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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还是紧紧地抱着明洁,她也忍不住往下掉泪。世界上的情情爱爱都会被大声说出来,只有父母的爱从来都在默默中延续重来不会中断.
时光仿佛在明洁把话说完的时候进入了姨妈他们的年年轻时代,那条小河边她遇见了姨父,姨父年轻的时候同样瘦瘦小小,在那个有力气才能吃饱饭的年代里,他无疑是不被看好的年轻人.但是就像今天的明洁一样就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悄悄站在你身后逆着时代主流为你背叛这个世界.
姨妈轻轻叹了一声“哎,这大概就叫轮回吧,傻孩子,你想去就去吧!以后我们都不会干扰你啦”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哎”
姨父用一种溺爱的眼神看着姨妈“年轻真好啊,这一晃就是几十年,原来现在的我们就是当初的我们啊“
这回换做明洁傻眼了,她心里想的是,这通话一出口最少都会被爸爸打一耳光。搞不好的话还会被锁在家里,万万没有想到这点起来的千万丈烈火,会因为丢进去的一把材草而熄灭。慢慢的桌上的碰杯的声音,轻轻响起。几个男人相视着,在醉里开怀大笑,开始讲起他们年轻时代的英雄故事.
明洁脸上地泪慢慢地也干了,妈妈又给她换了一碗饭,刚刚的那碗,已经因为那几颗眼泪变得苦涩不能吃了。
后来又说起,姨妈和姨父年轻的时候外公也是积极反对,你猜怎么着,姨妈的做法和明洁一样,先是咬手,再是系上捆情绳。更绝的是姨妈已经跑到姨父家帮忙干活了,按照他们的习俗,只有叫过对方的父母,“爸,妈“的儿媳妇才可以做家务活的.所以姨父一直对锦阳手上的齿痕和捆情绳耿耿于怀,他也担心明洁会和当初的姨妈一摸一样.
另一边,锦阳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扫马厩。这里是现在家里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了,虽然和马一起住,虽然床都是用稻草堆起来的。他把能铺上的都铺上了,让这堆稻草看起来不那么寒酸。虽然他不能确定,明洁能不能来,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会做好百分之百的打算。如果她不来那也是合情合理,毕竟认识地时间太短。如果她过来了,那就算是没有证书的婚礼。只不过这边的环境比起高兴的气氛有些差强人意。
锦阳回来的时候大雾迷山,这是他们这里特有的天气,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只要到冬天下午四点左右,这里就要起雾了。如果是阴天的话,能见度就只有三、四米了。回来一看,房子都不见了,他才想起还没有去河口的时候爸妈说过要盖房子的。感觉都没有去多久,真是山中才一日世间已千年。仔细想想明洁第一次来,留就和自己住在马厩里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后来几天都是阴雨连绵的,大年三十的礼花已经听不见了声音。大年初一的夜幕也降了下来,明洁还是没有说要来还是不来。等待的日子格外难熬,心底压满了乌云,只是不知道落下来的是雨还是雪?
初一的晚上,天空依然亮起了烟花,那瞬间的美丽真叫人忍不住多看一会儿。锦阳也站在人群之中,当烟花凋谢后它背后尘埃落满了这一片热土。他再等那个答案,那个让他既期待,又不敢靠近的答案,真不知道是像烟花那样美?还是像尘埃那般悄无声息.
终于雾的深处亮起了光,那是明洁打来的电话“我好想你啊,你在干嘛?”
锦阳抬着头,仿佛心里的烟花,这一刻才真正被点起“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刚刚去看了烟花,可惜身边没有你”
明洁遗憾地笑了笑“哈哈哈,今年没有陪你看烟花,那我们明年一起跨年吧”
锦阳吸了吸鼻子,心底一阵失落,他以为答案就是她不能来了“嗯,好吧,明年你一定要来哦”
明洁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此刻她也有些紧张了“我有点害羞了,我明天要怎么办?”
锦阳有些疑惑“害羞什么?”
明洁嘟起嘴巴“呵呵男人,那你来我姨妈家,你紧张什么?真是的,许你紧张就不许我害羞哦”
锦阳的心一下子就明亮起来“你明天要过来吗?那你刚刚不说明年一起跨年?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来了呢”
明洁声音拉得长长的“吼,有些人不欢迎我们哦,那算了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我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锦阳激动得像一个孩子“哈哈哈,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回来那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开口咯,不过,这次你过来会很苦”话音停了,锦阳犹豫一会儿,他怕说出来吓到明洁怕她不来了,又怕不说,明洁来了以后觉得委屈,最后还是勉强的说“不过,你这次过来要和我一起睡在芭蕉树底下哦”
明洁微微一笑“好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锦阳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愣住了,这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把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傻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睡在芭蕉树底下啊?”
明洁眨着眼睛“没关系啊有什么嘛,只要有你在,睡在哪里又怎么样嘞?”
锦阳心底升腾起一丝内疚,自从遇见明洁一切都好像是让明洁委屈着,先是让她一个人默默等了那么久,然后又是让她违拗她家长辈的思想,风尘仆仆地跑过来看自己,现在她要过来了又不得不让她和自己住在马厩里“哎,让你受委屈了,我家刚好要盖房子,所以不得不委屈你咯”
明洁哈哈大笑,听说要和锦阳住在芭蕉树底下她更兴奋了,她知道这样一来锦阳就再也离不开她,和自己熬过苦的时光一定会深深印在锦阳的心里。比起爱,亏欠也许会让人更加刻骨铭心吧“那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我是陪你熬过苦的女孩,你要是敢辜负我,你就是世界上最没有良心的男人”
锦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疼爱你还来不急呢,我怎么会辜负你嘞?”
彼年豆蔻,谁许谁天荒地老?那时的承诺,溅起爱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