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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秋菊放出豪言壮语,说什么刀子怎么了。两个人便被人团团围住了。
这是几个彪形大汉,手中各自拿着一把菜刀。
顾望生看事态不对,直接将秋菊拉到了身后,“这事和这个小姑娘没关系,让她走!”
那大汉中的一人道,“这小姑娘长得还可以啊!凭什么让她走啊!”
“你们别乱来,这是大珰府中的丫鬟,若是伤着了,咱们都没好下场。”
“吓唬谁呢?顾望生,你这小子能别乱说话吗?既然是丫鬟,此刻不应该在那高门大宅里伺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顾望生没法反驳。
秋菊却不乐意,此刻她是丫鬟,但并不代表她的身份就一直是丫鬟,且哪怕是现在她也不是真正的丫鬟。
她觉得自己都快将自己绕迷糊了,二话不说,直接将顾望生推到一旁,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怎么回事?”
他们自然不会给秋菊解释,倒是顾望生在一旁解释起来了,“他们几个也是在街上混的浪荡子,专门在各个摊子前收钱的,今日这般热的天,有个从城外进城卖菜的老人家,根本就没卖出去,他们也要收,我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就这样了。”
那汉子拿着刀指着顾望生,大声叫嚷起来,“你那叫说几句吗?你都动拳头了!”
秋菊皱眉,“这几位兄弟在五城兵马司任职?”
“自然不是。”
“那就是顺天府衙门里的人了?”秋菊又问。
“不是。”
秋菊冷笑,“不是衙门里的人,却专门跑出来收钱,打你们不亏啊!”说完还感叹了一句,“世风日下啊!我大明这是怎么了?”
那几个大汉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被羞辱了,想着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便想着直接上手教训一下。
顾望生一看对方那架势便知道是要打起来了,想着对方手中拿着刀子呢,怎么说都不能让秋菊受伤,便将秋菊往后拉,自己迎上去。
秋菊见过蠢笨的,却没见过这般蠢笨的,她忙紧急拉了顾望生一把,幸好对方的刀子只划破了顾望生的衣衫。
但秋菊这人性子有些急躁,此刻见已经打开,将顾望生一推,直接上手,几个来回下来,便见对方已经有好几个人倒在地上哀嚎了。
顾望生愣住了,他回过神来才想起来秋菊和旁人不一样,这小姑娘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其中有个领头的大汉见这情景,心中发狠,便拿着刀子直接冲着秋菊过来了。
此刻月色正好,那青白的月光落在刀子上,泛出点点寒光,落在顾望生的眼前,他顿时心头一慌,拉着秋菊就跑。
秋菊还想再出手,将那些人好好教训一番呢,没成想一个不留神,便被顾望生拉着跑起来了。
“你别拉着我啊!我还没打够呢!”秋菊道。
顾望生却不管这么多,只管拉着秋菊走,口中叫嚷着,“好汉难抵四拳,且那人手中拿着刀子,眼底泛着杀气,没看出来吗?”
有杀气吗?秋菊没感觉到啊!她之前可是感受过真正的杀气的,那些人即使拿着刀子,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威胁。
可顾望生此刻手脚麻利拉着秋菊已经跑出了巷子。
此刻的沈南星盯着那见血封喉盯得眼睛有些发酸,便起身打算看一会医书。却听到了敲门声。
沈南星以为是秋菊,便随口道,“秋菊,你直接进来便是了,不必敲门的。”
以往秋菊不都是风风火火的吗?
但是现在却没有人进来,沈南星有些疑惑,便亲自去开了门,却见站在门口的是冯清。
沈南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漫天星斗了。
冯清身穿月白色道袍,腰间系着同色宫绦,手中拿着一小坛子酒,就这样站在月下看着沈南星。
沈南星笑笑,“我还以为是秋菊呢。”
“秋菊在用过晚饭后便出门了,说是去找顾望生,与他切磋功夫去。”
冯清解释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来找沈南星。
毕竟秋菊这人太不寻常,他想还是避开秋菊一些为好。
沈南星点头,“那冯大人找我有事?”
冯清微微点头,举起手中的小酒坛,“今日这事也算是喜事了,总不好只吃个酱肘子罢?不如喝些酒。”
本来沈南星是不想应下的,可看着冯清就这样站在月下,如水一般的眼眸盯着你,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我要不去拿两个茶盏来?”沈南星转身回了屋子。
冯清坐在院子里的凉亭等着沈南星。
沈南星拿着两个小茶杯风风火火跑出来,在冯清面前坐好,笑着道,“这是什么酒?”
“果子酒,如今天还热,若是喝了烈酒,怕是伤身。”冯清一边解释,一边给沈南星倒酒。
“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也确实不能喝烈酒。”
沈南星心说这人可比自己还会保养身子,如今她的伤都好了大半,现下可是写字抄书都没问题的。
“说的有道理,且你的腿疾也没好利索呢,也不能喝烈酒。”沈南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香伴着果香,在口腔中横冲直撞,先是入口轻柔的凉意,再是微微的热意。
沈南星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句好酒。
放下酒杯,沈南星想了想,“咱们这两个都是一身的伤,还能长命百岁吗?”
冯清笑笑,将挂在腰间的茄袋扯上来,放在桌子上,“反正你与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都带着,想来有皇觉寺的大师庇佑,是不成问题的。”
沈南星的面容中带着几分的苦涩,“我也给粽子求了,可如今粽子也不在了,想来这东西也没这么灵验,要不就不要随身带着了。”
冯清没应,而是说起了旁的。“你的平安符呢?”
沈南星从脖子里扯了半天,扯出了黄色的平安符来,不仅有平安符,还有一块玉环,就这样挂在胸前。
“一直都在脖子上挂着呢,还有你给我的玉环,我这人做事毛躁,怕给丢了,等将来还你的时候再找不见了,就将这东西也挂在脖子上了。”
冯淮说过的,这玉环珍贵的很,是冯清的母亲留给他的,若是冯清想要再要回去,那自己能及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