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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传来,墨璃尘的心漏跳一拍,急忙转头,看见慕容睿临已然站在她的身后,脸色难看得很。⑥八⑥八⑥读⑥书,.□.≠o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睿临,我……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
慕容睿临之所以那么晚回房,只是因为和一些亲信官员在书房里讨论下月最后一仗之事,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虽说坚信她和燕追云一定不存在任何瓜葛,但听在耳边总是逆耳的很。
他从桌上拿起那壶酒,打开了壶盖子放在鼻尖一嗅,温润一笑,问道:“想不到燕大人也有心细的时候,他送来的可不是一壶酒,而是花果茶,还是最新鲜的花果,不知合不合阿璃的口味,要不阿璃尝尝?”
墨璃尘听出了他口气中的怒意和讽刺,心头一酸直接道:“你若是不高兴直接说出来,为何这么遮遮掩掩!你明明知道我对他丝毫无情义,这酒壶是他让闪电送来的!和我……”
慕容睿临反问:“和你没有关系?”
墨璃尘强压下心中的酸痛,对慕容睿临道:“慕容睿临,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你却连这也不相信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喝酒吗?那我就告诉你!我难受,我心里难受!每次我难受都是因为你!这次也一样,够清楚了吗?”
慕容睿临一怔,刚想要开口,却又听眼前小女人气呼呼道:“你明明知道今夜我会胡思乱想,你还这么晚回来……”
未等她把话说完,慕容睿临已将她搂在了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知道。可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不喜欢你心里有任何人的影子,一点都不许有。”
墨璃尘在他拥抱她的那一刻,方才的委屈和难过通通都要发泄出来,眼眶一酸,忍着眼泪,只是手揪着他的后腰的衣料恨恨道:“我心里怎么会有他的影子?我只是将他当作了朋友!你就是不信任!”
慕容睿临一把抓过她的手,在她耳廓轻轻咬了一口,道:“你是将他当成了朋友,可他并没有那么想,他对你一直有着不轨的心思。所以我才会气恼。”
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墨璃尘缩了缩脖子,想要逃开他的怀抱。
慕容睿临哪里肯放过她,又把她拉了回来,手掌捂住她的小腹,故作叹息道:“静逸,你瞧你的母亲,说生气就生气,却从不顾及你的感受。你出来以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管教她。”
墨璃尘终于展颜笑出了声,斜了斜眼睛,撇嘴道:“用得着他来训我?反了不是?”
见她心情好了,慕容睿临握住她身侧的手,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道:“可惜已入秋,你怀着孩子又不能着凉,否则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在院前赏月了。我还惦记着阿璃的手艺呢。”
墨璃尘微微一笑道:“那还不简单,你想吃说便是了。过几日就是中秋,我一定给你准备个特大的惊喜。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慕容睿临让她坐下后,笑道:“你怀着孩子,我怎么舍得你下厨?不过,这请求,我倒是可以考虑是否答应你。”
墨璃尘停顿了一会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弱声道:“睿临,下个月,我想陪同你一起上战场。”
慕容睿临笑道:“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去战场?难不成让静逸陪我一起杀敌不成?”
墨璃尘垂眸了一会儿,再抬起时带着无比坚定的神色道:“我是说真的,我一定要陪你去。”
在得知他要亲自上战场的那刻起,她就已决定和他一起去,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现在正好抓着他的负罪感,赶紧提要求。
“胡闹!”这一回,慕容睿临终于恼了,他万万想不到她所谓的请求居然是这个,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荒唐!荒唐!你的胎像本就不稳,随我去战场?简直就是胡闹!”
墨璃尘一震,迎着他从未有过的震怒目光,便不再言语,只是独自躺回了床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慕容睿临无奈得叹了口气,和往日一样,端起一本书坐回烛火下翻阅。偶尔回头瞧瞧她的棉被是否盖好,可他不知,她做下的决定绝对不会因为他的不同意而改变。
洞房内,一对喜烛正燃烧着生命,眼看快要燃去一半,秦冰燕一把扯下喜帕,手掌紧握,眼中尽是恨意,慕容睿临居然真的未来?他当她什么了?真当她是政治工具吗?
锦棉也不敢吱声,她主子的愤怒她当然能体会,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可王爷连人影都未出现,这是对女人莫大的耻辱。
又过了许久,桌上的烛火似要燃尽,秦冰燕早已失去了耐心,一把抓起粉色的酒杯,狠很得掷在地面,只听见“呯”,酒杯四分五裂。
锦棉急忙弯腰去捡,嘴里宽慰道:“主子莫急,王爷也许正在忙。”
“忙?”秦冰燕冷笑一声,紧握起拳头,压着嗓子恨声道:“他一定在那贱婢屋里。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
锦棉立刻做禁声状:“嘘,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因为愤怒而失了方寸。这日子还长,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再说,王爷心里定是有你的。也许是王妃又腹痛,所以王爷才陪她。听说啊,王妃这胎极其不稳。”
秦冰燕也不是过于急躁之人,听了锦棉这番话,怒气算是压下了一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问道:“该散布的消息都散布了?”
