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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因着被萧木然打发了去服侍凌七七,夜里早已哭红了眼,刘妈妈硬是哄了好久,还嘱咐着定要好好服侍凌七七,那可是她们娘俩都不能得罪的主。不得已的清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后厨端早饭。
昨夜凌七七哭的厉害,又吹了夜风,早上萧木然交代巧香无需叫着早起,待日头高点,将早饭端到房里便是。翠微这才青天白日的,将那双红肿的眼睛被下面人瞧了笑话。
刘妈妈见了,也只是别过脸,连照面都不打。翠微越发来气,抓着正低头扫地的丫鬟一顿训斥,解了心头的怒气,才端着早饭送去了房里。
巧香将一早送来的华服小心放好,便轻声叫凌七七起床。
凌七七一睁眼,便闻着诱人的饭香,昨夜哭了一场,心里积了许久的阴霾似乎消散不少,嘴角竟牵起一丝笑意,下了床便奔着桌上的饭去了。
“小姐,刚刚萧将军差人来话,说是让小姐今日好好养精神,明日便是小姐及笄的日子,将军要替小姐办个及笄礼。”
凌七七塞进去的饭还没嚼几口,闻言瞬间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看了眼巧香手里的华服。
“算了,及笄礼都是要叩拜父母,由娘亲亲手束发的,这样的日子是要叫我难过吗?吃了饭去看看大哥吧,昨夜哭了一场,心里好受多了,今日天气好,推着大哥出来晒晒太阳,顺便商量商量密函的事,我们在这将军府估计也不会耽搁太久,就不要生这些事出来了。”
巧香心情瞬间低落下来,抚着怀里的华服,一脸不舍。
“小姐,明日可是你的及笄礼,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儿,若是宝贝的,都要办及笄礼的,何况是小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象着及笄那日,要姜夫人亲手挽起小姐的发髻吗?”
“巧香,你是存心要我难过吗?”
凌七七放下碗筷,看了眼一脸委屈的巧香,似赌气般别了脸。
“七七,起了吗?”
两人正不说话,被外面的声音给吸了注意力,巧香听声心情立时好了起来,将手里的华服放下,开了门。
凌南浔坐着轮椅,脸上挂着浅笑,由东升推着进了屋。
凌七七瞧着自己只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的狼狈样,慌忙转了身。
“大哥好早啊,七七还未洗漱,刚吃了饭,等一会。”
凌南浔却只笑:“明日就是大姑娘了,怎还这般冒冒失失的,巧香,快去给七七着装洗漱去,真是冒失。”
折腾了一会,凌七七便推着凌南浔逛着后花园。
“大哥,你腿最近还疼吗?”
“不疼了。”
“大哥,等燕京的事了了,我们就去北疆吧,姨娘定要办法医好你的腿,待你腿好了,便带着七七回锡来镇,咱们将灵犀阁热热闹闹的立起来好不好?”
“好。”
“大哥,你心里还难过吗?”
“难过,那日我看着爹爹拼了命的护住我,心里可疼了,我甚至连你大嫂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凌七七将手按在凌南浔肩上,无声的安慰着。
“七七,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哪怕灵犀阁只剩我们兄妹二人,也答应大哥,好好活着。”
凌七七走到凌南浔近前,像猫一样怕在凌南浔腿上:“大哥,七七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凌南浔抚着凌七七的头发,两人被太阳晒的暖暖的。
“七七,明日便是你的及笄礼,这是爹爹我还有你小哥都盼着的日子,答应大哥,明日即便简简单单的,也要寻人替你束了发,好不好?”
“嗯,明日便让巧香替我束发吧,大哥便是我的父母,明日替爹爹受了七七的拜,可好?”
凌南浔眼眶有些微红,却挤出笑意:“好,大哥很早就盼着这一日了。”
凌七七低了头,将自己整个脸埋进凌南浔怀里,只发出闷闷的声音:“真好,我还有大哥。”
“七七,明日你便及笄了,要不要给陆凌轩送封书信去?毕竟,他也是企盼这日子的,若他知道你还没死,心里定是欢喜的。”
凌七七抬起头,坐在凌南浔身边的长凳上,满脸的萧瑟:“算了大哥,自灵犀阁消亡那一日,我与他便注定情深缘浅,他是陆伯伯的独子,向阳派未来的掌门人,陆伯伯是不会准许他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即使知道我没死,也是徒增烦恼罢了,等过些日子,陆伯伯定会为他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凌南浔叹了口气,将凌七七揽在怀里:“我们家七七真是长大了,只可惜大哥没用,现下这状况,竟让我们兄妹二人陷进这般窘境。”
凌七七抬了头,扯出今日最大的笑意:“大哥说什么胡话?凌南浔可是这世间最最厉害的男人,以后七七可是要与大哥一起重振灵犀阁的,这般丧气话若被旁人听了,该笑话我们了。”
凌南浔怔了怔,随即笑起来,笑的凌七七心疼,却不由的跟着笑起来。
巧香远处瞧着两人在长亭里笑的开怀,紧绷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了。
“看来少阁主是将小姐劝好了。”
卫洇领了萧木然的令,正四处寻觅,见着巧香,慌忙奔了过去。
“你家小姐同意明日办及笄礼了?”
巧香行了礼,脸上挂满笑:“卫侍从,小姐应该是答应了。”
“哦,那就好。”卫洇踌躇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将巧香拉到僻静处,四处张望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巧香,我一直想问你,我家将军和你家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卫侍从问这个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有些事知道不当问不当讲,可我实在忍不住想问一下,你家小姐到底给我家将军下了什么药?我听闻灵犀阁的女眷,向来擅长下毒施药,我家将军以前向来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眼里只有军务,现在,已回来两日了,将军还未进宫复命,这会——正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拿着一束马尾,正在练习挽发,还差我过来问问你家小姐是否愿意明日办及笄礼。”
卫洇声音越压越低,还不时警觉的朝四处张望,唯恐被第三个人听见,若被第三个知道,哪怕是将军的得力爱将,估计也会脑袋搬家吧。
“用马尾练习挽发?将军练习挽发是为何?”
“不知。”
“将军莫不是想明日亲自替小姐束发吧?”
卫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想着自己家将军一脸认真练习的样子,竟微微觉着有些丢脸。
“可是我家小姐似乎想让我束发的,从古至今,哪有男子束发的道理。”
卫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现在就去禀了将军,刚刚同你讲的事,你权当没听到。”
卫洇整了整衣服,兀自吞下这尴尬的气氛,怏怏的去找萧木然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