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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真微怔,嘤声戛然而止,“你……?”
“不知公主可否愿听奴婢一言?”
平真柳眉轻蹙,不解的看了看儿子。赵长轻挑眉,神情复杂的侧眸回望着萧云。
“本宫准了,你说吧!”平真说道。
萧云扫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王爷常年在外行军,无法在公主身前尽孝,对公主本就怀有愧疚之心。如今又身负重伤,不能行走,惹得公主泪眼连连,伤心不已。王爷看了,定是心疼,从而更加责备自己。”
平真讶然的看向儿子,用自责的语气说道:“轻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别怪自己。都是为娘不好,为娘不该……”说着说着,平真的眼角又泛出了泪光。
“公主若果真为了王爷好,相信唯有公主的笑容,才能纾解王爷心头的惭愧。”萧云柔声说道。
平真一怔,连忙擦了擦眼睛。这个侍婢说的对,事已至此,一切都无可挽回,哭又有何用呢?只会让轻儿更加内疚。她迅速收拾起心情,对萧云笑道:“你这个侍婢真是观察入微,想得周到。如此聪慧可人,难怪轻儿准你做贴身侍女。”
呃~~~
萧云干笑了两声,这算是夸奖吗?嘴上说道:“公主过奖了。”
平真不禁仔细的端倪起萧云来。她长得是普通了点,贵在温柔体贴,这么舒心的解语花,纳做妾倒也还可以。对了,她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轻儿的婚事。思及此,平真这才进入正题:“轻儿,为娘是特意来此等候顾相国的。”
“顾相国要来?”赵长轻猜到他迟早会来找自己,但是,娘为何要在这里等他?
“你应该猜到了他是为何而来的吧?”平真的杏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优雅的转过身去,众人跟着她向外走去。
萧云便推着赵长轻,也跟了过去。
“娘听皇后说,顾相国找了熙贵妃给皇上吹枕边风,皇上已默许了退亲一事。今日,顾相国来了太学府,听说你不在,估计猜到了你在自己的府邸。想必下午就会来。他怕你不见,不敢递拜帖。娘就是想告诉你,你不可借此为由推拒他。别人不守信用。我们不能如此。否则,与那种人又有何区别?”
哇,好正直!想不到她一点也不溺爱自己的儿子。好崇高的素养!萧云对平真公主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放心吧。娘,孩儿自有分寸。”
萧云心想,他好歹是王爷,想来那个顾相国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可能公主常年没有跟儿子相处,不清楚他的办事手法吧!
“轻儿。你真的不必太伤心。这个顾千金为娘见过,并非绝色。若不是你亲自点她,为娘根本看不上她做儿媳。还记得为娘与皇后给你说的那个兰……”平真又忍不住贬低一下那个顾千金来安慰自己的儿子。
赵长轻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公主的推荐:“不必了,娘,我暂时无心娶亲。”
“轻儿——!”平真柳眉微蹙,道:“若不是为了打仗。你这年纪早该儿女绕膝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娘……”
平真退而求其次道:“不若先立个侧妃也可。或者,将名册里本该立为侧妃的那几位千金中选一个出来。提为正妃。她们虽然身份低了些,毕竟是嫡女,你如今又……”
名册?
萧云莫名的联想到在赵长轻书桌上看到过的那本名册,上面大约有五、六个人的名字,头一个字好像是‘顾’……
哦——!原来那些都是赵长轻准备一个一个娶进门的。萧云知道这个数目在王爷级别中算少的。可是。她还是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
古代男人,果然都是种猪!
“娘也知道我如今这般。不适宜娶亲,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赵长轻语气平和,态度却很坚定,说这话时,他不经意的侧眸扫了一眼身后。
“过些日子还不是如此?当初就是你急着走,才没跟顾千金定下婚约,只是口头上说了一下。不然,顾相国如何也不好来退亲。”平真公主急了。
“您还记得孩儿临走前说过的话么?孩儿当着舅舅的面,亲口承诺,洛国一日不赢御国,便一日不娶亲。如今国难未了,御国仍然虎视眈眈,孩儿哪有心情顾及私事?”赵长轻拿出‘皇帝舅舅’做挡箭牌,似乎铁了心不娶亲。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国事?”平真恨叹了一声:“哎!”再无话可说。
在男人眼中,事业永远比家业更重要。看来这个道理不仅萧云懂,平真公主也是深知。
“云儿。”赵长轻突然唤道。
萧云眨眨眼睛,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她恍然明白过来,表情惊讶道:“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平真皱眉,也很惊讶的看着她。赵长轻偏头深深的睇了她一眼。
“唔……”萧云看懂了他的眼神,忙清了清嗓子,进入角色,恭声回道:“奴婢在,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你替本王哄哄公主。”
“什么?”萧云错愕。
赵长轻一双黑眸紧紧的侧睨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不是最擅长讲笑话的吗?
萧云用委屈的小眼神回过去:可每次我跟你讲笑话你都不笑啊!她现在对自己的笑话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平真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再不高兴也只能强颜欢笑,否则只会给他增加负担。她看着萧云,佯装期盼的问道:“轻儿天生性格冷淡,不易讨好,既然他这般说,可见你有几分本事。可否让本宫见识见识呢?”
萧云讪讪然,公主没有一点强势之态,若她推辞,就太不给面子了。她先给平真打个预防针:“都是些小把戏,是王爷盛赞了。若公主不嫌弃,奴婢便说几个。公主听了觉得不好,可别怪奴婢!”
“不怪,你说便是了。”平真好脾气的安慰道。
“公主可知,包子最怕谁?”
“包子怕谁?”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平真被问住了,迷惑的看向赵长轻。赵长轻虽然不知道答案,但是知道她的笑话向来无厘头,所以他一听便随口笑道:“孩儿也猜不出,不如让云儿直说了吧!”
两人一齐看向萧云。
“豆子呀!”萧云一本正经的抬手做出一个杀的手势,报出答案:“豆沙(杀)包嘛!”
平真‘噗嗤’一声,用帕子掩嘴大笑,连声道:“有趣儿,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