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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历二十八年秋,南境国。
金黄的落叶铺满街道,长陵大街两侧围满了观看的百姓,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街道中央停着一顶大红轿子,前有十八抬丰厚嫁妆,后有奴仆丫鬟数十名,两侧皆有御林军护卫。
如此纷华靡丽的排场,不必想也知轿中新娘身份定然贵极,可出嫁的轿子如何能停在半道?这可是不吉!
围观百姓对此场面也是闻所未闻,有不知情的人茫然的拍拍旁边的群众:“这喜轿停在半道可是忌讳,难不成是不嫁了?”
男子赶紧拉了拉他,压低声音:“你不知道,这轿子正行在此处的时候,侯府二公子忽然摔下马无故暴毙,侯府喜事变丧事,大红的轿撵进不得退不得,便停在这路中央了。”
“啊?!”路人险些惊叫出声:“这,新人还没进门就无故暴毙,这新娘莫非,莫非身带煞气?如此就算没有成亲拜堂,谁还敢娶回家中?”
男子摇头叹气:“谁说不是呢!荣华富贵毕竟比不得命重要,就算是尊贵无双的皇女,怕也没人再敢求娶了。”
“红墨!”轿中出声道:“驸马没了,停在此处也不是办法,掉头回宫吧!”
轿子旁跟着的丫头忙摇头:“使不得啊公主,出嫁的新娘子半道折回去可是不吉利!已有人回宫禀报皇上了,您耐心等等。”
姚姝手里抓着盖头,对外面的吵嚷声毫不在意,倒是觉得这侯府二公子的确死的蹊跷。
轻声叹口气,还有点混沌,本是特种兵队长,执行任务光荣殉国,谁知醒来会出现在古代!还是她完全不知的朝代!
她寄宿的身体身份高贵,是皇帝的嫡皇女,封号温仪,今年方十七,她穿越第二日,便被迷迷糊糊披上嫁衣要嫁于申侯府二公子!
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是皇权当道的世界,真真是半分都施展不开,现在倒好,还没嫁人,驸马先死了。
她死了又活,要说起来,命确实够硬,难道当真是她克死的?
静待了一刻钟,轿外忽然传来高胜德的声音:“圣旨到!温仪公主,您不必下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容王乃南境有功之臣,战功赫赫,劳苦功高,现已到适婚之龄,朕特将温仪公主许配于容王,以正位待之,准许立即完婚。钦此!”
圣旨一下,长街一片静谧,没人想到,准驸马死了,居然半道就赐婚于其他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转念一想,出嫁的新娘断没有回去之理,想必皇上也是无奈之举。
“温仪公主请接旨罢!”高胜德隔着轿帘递进圣旨:“公主,皇上让轿撵即刻起行,不可误了吉时!”
姚姝可谓欲哭无泪:“高公公,父皇是不是太武断了?何况如此短的时间,容王府哪里能准备充足?”
“回禀公主,今日本是容王生辰,宴席可不必担心,现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布置房间门第想必是够用的。”
真是半点不由人呐!姚姝轻声叹气:“即是如此,起程吧!”
温仪公主嫁人如此一波三折,也是让百姓津津乐道:“不愧是皇上的女儿,圣旨一下,谁人敢抗旨不娶!”
却还是有人摇头:“此言差矣,嫁虽嫁,驸马可大不相同,侯府位高权重,侯府二公子风流倜傥,与温仪公主极是相配,这容王嘛!虽说是咱南境的战神,有权有望,可惜呀!听说不仅容颜受损,狰狞可怖,去年更是受奸细算计,武功尽废,身体羸弱连普通人都不及,不过现如今的温仪公主,别人避之不及,再想嫁的那般如意,也是不易。”
“啊?如此的话,这战神以后可是战场都上不了,只能是当一辈子废物王爷了!”感叹不已,当年意气风发,狂傲至极的少年,恐怕再难现当年之荣了!
“何止如此,恐怕呀!这洞房都…”话音说道一半便住嘴了,但其中的意思,便是谁都能听得出,身残王爷,配煞气公主,倒也说得过去。
就在姚姝快被晃晕的时候,终于抵达容王府,姚姝将盖头蒙上,轿帘便被掀起,喜娘扶着姚姝下轿,把红绸递进手里,至此,便把她交由另一人手中。
姚姝微微低头,只能看到她的身旁,一人着红靴,步伐沉着,牵着红绸一头,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正在姚姝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小心火盆。”
姚姝一回神,忙一抬脚,跨过火盆,进入正堂,容王本名幕北容,无父无母,堂上坐着的,是他的师父。
满堂的宾客有不少是临时请来,从申侯府改道来容王府吃酒席,一天辗转两个酒席,同一个新娘,却是不同的新郎,况且,申侯府喜事变丧事,满府的红绸子便缟素,这些官员们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事。
看着牵着红绸走进来的一对新人,不禁议论纷纷,幕北容步伐不停,像是丝毫不在意,与姚姝在堂前站定,礼官高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拜过堂后,新郎与新娘被送入洞房,一时间,房间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姚姝再如何开放,也毕竟是第一次结婚,而且是在完全陌生的时代,与一个完全陌生男人,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双手攥拳,无论如何,让她与一个陌生男人洞房是不可能的,到底该如何周旋?
脑子转的时候,盖头已被玉如意轻轻挑起,姚姝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幽静的眼瞳,仿佛寒潭,深不见底。
他的身姿挺拔,墨发垂腰,左半边脸颊被一张金色面具覆盖,而露出的右半边脸足以让人闪神,精致出尘,线条分明,难以想象此人原来的容貌有多么惊天绝艳,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乍看确像病弱之身,一身大红礼服一点都不俗气,配上那金色面具,反倒更加神秘魅惑。
两人静谧了一瞬,幕北容放下手中玉如意,声音温润却清淡:“王妃可以自便,本王先出去招待宾客。”
姚姝却并没回答,而是抬头直视他:“父皇让你娶我,你觉得委屈吗?”
幕北容微一愣,看向榻上坐着的女子,凤冠霞帔,身姿窈窕,不敢称之为绝色,却清秀绝俗,一双凤眸褶褶,别有气韵。
薄唇轻轻一挑,幕北容出声:“王妃说笑了,与其说皇上让本王娶,不如说,是本王亲自求旨迎娶。”
这?姚姝微微皱眉:“为何?侯府二公子可是无故暴毙,王爷难道不怕?”
幕北容神色毫无波澜:“有何可怕,如若不是他死,皇上又怎会准许公主嫁于一个废物王爷!王妃不用多想,安心便是!”说罢抬步出了新房。
留下姚姝云里雾里,难道是这容王本身就爱慕这位公主,却求娶不得,因驸马猝死,才有机会请旨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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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申杨:我特么找谁惹谁了?连个面儿都没露就写死了!
某君:咦?都到了底下还能出来透气儿?
申杨:强烈抗议,我要还阳!
小北阴测测的脸:你回来试试,本王让你死个够!
申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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