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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彤阳来到雷池,雷龙残魂凝练不少,恢复很好。彤阳又放了一些鲜血,他半仙境的修为,血液比当初好上不少倍,对雷龙的帮助更大。
雷龙知道彤阳是天选之人,彤阳对他也就不再隐瞒,并嘱咐雷龙尽早恢复,日后好助他一臂之力。
彤阳在炎阳城呆了近三个月,带上雷龙,回到凌云宗,把雷龙交给苍穹后,独自闭关潜心修炼。他如今的修为还远远不够,在战乱爆发之前,他必须快速成长起来,才有能力阻止悲剧发生。
向初雪察觉到灵力的细微波动,忙用神识查看。
“是谁?”
低沉且清冽的声音传入向初雪识海之中,她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呆了近百年,早习惯了寂静,突然在脑中传来一声男声,她一下子懵了,搞不明白状况,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愣住,连神识都忘了查看。
彤阳亦如夜月经历了一段不完整的人生往事,正兀自思量,便察觉到神识被人扫视,不自惊觉问了出来。
他也搞不明白,神识被人查看这种事极其危险,为何他灵魂深处会对来人没有警觉,甚至还有一丝信任,这令他大为吃惊。
夜月昏昏沉沉地重复脑中画面,仿佛是做梦,又仿佛是重活一世。
突然,脑中传来彤阳的声音,夜月瞬间回魂,一下子活了过来。忙用神识回音追问,他本想用嘴问的,不知何故,全身上下被束缚住,不受他控制,只有神识能动。
“彤阳!是你。”
“是我”
彤阳听出夜月的声音,更加疑惑,停顿片刻后,追问道:“这是……?”
“我刚醒来,像做了个梦……等等,我死了吗?”
夜月又试了试,动用身子,依旧没有控制权,只得作罢。虽说如此,也不见他半点紧张。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
彤阳的声音再次传入识海,夜月惊疑道:“这就怪了,难道是境中境?”
他脱口而出,连自己都诧异,这些事隐隐有些迹象,可若真深究起来,便又似是而非,不知云云了。
夜月心下疑惑不已,当真奇怪。
彤阳与他一般,思索片刻,还是决然到:“不像”
夜月皱眉,不确定道:“我们还活着?”
彤阳声音飘忽不定,“也不知结果如何!”
“那个,打断一下啊!你们有意识了?”
话刚出口,向初雪才自觉多此一问,不觉红了脸。不管如何,那么多年了,总算让她等到了。
向初雪本想亲切地叫上一声,“月哥哥!”“师傅”,可刚才的情况太过特殊,直到现在她也没能缓和过来,正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她都怀疑此二人不是真实的夜月与彤阳。况且,就算二人是真的,也不清楚他们的记忆是否恢复,恢复到哪般程度?
会不会同她一样,一知半解。很多问题盘旋在脑海之中,可她还是压下种种情绪,激动地问了出来,也算是一种试探。
很奇怪,自从听到他们的声音,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便难以压制。血液沸腾,心脏狂跳不止,整个人都在叫嚣着、兴奋着,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将她包裹。
可,奇怪的,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亲切而温暖。
彤阳肯定道:“刚才是你。”
向初雪异常开心,原来他们真的是夜月与彤阳,她的月哥哥和师傅回来了。还好,他们记得她。
想至此处,她声音轻快如三月春风,传入二人识海。“是我!我一直守在这里,你们刚有意识,醒了过来。”
停顿了会儿,见夜月与彤阳并未搭话,向初雪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诡异得很。没有白昼,没有时间,满世界都是黑气……哦!我们在一艘像船的物体上,它悬浮于黑气之中。除此而外,再无他物。”
彤阳疑惑道:“没有时间是何意?我们又为何会在此?”
向初雪解释道:“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不论外面是何年何月,这里依然是当下。”
“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有些复杂……”
向初雪还在思索要如何继续第二个问题,夜月忍不住惊疑:“有这种地方?真是闻所未闻。可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继续。”
向初雪只得继续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至于你们……那个……”她断断续续,有些结巴。
向初雪对过去一无所知,她并不清楚二人记忆中的她是何种模样,又是否会责怪她的胡作非为。
凡此种种,她只得硬着头皮模棱两可道:“其实,算起来,我来到这里与你们有关。自然,你们到这里来……也与我有关,最最主要的还是与这诡异的地方有关。”
有关来,有关去,二人听得云里雾里。
彤阳忍不住道:“你直接说,是怎么回事。”
向初雪表情很是为难,可惜二人看不到,她声如蚊蚋,简单地把经过陈述了一遍,却绝口不提剖丹与抽离神识之痛。
不过,就算不说,夜月二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痛苦与煎熬,对向初雪的看法又加深不少,也终于明白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之感源于何处,那般亲切熟悉。
夜月又是讶然又是感叹,不由问道:“这塑身之法是何人所教?我竟闻所未闻。这可比生白骨活死人强多了,无中生有,匪夷所思。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绝不相信,太过骇人了。”
向初雪本觉得没什么,听夜月这么一说,脸红了又红,臊得慌。说起来,她也是误打误撞,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要说谁教的,那不就是她嘛!向初雪腆着脸道:“自己想的。”
夜月想掏净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惜手不能动。
“论无师自通,你是第一个。佩服!佩服……”
想了想,夜月又道:“我们这样子多久了?”
没了身子的控制权,这种感觉很不好。
向初雪追忆起往昔,幽幽开口道:“怎么也有四五十年了吧!或许再过几年、十年的,你们便能动了。”
夜月嚷道:“这么久了?都躺废了。”
彤阳前因后果理了一遍,觉得甚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