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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而外,还有一定的弊端。受天性使然,容易冲动行事,甚至激发妖性,犯下祸事。
不仅如此,天行正道,对妖尤其不幸。苦修一世,不得超脱者比比皆是。更有那毁天灭地的诛妖雷劫,简直是妖的克星。万年修为在其绞杀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竟连还手的余地也无。顷刻间消散于天地,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若能选择,大批妖宁可为人,逍遥一世,也不愿做妖,辛苦一场,受尽骂名。
奈何!天不遂愿。
向初雪半妖之身,只要习得正统仙术,他有办法弃了她的妖根,让她获得人身。
有此办法,夜月避之不及,怎肯让向初雪染指妖术?
他打定主意,仙门之中,凌云宗可谓最好的选择。
纸上得来终觉浅。为此,夜月不顾危险,亲自去到凌云宗,实地调查一番,这才放了心。
凌云宗名门正派,如日中天。如今还有个万年老怪坐镇,这令他颇为放心。
意外的是,当年城主府的幼子,既然是凌云宗的九长老。此子,果然有大造化。原来,他姓彤名阳。夜月轻轻咀嚼二字,嘴角微微上翘,满是赞许。
从小看大,依他对彤阳品性的了解,确能担任长老之职。
如此想来,凌云宗风气应该不差。这又让夜月松了口气,可不能让向初雪染指歪风邪气。
除此而外,夜月还打听到,一年以后,便是凌云宗十年一次的招徒盛况。
一年时间,他能给向初雪灌输太多思想。如今的她与白纸无异,只要悉心教导,利用好这个时机,定能重塑她的三观。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夜月竭尽所能让向初雪变得更好。在此期间,又带她去过几次凡间。
见过青年男女牵手的场面,向初雪小小年纪,似乎懂了什么是情爱。
她年纪轻,自然无所顾忌,小手拉过夜月的大手,满意地前行。
手心被柔软无骨的小手包裹,感受彼此的温度,夜月很不适应,他低头看向向初雪,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无奈道:“好好走路。”
向初雪洋装听不懂,笑得灿烂道:“月哥哥!我有好好走路。不信,你看。”
向初雪身体笔直,步伐稳健,可就是不愿松开拉着夜月的手。
自从有了身体之后,向初雪与夜月就更加亲近了,她张口闭口月哥哥喊得亲热。
夜月习惯了这个称呼,不觉有甚。只是,向初雪每次这样呼唤夜月,见他习以为常的模样,心中抹了蜜,甜腻腻的。
夜月不懂向初雪的心思,被一个小孩子牵着走,总有些不自在。他挣脱向初雪的小手,义正言辞道:“听话,好好走路。拉拉扯扯,没个正行。”
向初雪狗皮膏药一般,刚甩脱又粘了上来,这次却是拉了夜月的衣袖,没再去牵他的手。不过,看她一脸笑容的摸样就知道,不论何种方式,只要能挨近夜月,她就很满足。
自然,能牵手是最好的。
向初雪瞅了瞅牵手的小夫妻,拉拉扯扯也挺好,怎么就不正经了。
“月哥哥!”
“嗯!”
向初雪指了指又一对从他们跟前路过的恩爱小夫妻,夜月顺着她的指尖看了过去,不明所以。
“有事吗?”
向初雪有些恼,这都不明白,瘪嘴道:“他们牵手来着。”
夜月恍然大悟,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不行,女孩子可不能这样。特别是去到凌云宗,凭白让人看轻了她。
“他们是夫妻,拉手实属正常。你一个小孩子,可不能这样。女孩子要矜持,懂吗?”
向初雪仰着脸,眼珠亮晶晶,她双手抓住夜月的手腕,期许道:“月哥哥!是不是只要我嫁给你,就能时时刻刻牵你的手?”
夜月干咳一阵,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竟往这方面想?只得打住她道:“初雪!你还小……”
不待夜月说完,向初雪雀跃道:“那我可以长大呀!月哥哥!你等我好不好?”
夜月又是一阵咳嗽,向初雪担心地为他顺了顺背,目光炙热地盯着他的脸颊,等待答复。难得的,她脸上出现几抹不合年龄的娇羞。
夜月活了千年,心智早已成熟。向初雪才多大?孩童心性,不过一时兴起,怎么能当真?
他不由教训道:“成为夫妻,最重要的就是情投意合。你懂什么是喜欢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嚷嚷着要嫁人,害不害臊?”
向初雪亮晶晶的眸子暗了几分,她瘪嘴道:“我当然知道了,喜欢一个人会不顾一切,想法设法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开心。”她看了看夜月,鼓足勇气问道:“月哥哥!你不喜欢初雪吗?”
夜月停下脚步,揉了揉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开口道:“喜欢有很多种,并不一定是男女之情。”
向初雪仰着脸,目光迷离,她委屈道:“可我很喜欢月哥哥,喜欢到离不开你,想要嫁给你,陪着你,一生一世。”
夜月蹲下身,把她皱在一起的眉毛理顺,叹息道:“真是个孩子,这样愁下去,可是会提前衰老的。喜欢不喜欢,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嗯!”
夜月说完,食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微笑着起身。放大的俊脸渐渐远离,向初雪有些不舍,她抓住夜月的手,祈求道:“咱们拉钩吧!”
夜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究竟喜欢他什么?这事得问问夜羽。算了,依他的秉性,又要与向初雪不对付。
最后,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夜月机械投降,乖乖与向初雪拉钩。
“等你长大,初心不变,我会考虑的。”
得了夜月的保证,向初雪眉开眼笑,期盼着早日长大,好得偿所愿。
一年时间,弹指而过。
夜月好说歹说,向初雪总算同意前往凌云宗拜师学艺。这一年时间,夜月彻底封印了黑盒子,阻断了它与向初雪的联系。
向初雪学成归来,化身成人之前,夜月绝不允许黑盒子发生意外。
保险起见,夜月在向初雪身上刻了三道阵法,除了能隐藏妖气,还能在关键时刻形成护身阵法,化解攻击,护向初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