锦棉垂眸一笑道:“这些事让阿火他们做了,一切都已办妥。只是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秦冰燕思虑了一会儿,目光一冷,道:“既然做就做得完美,我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冰燕突然侧身问道:“锦棉,今日在正厅我盖着喜帕,所以什么都看不见。你来说说,今日坐上三个女人都是什么装扮,什么表情。”
锦棉歪头想了会儿道:“王妃穿着正红色宫装,那宫装太奢华了,整条裙摆全都用小颗粒的南海珍珠和红宝石点缀着。梅夫人虽穿着粉衣,但这妆容也是精心设计的,瞧上去也是高贵典雅。倒是闫侧妃很奇怪,竟然穿着素锦衣,手腕带着佛珠,”
秦冰燕夸赞道:“你倒是观察得很仔细啊。那你说说,在梅夫人和闫青云之间,谁会先和我成为好姐妹?”
“奴婢觉得啊,这梅夫人瞧上去比较和善,一直面带喜色。而这闫侧妃却在您的大喜之日穿素衣,这是对您的不敬啊!”
秦冰燕冷冷一笑,接而看向锦棉道:“锦棉,你平日很聪明,一直提醒我要沉着。但你却不会分析,我倒是觉得一开始的好姐妹应当是闫青云。”
可她的话语刚落,门口便传来李海尖细的声音。秦冰燕心一惊,急忙缓了缓脸色,将喜帕盖回了头上。
锦棉上前开了门,就见李海笑脸盈盈得对秦冰燕行礼:“奴才叩见主子。”
秦冰燕隔着喜帕回他:“主子两字我可当不得,李管家还是叫我秦侧妃就行了。”
李海脸颊一抽,随即又笑道:“是,奴才见过秦侧妃。”起身后,他又示意身后的丫鬟将胭脂红花卉碗摆到了桌面,一脸笑意:“这是王爷赏的红枣糕,他说您今日都未进食,一定是饿坏了。这红枣糕绵密香甜,里面一点儿皮渣子都没有。”
秦冰燕柔声回道:“那就替我向王爷道谢。”
李海看了一眼桌上燃了一大半的红烛,拱手道:“今夜王妃身体不适,王爷就陪着她了。他让您先睡下,别等他了。”
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当事实摆在她的眼前,秦冰燕的心还是瞬间掉进了冰窟,凉到了底,她尽量风轻云淡得道:“王妃身体不适那定当是要陪护的。”
“嗯,秦侧妃能理解就好,奴才也好回去交差了。”李海拱手后就想要转身离去,却又被秦冰燕唤住。
李海转头,却听秦冰燕柔声问道:“李管家,王爷可有些什么爱好?”
李海当即回道:“王爷的爱好不多,也就是下棋和品茶。”
秦冰燕又问:“下棋?那平日里谁陪王爷下棋呢?”
李海很不满意她过多过问这些王府的事情,但无奈收了她的东西,于是还是很客气得回道:“王爷曾说过,整个东衡国能和他棋逢对手的就是闫侧妃,不过,自从王妃进府后,他就甚少和闫侧妃对弈了。”
秦冰燕不再过问,谢过李海后,李海便出了房门。
等到李海将房门合上,秦冰燕再次掀开红头盖,她原本愤恨的眼神早已化成了一片冰冻,凉声问锦棉:“你知道为何我方才要问李海这个问题?”
锦棉歪头想了会儿,道:“奴婢不知。”
秦冰燕看着这快要燃尽的烛火道:“难道你没听说曾经在睿王府最得宠的是闫青云?后来那贱婢做了王爷的贴身丫鬟后,闫青云才失了宠。若要说起恨,闫青云和梅苏都是恨那贱婢的。只是,梅苏还是对王爷报以希望,她没有认输。而闫青云要么就是死了心,要么就是恨到了极致!佛珠真的代表她看破红尘了吗?不!只要有一点火苗点燃,她的恨可以发挥到极致!可以不顾性命!而如此一个女人,正好成为我们借刀杀人的最好工具。”
锦棉愣愣得看着一脸镇静的秦冰燕,看来她的小姐比她想象中强大的多。
秦冰燕取下头上的发簪子,狠很得刺向烛火,强忍着盈满泪眶的泪水,恨声道:“今日的耻辱我一定会向她双倍讨还!”