两任火神均资质平庸无功无过,天界没有留下太多关于他们的故事。”
“那九天玄女和雀殿相比,谁的灵力更强些?”
“这……我也没见过九天玄女,不过听别人说,雀殿的红莲业火和玄女的梵天净火不相上下,单论灵力他们两个差不多,不过玄女有风神加持,就……”
“最强组合,自是无解。”浮舟点了点。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本来找你找不到,听别人说你往后花园走了,就一路寻了过来,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还好被我看到了,不然……”菲儿絮絮叨叨说着,拉着浮舟往外走。
浮舟被她拉着一步三回头往回走,那九天玄女在烈火中炙烤的画面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晚上浮舟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觉得前面好像站着一个人,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她知道那就是九天玄女。
“你在哪里?”浮舟急问道。
“我就在你身后呀。”那女人笑答。
浮舟赶紧回头,身后竟是一面镜子!镜中人就是自己。
浮舟一下惊醒了。她喘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走下床端了一支烛台,坐在镜子前面——昏黄的烛光下,镜子里的面容与玄女竟真有几分相似。铃兰是圆脸,老庄是圆脸,而自己的脸尖尖的……不对不对,她摇了摇头,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况且若她真的和玄女长得像,早就有人看出来了,哪用得着她在这里胡思乱想?玄女是什么灵力,临川是什么灵力,自己什么灵力还没数吗?
浮舟越想越觉得自己好笑,回到床上熄了蜡烛,沉沉睡去。
过了几日,菲儿明显忙了起来,浮舟问她,菲儿说雀殿的生辰就要到了。
虽然雀殿并不喜欢大操大办,但无奈每年前来给他庆生的人太多,容不得他低调,每年的生辰最后都变成了一场天宫盛宴。所以他们要提前做好周全准备,不能怠慢了客人。
浮舟想起那次鸡精寿宴,自己还被五花大绑掠去做了寿礼,当时怕得很,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想笑了。不知天界上神的生辰宴又是怎样一番盛况,她有些期待。
很快就到了那一天。生日宴设在黄昏,但午时一过,便有客人陆陆续续登门了。也不知是昨夜没有睡好还是什么原因,那一日浮舟睡到中午才醒,菲儿在正殿忙着招呼客人,也没叫她。
她慌慌忙忙穿戴整齐跑去正殿看。一个个满脸堆笑的客人带着大箱小包鱼贯而入,先是说些恭维祝福的话,再展示一下自己所带的贺礼。浮舟见那些贺礼不过就是些奇珍异宝,刚开始看觉得十分稀奇,看多了,便觉得也不过如此,倒不如那些特地打扮地花枝招展又各有春秋的仙子们好看。常年收这些东西的子熠大约更是如此,浮舟瞥了一眼正席上的子熠,对每个客人说着寥寥数语感谢的话,眼里没什么波澜。
过一会进来一个宫女,凑子熠耳边说了几句,子熠点点头,起身对众客道:“各位先喝茶,有贵客前来,容子熠失陪一会。”
在子熠眼中还有贵客?浮舟奇道,她见子熠起身出去了,过一会外面传来一阵嬉闹声,夹杂着“花族”“丝蔓”什么的。看来是丝蔓仙子来了!浮舟一惊,心开始砰砰跳,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传说中冠绝六界的第一美人,她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嬉闹声越来越近。一只精美的莲花靴踏了进来,浮舟顺着往上看,看到一张笑靥如花的小圆脸,深深的酒窝活泼又甜美,正嘻嘻笑着,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可是,也称不上冠绝六界吧?
看来这天庭审美也不怎么样,可能一开始有人追捧,就越捧越高,其实不过如此。浮舟瞬间觉得兴趣寡然,转过头继续看宾客们切磋珍宝。
突然,整个场子静了,大家如雕塑一般立在那里。浮舟顺着宾客们直愣愣的眼神回头,屏住了呼吸。
一个白衣仙子正站在雀殿身旁,嫣然一笑,绝美的脸庞璀璨夺目。
浮舟这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美人绝代风华不是骗人的,极致的美丽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更关键的是——她和子熠站在一起,在门廊的阳光下笑着,两个人是那么般配。
子熠领她进来,在她的神采下,浮舟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老鼠。她心里堵得慌,从后门逃了出去。
浮舟一路溜到后花园,找到临湖一处僻静的角落,纵身一跳,躲进一棵繁茂的月桂树里,浓密的桂树叶将她遮掩的严严实实。
之前江蓠跟她说丝蔓灵力太低,配不上雀殿,可是今日她方才知道,美到丝蔓这种程度,何须再管灵力如何?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丝蔓和雀殿站在一起是如此般配,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一样……不对不对,自己在难过什么?浮舟摇了摇头,谁和雀殿般配与自己又有何干系?总不能是自己和雀殿般配吧?浮舟想来想去觉得好累,开始看着树叶发呆。
没想到才过一会,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又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