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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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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健坐在回家的火车上,火车缓缓启动那一刻,智健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伤。

    再见了,这个中华民族和东方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曾有13个王朝在此建都的古城。

    想到,前天与赵虢父母会面那一幕,不由打了个寒颤。

    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这天赵虢微信与智健主动联系说:她已经进入司法局工作,定在王府饭庄聚餐。

    为庆贺赵虢进入司法局工作,智健将所有家当2000元从银行取出,早早就找到微信上说的王府饭庄那个怡馨苑雅间等候。筚趣阁

    可等来的却是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未见赵虢前来。智健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事情有变?

    只见男士气宇轩昂,精神饱满,彬彬有礼。细细的金丝眼镜框衬托他脸庞更加干练。再看这个中年女人微胖,却典雅端庄,风韵尚存。

    中年男人十分客气地看着智健问道:你就是赵虢的同学,智健吧?”

    的确,他们从未见过面。

    智健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狂跳的心,满脸堆笑地说道:“是。”

    中年男人马上说:”你好!智健同学,我是赵虢的父亲。”

    然后,转脸看着中年女人说道:“她是赵虢的母亲。”

    说着还客气地与智健握了手。智健嗫嚅地问了一句:“赵虢……”

    赵虢的母亲赶忙道:“哎呀,女娃不舒服了,就没让她没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顺便谈谈你两的事。”

    说话间,赵虢的母亲已经叫服务员上菜了。

    智健忐忑不安地问:”叔叔阿姨,赵虢得了什么病啊?”

    ”女娃,女娃呀,重感冒!”

    说话间,赵虢的父亲要了一瓶西凤华山论剑8年陈酿。

    “来来,智健同学咱爷俩喝两杯!”赵虢的父亲说着熟练地将瓶盖打开,就拿过智健的高脚杯斟酒。

    “叔叔我不能喝酒!”智健客气拒绝道。

    “男子汉吗!必须要喝的?”赵虢的父亲豪爽地劝说道。

    赵虢的母亲也鼓励道:“男娃,哪个不喝酒啊!”

    智健毕竟还是年轻啊,他看了看这两个讳莫如深的夫妇。傻娃子竟将第一杯酒一饮而尽。

    还说:“叔叔、阿姨我先干为敬了。”

    “这才像真正的男子汉吗!”

    说着,赵虢的母亲赶紧往智健碗里夹菜道:

    “智健啊!你是个非常好的男娃,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用餐巾纸轻轻擦去嘴唇上的唇膏,干咳了一声说道:

    “可毕竟你是来自农村啊——赵虢已经有如你同样帅气且有工作家庭条件优越的男娃,具备让她终生幸福的人,你会怎么想?”赵虢母亲用不可置否的眼睛看着智健的脸。

    此刻,智健有些懵了,他用有些发颤的手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未等他开口,赵虢母亲接说:

    “希望你能跟我换位思考一下,既然你真的爱她喜欢她,我祈求你放手,我们也希望你将来过得更好!”

    此时,再看这个女人的眼睛已经变得更加犀利了。

    后来,都她说了些什么智健只是咬牙听着,他感到自己快要醉了,他强打精神,站起身来说:

    叔叔阿姨,我去趟卫生间,说完便来到柜台前,他掏出2000结账,结果收银台的服务员调侃道:

    “2000元,连一瓶酒的钱都不够。”

    就在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时,赵虢的父亲走到跟前,他用手拦住智健说道:“让你阿姨结账,咱们爷俩继续喝酒。”

    回到雅间,赵虢的母亲从lv包包里拿出万块钱,对智健说:

    “给你的,知道你家在农村,供你上学不容易,这个请你收下吧,如果愿意古都继续发展,我们一定帮助你……”

    智健断然拒绝了。

    现在想来这纯粹就是对他的侮辱!

    是,他一个穷学生,一个实习生,挣两三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吃顿大餐的。但他不是一个没思想,没骨气的人。

    回到出租房,他哭了,他想,赵虢绝对不会如此绝情,她肯定是被父母软禁了,或是另有隐情。他还为她担心呢,这一夜他头痛的厉害,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翌日他苦等赵虢的消息,盼望她的出现,渴望她的安慰。直到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依然不见她的身影。

    于是,他硬着头皮,来到了她居住的小区旁,远远地望着赵虢家温馨的灯火,想着与赵虢曾经的卿卿我我,忍不住泪如泉涌……

    原来他深爱的女孩只是一场梦幻,他仰慕的这座古都,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细细想来这就是现实,不可回避的现实!

    智健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细雨,此刻,安静的车厢里播放的正是当时最流行的一首伤感情歌《亲爱的你在哪里》:

    三月的细雨像醉人的恋曲

    拥挤人群里哪一个是你

    归来的鸿雁诉说着别离

    就连风儿也偷偷的想你

    如水的思念就像温柔的细雨

    走过了四季不见你归期

    飘零的落叶忧伤着美丽

    就连那白云也落下泪滴

    亲爱的你究竟去了哪里

    陌生的城市只留下我哭泣

    模糊的双眼常把别人看成你

    亲爱的你到底在哪里……

    这首动听、凄婉的情歌,恰好唱出了智健此时此刻的心酸、伤感和压抑、无奈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