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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香,姑娘醒了吗?我端了白粥,昨夜宿醉,想着姑娘应该头痛吧?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胃里空了可不好。”
清早翠微便端着白粥,在门前叫门。
巧香瞧了眼还熟睡的凌七七,开门将粥拿进了屋:“小姐且睡着呢,给我吧,放炉子上温着,等醒了就让小姐吃。”
翠微行了礼:“那姑娘可否有需要浆洗的衣物,给了我一并洗了吧。”
“不用了翠微姐姐,小姐的衣物我来洗就行了,你且去忙别的吧,这的事不用管了。对了,我看萧将军一早便出了门,可是有什么事吗?”
巧香叫住已经转身的翠微:“将军自然是去上早朝了,回来已两日了,今日若再不去,皇上该怒了。”
巧香闻言,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上早朝?你是说萧将军今日去上早朝了?那不就是能看见皇上了?”
“翠微妹妹净说傻话,去上朝了自然能见着皇上。”
巧香面露尴尬,只得悻悻讪笑,端了粥将房门关上,见凌七七还未醒,便煨在炉子上,顺便加了一些炭火,整个房间都暖的让人不想出去。
凌七七扶着还有些疼的脑袋,一眼瞧见床头的胭脂:“巧香,这胭脂是哪来的?”
巧香闻声站起来,拿起架上的衣服,将凌七七扶坐起来,顺手揉了揉凌七七的头:“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日后这酒还是要少沾,回回都喝醉,醒来还头痛。这胭脂是今早卫洇拿过来的,说是萧将军特意送的及笄礼物。”
凌七七将胭脂打开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让凌七七整个人都清醒不少:“他有心了,收起来吧。”
巧香将胭脂与昨日凌南浔送的衣服一起装进包袱里:“小姐,刚刚听翠微说,萧将军一早便去上朝了,那他不是日日都能见着皇上?不如我们托了萧将军将密函呈上去,岂不是方便?”
凌七七坐在床边,将衣服一层一层穿好,由着巧香替自己梳头:“我不是没想过,可是这密函实在太重要,是小哥的命保下来的,我实在不敢假以他手,等他回来了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带我进宫面圣。”
“哎,等这事了了,小姐也算是去了心头一件大事,咱们便快快活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再不问这世间的烦心事了。”
凌七七垂了眸,眼里的神色也暗淡不少:“以后恐怕是快活不了了,大哥的腿一日不好,便要日日的为他寻医,这才是真真要紧的事。”
巧香见凌七七又垂了眸,赶紧岔开话题,去炉子上端来白粥:“小姐快喝些粥吧,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这白粥是最养胃的,喝了舒服一些。”
凌七七瞧着窗外漫进来的阳光,闭了眼长吸了一口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端起粥便吃起来。
崇祯殿
殿下站着排排大臣,均低头俯首,前排已双鬓泛白的果郡王一副惶恐样,将自己的身子又往下矮了矮:“皇上,这边疆的倭寇扰的聊城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萧将军既已回京,恳请皇上发兵聊城,除了周边的残兵,还聊城百姓一个安稳生活啊。”
大殿上,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把玩着手里的戒尺,刘毅笑的一脸无谓:“皇叔,这聊城的倭寇是小事,哪里用得着皇叔亲自盘算,等萧将军养好了精神再去也不迟,是不是萧将军?”
萧木然趋了身:“末将谨遵皇上圣瑜。”
刘毅将手里的戒尺交给裴公公,斜眼看了一直低头的果郡王,慢慢从皇椅上站起来,缓缓朝下面走去,直至那双绣着金线的皇鞋站在果郡王眼前:“皇叔,朕听着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听说皇妹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不知皇叔心里可有中意的人啊?”
果郡王退了两步,朝着刘毅跪了下来:“回皇上,臣女已许了人家,乃是臣多年好友,谢皇上关心。”
刘毅面上闪过一丝戏蔑,面上却不显:“是吗?那太可惜了,都说皇家儿女的婚事由不得自己,我这个做表哥的正想给表妹寻一门好亲事,倒是被皇叔抢先许了人家,皇叔还真是疼女无度啊,平宁郡主真是过着比公主还幸福的生活啊。”
果郡王将头埋到底:“臣惶恐,想着皇上日理万机,定是没有时间操持平宁的婚事,便自作了主张,请皇上恕罪。”果郡王嘴里说着惶恐,却一脸稳色,丝毫没有害怕紧张的意思。
刘毅只是笑笑,看了眼下面的众臣,似乎觉着无趣,挥了挥手:“退朝吧。”
众臣跪了一地,只等着刘毅离开,才起身离去。
萧木然等众臣离开,方才跟着裴公公进了御书房,里面燃着香,刘毅正看着奏折,萧木然上前行了礼:“皇上。”
“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可解了?”刘毅不抬头,拿起笔不停忙碌着,一改刚刚朝堂上的玩世不恭。
“回皇上,还没解,不过得了贵人相助,暂时稳住了毒性,没有大碍。”
刘毅叹了口气:“怪朕当时大意了,让你中了这么歹毒的伤,果郡王分明是要砍了朕的左右手啊,朕听闻,前些日子,凌省事的住处遭了大火,一家上下几百口都葬了火海?看样子这两年已开始蠢蠢欲动了,怕是不能再等了,要早些动手才好。果郡王一日不除,我大燕的天下就一日不太平。”
萧木然思虑再三:“皇上,末将有一事禀奏。”
刘毅看出萧木然脸上的犹疑,倒来了兴致:“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
“其实凌省事一家并非都葬身火海,末将身上的毒便是在萧省事的灵犀阁将养,为报灵犀阁的疗毒之恩,便救了灵犀阁的孤女凌七七与长子凌南浔。”
刘毅面露惊讶:“竟有这般巧事?你回京的时候,可有被果郡王的人盯上?”
“没有,末将一路走的都是偏僻小路,况且果郡王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末将的身上。”
“那便好,那便好。”
“而且,凌省事死前,交了一份极其重要的密函给这孤女,似乎嘱咐了,让其亲手来京交给皇上。”
刘毅站起身,在桌前来回踱了几步,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萧将军,你务必将这孤女照顾好,虽是在燕京,还是要避了耳目,若让果郡王知道了,恐怕连这孤女也保不住,还有密函,暂时先不要进宫,现在或许在将军府,才是最安全的。等时机成熟了,朕寻个由头,在宫外见一面,这宫内耳目太多,着实不安全。”
萧木然拂了手:“是,皇上,末将定照顾好凌省事的遗孤。”
刘毅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累了,闭目站了会:“最近睿王没有来消息,想是那边一切安好,是时候计划计划,将这宫内清清干净了,朕这个纨绔子弟也着实装的累了,萧将军,聊城的动乱一事,还需回去好好筹划,待朕将芸妃的一众势力清干净了,便出兵聊城。”
“是,皇上。”
话未讲完,便被御书房外一声脆脆的声音打断了:“皇兄,清平来送点心了。”
刘毅听着声,看了一眼萧木然,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