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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回到霍家,家中下人们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就连瑛娘身边的家丁对他都是点头哈腰,霍杰的家丁见了他就跑。
突然他发现,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他来到西院,今天天色很好,母亲同哑女正在院子里绣花,母亲长发乌黑,没有一点珠饰,虽已色衰,但气质甚好,一看便知她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知道岚儿,有没有吃饭,他忙不忙。”慧娘这样说着,哑女拽她衣袖,目光看向一边。
“岚岚?来了怎么也不说声,傻站着干嘛,你这傻孩子!”慧娘欢喜的向他招手,霍岚高兴得像个孩子,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慧娘仔细看着霍岚,摸摸他头,赞叹道:“我家岚岚又长高了,又长帅气了。”
“娘,今儿是霍杰的葬礼,我带你也出去看看,他的葬礼是否还风光。”
慧娘神色忧伤,感觉眼前的霍岚,不是曾经的他了,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曾经的他可不会这样说。
“岚岚,你大哥去世了,你应该伤心才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慧娘温柔的道。
霍岚乖巧的依偎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说:“娘,如果可以离开霍家,你愿意跟我走吗?”
慧娘笑笑:“岚岚在哪里,娘就在哪里。不过,你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胡话,你爹听了,可要不开心了。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了,一定会很器重你,可要好好念书啊。”
霍岚点点头,依偎在母亲的身边,这样的幸福霍问钰同霍杰来说都是平常事,而对霍岚,就是一种奢望。
夜里,霍岚已经收拾好行礼,打算将霍铮闲的印章还回去,趁夜深人静时带着母亲离开霍家。
趁着他们守灵的时间,他溜进他房间,桌案上压着一份霍铮闲写的遗嘱。
霍岚一看顿时怒了,紧握印章,气的牙痒。
:我霍铮闲如有一日不在人世,将所有财产分为五分,夫人瑛娘分五分之二财产,小女霍问钰分五分二财产,庶子霍岚分五分一财产。管家秦伯做见证,见私人印章,便生效,霍铮闲亲笔,愿家人们安好。
霍岚冷笑,怒火攻心,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霍铮闲亲生的,就连一个以后要出嫁的女儿都比自己分得多,遗嘱上既然没有我娘的名字,称我是庶子?霍铮闲,你真不配当我爹。
他看了看手中的印章,来到茅厕,将印章丢入茅厕中,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些。
“你是不知道啊,这夫人要招女婿,那这二公子以后我们还敬重他不?”两个家丁脱了裤子在茅厕里说道。
“咳,要是招了女婿不就是三小姐的天下咯。敬重他干嘛,继续欺负他!”
“你说,这老爷为什么有儿子还要招女婿啊,莫非…这二公子不是老爷亲生的?”
“瞎说什么,听说这二公子出身时,算命先生说了,这二公子是老爷的克星,会给霍家带来灾难,也许就是老爷不喜欢二公子的原因吧。主要还是大夫人太强势了,逼得慧娘不敢出西院。”
霍岚一脚将茅厕踹倒,二人被压在粪坑里,哀嚎着叫救命。
瑛娘刚才又哭昏厥了,正在床上休息,她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一点颜色,和死人没有区别。
汾阳城外,一群土匪正悄悄靠近霍家的院子。
“大娘,快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霍岚笑着,将瑛娘摇醒。
瑛娘迷迷糊糊醒来,霍岚同霍杰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她既然把霍岚当成了霍杰,见他便大哭起来,大声叫到:“儿啊,你怎么就撇下娘走了啊。”
霍岚冷冷的看着她,松开她的手道:“大娘我是霍岚啊,你认错人了吧。”
瑛娘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是霍岚,眼神变得凶狠,一把推开他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死,你是那个妖怪生的,你们都是妖怪!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霍岚冷声道:“就怕你死在我前面,大娘,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霍岚端起茶杯,笑吟吟的,走向瑛娘。
瑛娘大惊,要喊救命,霍岚一把捏住她喉咙,瑛娘瞪大双眼,霍岚将茶水灌进她嘴中,将茶杯摔碎。
瑛娘作呕,连忙叫到:“救命啊…救命啊。”
立刻便喊不出声来了,瞪着大眼睛看着霍岚,霍岚理理衣服可爱的说:“这个药叫做断肠散就是喝了,就会断肠吧,唉,大娘你逼我娘喝药的时候,应该也是我刚才这副样子吧。”
瑛娘瞪着他,手指在空中颤抖。
“哎呀,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儿子霍杰,是我杀的。”
瑛娘扑向他,霍岚一躲,她跌倒在地,痛哭起来。
霍岚揪住她头发柔声道:“春红也是我杀的,下一个是你,再下一个是谁呢?我想想啊,爱欺负我的人,春红死了,霍杰死了,你也要死了,那就剩下…剩下我的三妹了!”
瑛娘一听,呜呜的说着什么,一连给霍岚磕头,霍岚笑了笑,用鞋尖抬起她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夫人,如今怎么这副样子了?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是…今儿我心情不错,那就杀了吧,反正你的宝贝儿子女儿都要死了,你也很难过,还是死了好。”
一帮土匪闯进霍家,大门紧掩大打出手,一刀一命,鲜血染红了灵堂的白纸灯笼。
惨叫连连,不到五分钟,霍家就已经成了一个乱葬岗。
赵龙高攀二人开始搜索每个房间,肖璟琛穿一身青衫,手持折扇,跨过尸体,直径来到霍杰的灵堂。
霍铮闲身中数刀,躺在血泊中,肖璟琛瞧了眼,笑着说:“霍大人,好久不见啊!”
霍铮闲看着他,手指微微动弹,肖璟琛一脚将霍杰的棺材盖踢飞,摇着折扇道:“这就是你短命的儿子,他肯定想不到他老子既然能和他一起过忌日,你说,明天的今日,会有人给你烧纸钱吗?”
他用鞋尖挑起霍铮闲的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他,霍铮闲挣扎几下,口吐鲜血,肖璟琛一脚踩在他胸口,笑吟吟的,清楚听见他肋骨断裂声,他的笑意更浓。
霍铮闲睁大眼睛,面无表情,肖璟琛踹了他尸体一脚,挽手向一旁的厢房走去。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一只飞镖射穿丫鬟的头颅,丫鬟倒地,模样狰狞。
“真是话多。”高攀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