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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雪眨了眨眼睛,质问道:“你不会是要赶我离开吧!那我还是安于现状好了,这挺好的,我哪也不想去。”
“胡说什么呢!你若犯错,再赶也不迟。”
夜月有时候真不懂,夜羽与向初雪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这样。
“那行,我听你的。不过咱们说好了,我不犯错,你不能赶我走。”
夜月摇了摇头,果然是孩子心性,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成长起来。
“成交!”
“我不同意。”
夜月刚说完话,夜羽气冲冲地走过来,完全不给夜月面子。他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瞪向向初雪,语气不善,“你老实呆在这里,我有话跟他说,别跟来。”
夜月哭笑不得,在夜羽的淫威下跟了出来。走出洞府一段距离后,他回头打量了一番夜月,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她是不是魂体与我们何干?”
夜月感动夜羽对他十二分的关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眺望山巅,凭他的视力,轻而易举便瞧见那株风中摇曳的雪莲。夜羽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这株雪莲异常熟悉,倾注了夜月太多心血。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也看出来了,她就快魂飞魄散。而我,最多不过损失一些修为。”
夜月回头看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毕竟,这是世上同他最亲近的人了。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凭你如今的修为,要救谁都行,我不会阻拦。但前提不是现在,而是渡劫之后。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吗?”
“你当真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了,那是什么雷劫你不知道吗?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准备多时,偏这个节骨眼上,要做这等傻事,你就后悔吧!”
夜羽一股脑儿全说了,他怕不点醒这个人,眼前之人真会一意孤行,弃性命于不顾。
“我还能再压制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保证全心全意准备渡劫,绝不让你担心,成吗?”
夜羽说了这么多,全是为了自己,夜月再找不出其他推脱的话语,只得向他保证。
“你怎么就……行!非救不可是吧!我来救,你告诉我怎么做。”
夜羽见夜月铁了心要帮向初雪,心知多说无益,便也不再费口舌。既然非救不可,那就由他来救。
夜月摇了摇头,“此事关乎重大,你不行,还得我亲自去救。你见过那个黑盒子吧!应该看出不少端倪。”
“你猜的不错,我也奈何不了它,只得借她来稳住黑盒子,所以她不能死。否则,事情可能会超出控制范围,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既然是我撞上了,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并非个人夙愿,我必须这么做。”
“真有这么严重?”
夜羽不可置信。
“比你想象中还严重,这事拖不得。”
夜月眉头郁结,他很少这样,夜羽终于明白事态的严重。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想通又是另一回事。
他对向初雪喜欢不起来,现在就更加讨厌了,这真是个麻烦精。
“你打算怎么做?”
“为她塑身,成人。”
夜月神色稍缓,这个方案,别人或许不行,但他确有信心,这也是他松了口气的原因。
“能成吗?这听起来很难。”
夜羽顿时明白,夜月为什么说他不行,光凭这一点,也不是他能想到的,更别提操作了。
夜月再次抬头,望了望山巅雪白的花朵,语气稍显轻松。
“还好,有这株千年雪莲,我有九成把握。”
“什么?你疯了。这可是你目前最大的依仗,没了它,如何对抗雷劫?”
夜羽就差暴跳如雷,这株雪莲,不夸张地说,决定了夜月的生死。这是一张王牌,怎么可以说让就让,便宜了向初雪,凭什么?
“这不,还有你帮我嘛!”
夜月实在无法,只得转移话题。
事已至此,夜羽无话可说,他深深瞧了一眼夜月,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去修炼了。”转身离开了。
夜月微笑,他这是同意了。
三日后,山峰之巅,向初雪拉住夜月的衣袖,惊奇道:“真漂亮,这么大朵的雪莲花,我还是头一次见。”
夜月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道:“喜欢吗?”
向初雪急忙点头,欢快道:“我很喜欢。”
夜月用手触了触花蕊,淡淡道:“以后,它就是你的躯体。既然是重获新生,你便把前尘往事都忘了,不管之前姓甚名谁,从今日起你就是向初雪。”
向初雪喃喃道:“向、初、雪!”
她有名字了,而且听上去不错。向初雪默念了几遍,更觉喜欢,她侧头好奇道:“这三个字有特殊的意义吗?”
夜月看向她,微笑道:“自然有!向,向阳而生,光明坦荡;初雪,美好、圣洁、纯粹,象征新的开始;雪莲,傲雪凌霜,冰清玉洁,不染尘心。期望你人如其名,做个纯粹之人。”
“原来如此,我会努力的。”
向初雪没想到夜月对她期望如此大,暗暗发誓要做更好的自己,向夜月靠拢。
之后的三个月,夜月通过秘术把向初雪逼入雪莲之中,各种法术齐头并进,令人眼花缭乱,总算迫使二者融合,向初雪终于成为其灵识。
千年雪莲一旦有了灵识,摇曳生长,修为大增。经过三个月的融合,二者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向初雪意有所动,整株雪莲拔地而起,异香扑鼻,华光扭转间,一个十一二岁,粉妆玉砌的女娃娃显现在夜月身前。
放大版的精灵,五官更加立体,让人想要触碰。不过,或许是受雪莲影响,她周身气质过于清冷,与稚嫩的外表并不相符。
夜月定眼看去,颇为意外,向初雪既然是半人半妖。
原以为,受草木精怪影响,她会是妖。没想到她魂体非同凡响,硬生生扭转了这一准则。
夜月本打算亲自教导向初雪,让其修炼妖道,没曾想她会是半妖。这样一来,夜月打消了原来的想法。
妖,始终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