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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顺的微笑让人很舒适,任何时候见他,都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让向初雪被打扰的清梦,生不出一点厌恶情绪。
“师兄,有事吗?”
“初雪师妹,昨夜没睡好吗?可是不习惯?有难处,同师兄说。进了六峰,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必拘谨。”
唐顺谦谦君子,像极了凡尘的读书郎,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身为三师兄的威严,更像是邻家哥哥,暖人心脾。
向初雪微微一笑,倒是没想到那个老头子教出来的徒弟,这般体贴。
“谢师兄关怀,若有难处,我会去叨扰师兄的。只是,师兄今日前来,是有事要吩咐吗?”
“这倒不是。师妹,你初入凌云宗,之前也未触及修炼一途,许多功法须得细细领悟,切不可操之过急,修炼犹如攀岩,每一步都得稳打稳扎,为兄这里有一些修炼心得,希望师妹能够用得上。”
向初雪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唐顺来这里为的竟是这个。先不论他目的如何,若非夜月解惑,她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个,这份情谊她必须记下。
“谢谢师兄,我正为这事犯愁,师兄一来便解了燃眉之急,真乃及时雨也。”
向初雪笑脸相迎,接过唐顺手中的修炼心得,错开身子,招呼他进门入座。
唐顺迟疑了一下,向初雪一开始并未招呼他入门,这倒是个实诚的姑娘。
他并没有进去,转头四下看了看,不远处的窗户上,正有一双眼睛看向这边。
“师妹,还记得陈执事吗?”
向初雪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道:“发生那样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况且执法长老也交代过,让我好好照顾陈执事。
这事我正打算向师兄禀告,作为记名弟子,能否去探望陈执事。”
“这事执法长老有交代,以后每三日你便去照管陈执事一次。不过,陈执事身居八峰,记名弟子需得有玉符才可通行。这个给你,莫要弄丢。”
向初雪接过玉符,上面刻有她的名字,旁边还有四个小子,记名弟子。原来凌云宗的通行玉符,每块都是独一无二的。
向初雪跟在唐顺身后,走了一段距离,忍不住试探道:“师兄,六长老很凶吗?”
“师傅不苟言笑,脸若冰霜,实则挺好相处的,说得更恰当一点,他老人家面冷心热。师妹有此一问,是被上次吓到了吗?”
唐顺停住脚步,脸上笑容撤去,转头凝视向初雪。
“这倒没有,师兄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原以为六长老不大喜欢我。”
向初雪全身一阵放松,嘴角勾起,洋装松了口气,瞳孔却微微收缩。
唐顺转身继续带路,“师妹灵根上佳,尤其光属性,整个凌云宗也是少有的。其实,严格说来,竟没有哪一峰有专门针对光属性的修炼功法,或许只有宗主他老人家才能够帮到你。”
向初雪止步,惊诧道:“光属性很稀缺吗?竟连修炼功法都没有?”
唐顺再次回头,略显无奈道:“确实啊!在师妹之前,我甚至从未见过光属性的修者,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再有,光属性代表光明、圣洁,于净化与治愈一体,专克暗属性,对魔族最是有效。”
唐顺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双目闪过一丝向初雪看不懂的情绪,音色陡然变冷,“因此,师妹万事须得谨慎小心,特别是在你未成长起来之前。”
向初雪脸色一沉,难道号称仙界名门的凌云宗也并非表面看上去的平静?不然,唐顺为何会突然对她说这些。看来她须得更加小心,特别是半妖的身份,不能暴露分毫。
“谢师兄提醒!不过,既然是宗主应允我留下,想来,只要不离开凌云宗,暂时是安全的。只是,魔族真的很危险吗?”
“当然,凌云宗确实很安全。不过,若得宗主指点,师妹你的光属性定能大放异彩。至于魔族,他们很久不面世了,我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妄下定言。”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从背影看去,倒真胜似兄妹。
唐顺率先带领向初雪去拜见八峰长老,这才领她前去见过陈执事。本来,这种小事何须惊动长老?可,唐顺美名其曰,为她着想,带她熟络熟络,日后好相处。
向初雪无力反驳,毕竟人家可是为了她好,她只得心中腹诽,这熟络也用不着熟络到八长老那里去吧!她本就不想引起更多关注,这下好了,从测试到现在,一个记名弟子,做事如此高调,合适吗?
这不,已经有人暗暗指责她的不是。
唐顺把她送至陈执事居所后,安慰了陈执事几句,翩然离开。
向初雪看向摊软在石床上,双目浑浊,面容呆滞,人不人鬼不鬼的陈执事,心中很不是滋味。
唐顺刚走,只见,刚才毫无焦距的陈执事,双目猛然瞪向向初雪,目光凌厉而狰狞,嗜血般死死盯住她,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
一股寒气笼罩在向初雪周围,如同风暴,向初雪突然就移开了目光,这一瞬间,她竟不敢与之对视。
向初雪咬住嘴唇,喉咙动了动,终究没发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突然,陈执事挣扎着坐了起来,厉声吼道:“怎么?你不敢说话?还是无话可说?咳咳咳......看到我这副模样,你是不是巴望着让我去死。放心,我不会遂了你的愿,我要让你时时刻刻背负罪孽,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
陈执事面容扭曲,满是怨毒。然而,发泄过后,他陡然躺了下去,砸出一声翠响。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修道者来说,这种耻辱,比死更让他难以承受。一个无用之人,靠别人的怜悯而活是多么的残忍。发泄过后,他嘶哑的喉咙喘着粗气,竟是呜咽哭了出来,十分悲悯。
向初雪一口气卡在喉咙,不出不进,脸上血色尽失,面色苍白如纸,变得难看无比。她一步一步走近陈执事,双腿
缓缓跪了下去,举手发誓,一字一句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