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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喝茶聊天。罗新列把情况一说,林苗一双圆眼睛滴溜滴溜看着他,显然不知道重点是啥。
罗新列说:“不能确定她的孩子是谁的,或者有没有孩子,但是怀疑还是有的。”
“你是说她可能和那个男的好了?不会吧?我看她的不会那么快变心,听钱一洋说她很坚决。上次在我家她父母找上门来,我看她一下子人都瘦了很多。”
“什么?为什么要到你家里来?”
“倒是没事,你不用担心。主要是钱一洋当时不想见她。也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有心机,竟然给她父母说钱一洋是她男朋友,那时候我们还没离婚。钱一洋当着他们的面拒绝了胡惠,说自己不会离婚。”
“有些人看似单纯,其实彻头彻尾的愚蠢加自私,不加掩饰的自私。”罗新列平时说话随和,林苗第一次见他以这样冰冷的口气评论一个人。
“我、钱一洋、霓娜的生活因为她改变了轨迹。我们这才是集体出轨。”林苗自嘲地说。
“这次我让人打听这个事情,不是为了帮钱一洋,我只是真的不想那个女人事事得逞。”罗新列紧皱的眉头依然未展开。
林苗知道他为了什么,心里一阵温暖。这种温暖日益让她感动、心动,他文雅的外表下是棱角分明的原则。相比于他出众的外表和突出的才能,更吸引她的是他端正的价值观。她看着他的目光显露了她的内心,罗新列凝视着她,心有所动!
林苗回家告诉钱一洋胡惠的情况,钱一洋脸色很难看。林苗说:“你不要当真,有个思想准备,去了慢慢问,也许别人的传言是假的。”
钱一洋不说话。事情发展到现在,可谓一地鸡毛,相当难堪了。
林苗开学后马上忙了起来,周六开始上课,有时候晚自习也要上课。晚上和周末有课的时候钱一洋便会去照看霓娜。
周末,钱一洋去了民县。
他去民县的时候就做好打算,并没有直接找胡惠,而是联系了他的高中同学—民县保险公司的一位部门经理冯学。
晚上钱一洋和冯学吃饭,因为他和胡惠的事已经是整个人寿保险人人皆知的花边新闻了,便也没有避讳,直接就问起胡惠的情况。冯学以为他还和胡惠在一起,是听说了什么才打上门来的,便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钱一洋说:“我问她的情况,并不是要找谁的麻烦,我只是想知道实情,这样我也好做决定。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辈子压在心上的错误,为此我赔上了老婆、女儿和我自己一生的幸福。”
冯学见他说得掏心掏肺,便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说实在你为了这么个女的……唉,你家林苗我见过,长得漂亮,气质也好,而且曾经听张经理说过她工作非常优秀,各方面能力很强。胡惠来这里以后,和她一起的人对她都有看法。不知道是这件事对她影响太大还是怎么的,工作能力很一般,而且和其他人相处得也不好。不过我们办公室的小姜好像对她有意思,最近走动得勤,出去聚餐也是小姜送她回家。”
“那你觉得胡惠对他态度怎样?”
“好像不是很好。但是一个姑娘家,这里又没有家人,和其他人也不是很熟悉,所以难免会想要点依靠。不过我不是很清楚。要不我明天找他们办公室王欣问一下,她俩关系好像还行,我几次看见她俩在一起。”
“也好,不过你要保密,我不想现在再节外生枝,也不想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有点出人意料。钱一洋刚回酒店,大厅里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走过来问他是不是钱经理。钱一洋很迷惑,那年轻人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姜阳,是胡惠的男朋友。钱一洋愣了一下,说了一声“上面谈”,带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钱一洋给姜阳拿了一瓶水,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
姜阳略显局促,但是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和胡惠的关系,而且我觉得你这次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她。”
看见钱一洋迷惑的眼神,他接着说:“昨天你给冯经理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了你的名字和酒店的名字。”
钱一洋没有说话,等他继续。
“胡惠忘不了你,她和我说过你们的事。我和她刚开始只是同事间的聊天,后来我发现她很单纯,有情有义,虽然年纪轻受了诱惑,做了错事,但是我认为责任不在她,所以很可怜她,慢慢地产生了感情。我不介意她的过去,我会好好待她。”
钱一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无法开口辩解自己没有诱惑人家小姑娘。刚想说“她怀孕了你也不在乎吗?”突然灵机一动,便换了个问法:“她怀孕了吗?”
姜阳一听有点激动,红着脸说:“你不要侮辱她。”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时间不长,其实都是我喜欢她,她一直没有答应我。但是我相信我会用真心打动她,我们以后会生活得很好。”
钱一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几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生活搞了个翻天覆地,最后却是这样戏剧化的结局。但是隐隐地,他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钱一洋打电话告诉冯学不用打听了。中午他找了个僻静的茶屋,约了胡惠。胡惠见到他非常激动,钱一洋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在心里对她有了同情之心。
显然,两个人做了错事,也都承担了自己的后果。胡慧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压力一点不弱于他。这个社会对于男女私通出轨的态度很奇怪,总是更多谴责女人,男人出轨就是“大家都会犯的错误”,女人却是“”水性扬花”,“破鞋”。一个大学生,刚工作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被调离各方面条件优越的江北城,来自社会、单位、家庭的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